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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上前行禮:“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太后難得地露出幾分慈祥與欣喜,親熱地道:“快過來坐。”
朱祐樘走到她下首坐下,從容地說道:“皇祖母,厭勝之術歷來為宮中禁忌,犯者無論是誰皆難逃死罪。嫿嫿是孫兒的正妃,她若真的犯下此彌天大錯,孫兒也洗脫不了治家不嚴之罪。慈事體大,皇祖母可否容孫兒問她們幾句話?”
太后深以為然,頷首:“你想問什麼儘管問。”
朱祐樘望向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青桔……”
“多大?”
“十四。”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兩個妹妹,一個弟弟。”
“何時進宮?”
“去年九月初三。”
“何處當值?”
“未央宮。”
……(此處省略無聊問題一百字)
“何人將人偶交給你?”
“是……”紅蓼與青桔離得很近,眼見她上當,忙趁人不備暗暗掐了她一把,青桔回過神來,立即改口道,“人偶是玉奴從秋苑的屋子裡叼出來,與奴婢無關。”
張嫿暗暗好笑,太子不是一般的奸詐啊!適才朱祐樘問得極快,又盡挑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來問,小宮女剛開始還戰戰兢兢,回答了一兩個問題後,漸漸放鬆戒備,越答越順溜,回答到最後一個問題差點便脫口而出,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改口。
朱祐樘淡淡地瞥了一眼紅蓼,繼續道:“你仔細想清楚了再回答,誣陷太子妃是抄家滅族之罪,你若是受人脅迫,只要如實招認,本宮定當保你全家平平安安。”
青桔聽到“抄家滅族”四字臉色微白,堅定地說道:“奴婢親眼看到玉奴叼著裝人偶的木盒從床下躥出來。”
朱祐樘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又望向紅蓼,淡淡地問道:“你也親眼看到玉奴叼著裝人偶的木盒從床下躥出來?”
張嫿有些好奇,紅蓼是朱祐樘安排在老妖婦身邊的眼線,此時她會選擇幫老妖婦還是幫朱祐樘呢?若選擇老妖婦,那她之前為朱祐樘所做的種種皆是白費心機;若選擇朱祐樘,以老妖婦的個性,一定會殺了她以洩心頭之恨。
紅蓼見朱祐樘定定地注視著自己,他眉目溫和,一如往常般的溫文儒雅,可不知為何心底卻直打冷戰,內心激烈地鬥爭了半晌,垂首道:“回殿下的話,不僅奴婢和青桔,未央宮數十雙眼睛都親眼看到玉奴叼著裝人偶的木盒從床下躥出來。”她這話是在提醒他,不是她不幫他,而是眾目睽睽,她也只能實話實說。
朱祐樘沒有任何驚訝,眉頭微擰,似頗有些頭疼地道:“如此說來,太子妃是不滿太后的責罰,心生怨懟,是以在秋苑行厭勝之術詛咒太后?”
紅蓼故作擔憂地道:“人證物證俱齊,太子妃似乎很難洗脫嫌疑。”
太后鳳眸微眯,問道:“祐樘,你還有何話要問?”
朱祐樘恭謹地道:“皇祖母,孫兒問完了。”
張嫿愣了一下,朱祐樘這樣就算審完了?本來還滿懷期待地看他如何抓出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沒想到他不痛不癢地問幾句便完事了?又見他神色淡定從容,彷彿有十足的把握救她,不由有些奇怪。
太后沉聲道:“既然證據確鑿,太子妃張氏……”
“等一下。”朱祐樘忽盯了一眼張嫿,說道,“皇祖母,孫兒有一事相告。”
太后皺眉:“你又有何事?”
張嫿見朱祐樘目光一直在她小腹逡巡,有些莫名其妙,忽電光火石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呃,他該不會想……
果然朱祐樘接著說道:“其實嫿嫿她已經……”
張嫿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忙搶著說道,“其實孫媳已找到證據證明孫媳是遭人陷害。”
朱祐樘愣怔片刻,隨即唇角蘊笑,寵溺地望著她。
太后半信半疑,問道:“什麼證據?”“適才孫媳不小心扯破了人偶,無意中發現人偶裡面居然有幾根白色的貓毛。”張嫿恭敬呈上人偶,垂首道,“請太后過目。”
太后眸光一沉,揚聲道:“拿上來。”
石竹立即步下臺階,從張嫿手中取過人偶,卻見人偶身上的繡線鬆脫,裂開了一道口子,白色的棉絮中赫然夾著幾根白色的貓毛。
太后臉色鐵青,用力一扯,人偶頓時裂成兩半,無數根白色的貓毛輕輕飄落。
張嫿故意“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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