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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朱祐樘堅決地道,“你不要再參與我和萬氏的鬥爭之中。我不會再讓你為我犯險。”
紫玥溫婉一笑,柔柔地說道:“祐樘,我想和你並肩作戰,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後,做一株只會依附大樹而生存的藤蘿。”
朱祐樘知道她外柔內剛,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嘆了一口氣,殷殷叮囑,“你在萬氏身邊,萬事小心,莫要被她察覺。”
紫玥含笑道:“放心,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朱祐樘伸出手,一名黑衣人立即將一件黑色的斗篷遞給他,因右手受傷,他只能用左手抖開斗篷,搭在她身上,單手笨拙地替她繫上絲絛,低聲道:“快回去。記住,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打探訊息,而不顧自己的安危。知道麼?”
紫玥點點頭:“我走了。”忽掂起腳尖,在他頰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轉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
嶽山恭敬地道:“殿下,卑職送您回去。”
朱祐樘神色清冷:“都退下。”
嶽山無奈,行禮告退後,帶著暗衛們匆匆離去。
空曠的院落裡瞬間只剩下兩個人,四周萬籟俱寂,冷月如霜。
張嫿也想離開,可雙腳就像釘在地上般邁不開,只是怔怔地望著朱祐樘出神。
朱祐樘微笑道:“你這是做什麼?為何一副想要哭的樣子?”
☆、149 誣陷
朱祐樘微笑道:“你這是做什麼?為何一副想要哭的樣子?”
張嫿揉了揉臉頰,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地問道:“殿下,您手上的傷要緊麼?”
朱祐樘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細膩如瓷的臉頰,嘆道:“你總算想起來關心我了。”
張嫿心下嘟噥,剛才有我關心的地兒麼?
朱祐樘猜到她的心思,躊躇了一下,說道:“嫿嫿,憐兒她她……她……”一連說了幾個她卻沒有說下去,彷彿很難啟齒。
張嫿覺得是時候表現自己的賢惠大度,忙信誓旦旦地說道:“紫玥姑娘為了殿下忍辱負重,出生入死,臣妾敬佩得很。將來她嫁給殿下,臣妾會視她為親姐妹,與她平起平坐,絕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心裡又默默地補了一句,呃,即便將太子妃之位拱手相送我也是願意的,只要你允我離開皇宮。
朱祐樘涼涼地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倒很賢良淑德。”
張嫿聽他口氣似乎有一絲不悅,細細地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他雖然很希望自己和紫玥能夠和睦相處,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心底裡肯定盼望著自己會為他吃醋生氣。
呃,難不成自己要扮一回河東獅吼?
“發什麼呆呢?”朱祐樘輕敲了一下她額頭,溫言道,“我送你回去。”
張嫿揉了揉額頭,向前行去,徑直走到破洞前面,剛剛彎下腰想從洞口爬過去,卻被人一把拽起來。
朱祐樘臉黑了一半,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讓我鑽狗洞?”
張嫿看了看破洞,又看了看他,猛地一拍腦門,笑眯眯地道:“臣妾糊塗了,太后只罰臣妾一人禁足秋苑,並沒有罰殿下,殿下可以從大門進入。”漆黑的眼珠子一轉,又道,“太后規定無詔任何人不得進入秋苑探視臣妾。呃,殿下還是儘早回慈慶宮。臣妾認得回秋苑的路,不勞殿下相送。”
朱祐樘面無表情地拉著她走出大門。
張嫿大急,緊張地道:“殿下,臣妾被罰禁足,不能出去。”
朱祐樘腳步未停,好笑地道:“你都已經出來了,從大門回屋和從狗洞爬回去,有什麼區別麼?”
張嫿嘟噥道:“區別可大了。從狗洞……”忽意識到什麼,立即正色地糾正道,“殿下,那不是狗洞。”
“呃?”朱祐樘挑眉問道,“不叫狗洞,那叫什麼洞?”
張嫿語噎,呃,好吧,那就叫狗洞。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秋苑大門前。
黑暗中守門的侍衛們並未看清兩人的容貌,喝道:“什麼人?”
朱祐樘出示了令牌,侍衛們大驚,紛紛跪下,誠惶誠恐地道:“卑職參見太子殿下。”
朱祐樘揮手命他們起來,拉著張嫿徑直進門,熟門熟路地走到她屋裡,施施然地坐下。
張嫿忙斟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殿下,您喝茶。”
朱祐樘微微一笑,慢慢啜著茶,又隨手從架子上取了一本傳奇饒有興趣地看著,一點要走的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