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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瞪了他半晌,彷彿為他的不吃驚而很失望,又為他那一句“原來是同鄉”有些動容。半晌,她才道:“我聽說你和皇上在金殿之上有賭約——你要破了命案,皇上才準你辭官。”
“不錯。”
“而你是一定要辭官的。”
“不錯。”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太想抓我。”
“也不錯。”蘇長衫笑了一下。
“所以,哪怕你已經不太想抓我也好,你還是非抓我不可的——”
蘇長衫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在桌上鋪開一卷宣紙,承著燭光開始寫字——他寫字的樣子也很優雅,握筆轉承間的腕力清峭,讓人可以想象他筆下會是怎樣一副好字。
何雋看著他寫字,不知道他在寫些什麼,只覺得——鋪紙、握筆、蘸墨……這些動作由他隨意而為之,有種很不拘章法的章法,極是好看。
過了一會兒,只見蘇長衫將筆擱下,拿起紙拿起來唸道:“皇甫大人強搶民女,寒伶教教主影雙燕看他很不順眼,所以易容成凌沖霄,一刀殺了他。”他接著問:“案情是這樣,還有要補充的嗎?”
何雋哭笑不得的瞪著他。果然句句是她的口供,連那句“看他很不順眼”也原封不動的寫進來了。
蘇長衫很認真的將紙卷好,收入懷中,緩步走上前來,解開何雋的穴道:“你可以走了。”
何雋愣了一下沒有動:“……你就這樣放了我?”
蘇長衫點頭,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一副“好走不送”的悠閒。
“那你辭官的事——”何雋愕然道。
“我只答應了皇上查明案情,沒有答應過皇上抓住兇手。”蘇長衫理所當然的說。
何雋這才明白過來。
一時間,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簡直聰明得有些可惡,又可惡得無比可愛。
“好……今日我領你一分情,寒伶教向來恩怨分明,定有後報。”何雋扔下這句話便走出門去,她的輕功極高,眨眼間已不見人影——在她的身影出門的瞬間,廳堂裡突然飄起一陣杏仁微苦的味道。
那是迷香的解藥。
等蘇長衫將幾盞蠟燭一一點燃時,地上昏迷的人也漸漸醒了過來。
葉舫庭摸著摔痛的後腦勺,不高興的爬起來:“……蘇同,喂……你這傢伙怎麼現在才來啊……”
外面星稀月朗。
“喂!——”葉舫庭追著跑過來:“這是我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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