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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磕頭道:“皇祖母息怒。皇祖母一向疼愛孫媳,孫媳豈會喪盡天良到詛咒您。此事臣媳是被人陷害,還請皇祖母明察。”
太后眸中精光一輪,冷聲道:“那麼多奴才親眼看到玉奴在秋苑叼出這個人偶,難不成是那隻畜牲陷害你?”
張嫿臉色鎮靜,從容地說道:“紅蓼帶著人衝到屋內尋找玉奴時,孫媳尾隨進屋,看到一名小宮女鑽進床底下,過了一會兒玉奴便叼著木盒從床底下躥了出來。孫媳懷疑是那名小宮女將事先藏在身上的木盒讓玉奴叼著。皇祖母只要審問那名小宮女,事情必會水落石出。”
紅蓼臉色微變,譏道:“太子妃真是好口才。適才奴婢帶人進秋苑尋找玉奴,您神色慌張,百般推脫,奴婢便覺得蹊蹺,莫非秋苑藏著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奴婢帶人進屋,太子妃也同時進去,您和您身邊的宮女像防賊似地盯著奴婢們,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奴婢們還能做什麼手腳?太子妃為了活命,便將這麼大的罪扣在一個無辜的小宮女身上,您不怕良心受到譴責麼?”
適才鑽進床底下的小宮女嚇得渾身顫抖,“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奴婢冤枉,奴婢是當著太子妃的面鑽進床底下,如何做手腳?更何況奴婢衣裳單薄,哪裡能藏得下一個木盒子,請太后明察。”
張嫿冷冷地道:“宮正司有七十二套刑具,你能熬得住多長時間?你若現在開口說實話,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宮女哭著磕頭:“太后,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紅蓼譏嘲道:“人證物證俱全,太子妃絕無可能脫罪,又何必去嚇唬一個小宮女?”
張嫿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平靜地道:“本宮相信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善惡到頭終有報。”
紅蓼毫不示弱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太子妃行厭勝之術害人,竟讓一隻狸貓抓到證據,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嫿淡淡一笑:“人在做,天在看。待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刻,你的下場只會比本宮更慘。”
紅蓼身子一顫,嘲諷道:“太子妃牙尖嘴利,奴婢自嘆弗如。現下太子妃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個兒吧。”
“夠了。都不要再吵了。”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案几,冷冷地道,“太子妃,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隨便攀汙旁人便可以脫罪麼?”
“孫媳不敢。”張嫿膝行了幾步,額頭觸在冰冷的澄金磚地上,寬大的袖袍似無意間壓住紮滿銀針的人偶,靜靜地說道:“皇祖母,孫媳冤枉。”她抬起頭,撿起地上的人偶,坦然地望著太后,“孫媳從未行過厭勝之術,請太后明察。”
沈蘭曦忽跪下:“太后,嬪妾昔日為秀女時曾與太子妃同住延祺宮三個月,太子妃秉性純良,絕不會做出厭勝這般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眸光一沉,冷冷地道:“你鎮日呆在仁壽宮陪伴哀家,人心的險惡奸詐你又瞭解幾分。太子妃行厭勝之術證據確鑿,誰再敢替她求情,按同罪處置。”
沈蘭曦無可奈何地站起身,擔憂地望向張嫿。
紅蓼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臉上不動聲色,靜靜地等著太后將太子妃處死或滿門抄斬。
張嫿感激地望向沈蘭曦,復低頭專注地看著手中的人偶,似在研究它的繡工。
太后輕拔著手腕上的伽楠木佛珠,銳利的目光在張嫿臉上逡巡,眉頭緊鎖,似在考慮如何發落她,沉吟片刻,說道:“太子妃張氏心思歹毒,在宮中行厭勝之術,罪不可恕,著廢黜為庶人,賜三尺白綾,秋苑所有奴僕一律仗斃。姑念張氏曾救過太子一命,免其家人死罪,發配嶺南,終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151 轉危為安
太后輕拔著手腕上的伽楠木佛珠,銳利的目光在張嫿臉上逡巡,眉頭緊鎖,似在考慮如何發落她,沉吟片刻,說道:“太子妃張氏心思歹毒,在宮中行厭勝之術,罪不可恕,著廢黜為庶人,賜三尺白綾,秋苑所有奴僕一律仗斃。姑念張氏曾救過太子一命,免其家人死罪,發配嶺南,終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張嫿臉色自始至終十分平靜,待太后發落完,正想開口,卻聽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太—子—殿—下—駕—到—”
太后眉頭微皺,不悅地道:“哪個多嘴的向太子通風報信?”
張嫿微微一愣,呃,朱祐樘的耳報神還不是一般的多。
朱祐樘匆匆進殿,似乎一路飛奔而來,臉色發白,頭上的赤金嵌和田玉王冠微微傾斜,見到張嫿安然無恙地跪在殿內,明顯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