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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肉要放到烤爐上,險些叫那油星子蹦了臉,叫武商拎到一旁去了。
他們在校場邊上吃的熱火朝天,丫頭們又帶了些炒鹿肉和鹿血湯往後院去了。特別是鹿血湯,除了送去木樨園和棠梨院的,武商一氣喝了幾大碗,滿臉通紅,趙小元三個小盆友每人卻只被允許喝一小碗,十分不滿。
第26章 玫瑰松子糕
正式秋狩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在這半個月裡,倒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趙元正式從後院搬去了前院。他的新院子就在葛草院旁,隔著一道院牆,由原先幾個賞景的小院擴建而成,比起樸拙園還要多出一處假山山景。
呂慧算了個吉日,一府的下人都在為這件事忙碌,樸拙園裡大到各式傢俱擺件小到衣服箱籠用過的茶具都要搬去新院子。趙諶本吩咐著要重新大傢俱,但趙元卻覺得太過浪費,再者說,傢俱還是用習慣的比較好,他自個兒的院子自個兒做主,趙諶也就沒堅持了。
其實像趙元這樣不過剛進學的年紀,一般都還在內宅,生活在父母身邊,但一來他和範氏感情尋常,二來他還沒完全融入這個時代,沒覺得從一個院子搬去另一個院子有什麼不同,總歸都在自己家裡。最重要的是,他晚上還是和自己爹一塊兒睡,根本沒啥區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所謂自己的院子,無非就是偶爾擺脫老爹“獨立思考”的地方罷了。
“你的新院子還未掛門匾,”趙諶帶著趙元在新地方逛了一圈,問他,“是要重新起個名字,還是用原先的?”
趙元想了想,道:“不然叫‘桂苑’?我看角落那裡種了好些桂樹哩。”
趙諶斟酌片刻,桂苑,倒是和他的木樨園殊途同歸了,就點頭同意,吩咐工匠去把門匾雕出來。
打掃除塵又是兩天,立秋想要盡善盡美,那兩天便連木樨園都顧不上,拽著其他三個立,帶著一群小丫頭佈置房間和院子,芳綾幾個跟在她後頭聽了一腦門的囑咐一堆的忌諱。
趙元既挪出來,原珏和臻鋮也就跟著到新院子,如今他們也在中軍府待了段時日,自在得多,這會兒得了機會便自己要求著佈置了房間,幾個男孩興致勃勃,完全把桂苑當成了小夥伴的秘密基地。
搬出內院,對趙元來說十分突然,但聯絡到最近某爹不讓他去棠梨院請安,就不由想得多些。他想著先前重陽節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許他去見範氏呢?這半多月,他竟然連棠梨院裡的婢女丫頭都沒見到過。
他晚上追問某爹,趙諶也只是簡單直接地告訴他不許問不許打聽。於是,他就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定然和自己有關係。
這天晚上趙諶留在了城外大營,趙元在木樨園吃完了飯,就帶著芳綾回去桂苑,原珏和臻鋮還提議晚上一塊兒在院子裡偷喝酒呢。主僕二人正走到遊廊上,突然一道人影竄了過來,橫在了二人面前,竟然直挺挺跪了下去。
芳綾嚇得尖叫,手裡的提燈也掉到了地上,她也顧不上,忙護著趙諶往後退幾步,厲聲道:“你是哪個!作甚在這裡做鬼!”
趙元也驚了一跳,小臉緊繃著拉住芳綾的手。
孰料那人影發出一聲低泣,抬起頭,竟然是棠梨院裡一等婢女碧絲。
趙元一時沒說話,芳綾認出了人,鬆了口氣,又突地惱怒起來。她彎腰拾起燈籠,照了照碧絲,看到碧絲後頭有影子,才偷偷地放了心道:“碧絲姐姐,你這是作甚?”
碧絲卻不去理會她,只跪著往前幾步,重重磕了幾下頭,哭泣道:“奴……奴是偷偷出來的,想請大郎去求求郎君,就去了棠梨院的禁足吧,娘子如今精神不大好,又不得出去……整日裡都懨懨的,這幾日水米未進,眼看著就熬不住了!”
趙元頓時震驚了,他開口問道:“甚個禁足?阿父怎麼會禁棠梨院?”
碧絲哽咽地幾乎說不出話來:“奴、奴……”她就算臉皮子再厚,也說不出這其中的緣由,雖然娘子一遍遍唸叨是為了大郎好,但府中誰人不知憑郎君對大郎的重視,甚個貴女不能娶來?即便娘子生了嫡出的小郎君,要是郎君以意為之,誰曉得將來爵位會傳到哪一個頭上?
要是大郎真個娶了個庶女,就再也競爭不過娘子所出的小郎了。大家不說,但其實誰在心底不是這麼想範氏的,不是親生果真就不一樣,哪怕再端方大度呢。
趙元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不耐煩道:“算了,我問你,母親如今身體可有妨礙?”
碧絲擦了眼淚,道:“身體倒還撐得住,只是精神不好,一吃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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