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鵠才能厚福綿長。你隨你師父先住在京城外牟尼院中。”李靈均說著將昔緣鬢角的髮絲抿上去。若是玉家從此一敗塗地,只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此處,不禁紅了眼圈,又怕昔緣難過,強忍著說了這些話。
昔緣伏在母親膝上說:“母親說了這麼多遍,便是三歲孩童都能記得了。若不是為著有一線生機洗這不白之冤,我斷不能丟下母親一人逃命。”
李靈均聽了險些忍不住哽咽,只怕露了痕跡一時連話也不敢說。
此案牽連眾多,昔緣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干係,這案雖冤,卻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明朗,因此即使拼上李靈均外祖的老臉甚至老命恐怕都不能改變分毫!如今只能先盡力保了昔緣,好在她雖聰慧卻自小不理俗事,不通官場之事,還能先哄她離開此地。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一會兒用了晚飯早些歇息。”李靈均說著將昔緣從膝上拖起,又叫了香怡進來說:“今晚你們就不要往府裡去了,路上要備的東西一會子惠兒會送過來。晚飯也等著惠兒送來再吃。香怡你好好守著小姐,早些歇息,明日別誤了時辰。”
李靈均說的字字沉穩,心裡卻止不住地翻騰,這一去,恐怕再難見了。
“母親,今日我想跟母親一起睡。”昔緣突然說道。
七年了,這七年的時間母女都未能日日守在一處,好容易過了這七年,卻不想要作長別了。都說事在人為,可自己苦心經營這麼些年,終究還是躲不過。
“日子還長,母親不能不回府裡,你明日動身,還是住在廟裡便宜。等這案子有了眉目,府裡安生了,母親天天守著你睡還不成?”李靈均強作笑顏故作輕鬆地說道。
昔緣想再說話,卻被李靈均一句“香怡,天涼了,夜裡好生照顧小姐”擋在了唇間。
“母親保重!”李靈均一腳邁出門去,聽見昔緣急聲說了一句,兩行淚登時流下來,不由得加緊步子往府裡走去了。
李靈均一步一晃地往前走,臉頰上的淚滴在夜色裡如同新婚那日的珠滴般明豔,一晃一閃的,讓人眩暈、恍惚……
天將曉時,香怡便急急進屋為昔緣梳洗,二人俱穿青衣,香怡穿了晴風的舊衣,忽聽見有人在窗下敲了兩聲,那人低聲道:“二位姑娘快出來吧,車已在門外頭了,不宜久等。”說話的是三七,他一早到了沈家,如今已經同沈知愈在寺門外等著了。
二人出了屋子,昔緣朝月門看了看,不由得落了淚,這一去都不能跟母親正經道個別。香怡悄聲催了幾遍,三人才輕手輕腳往門外走去。
數年未見,容貌變了許多,神色卻同從前一樣,只是時移世易,誰能想到玉家落到如此田地?沈知愈見她們幾人出來,也不敢多說話,只撐開簾子扶二位姑娘上了馬車,他騎馬走在前面,三七趕車慢行。
這車中藥香濃郁,自然是沈家的無疑。
行了幾步,又聽有馬蹄聲雜入耳中,昔緣香怡不免都緊張起來。也不聽得有人說話,二人又不敢貿然掀簾去看。這心隨著四雙八隻馬蹄雜亂紛踏,昔緣將簾子支出一條小縫,隱隱約約瞧見一人背影,甚為眼熟,只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玉冉咫尺天涯 晴風護主上京
且說昔緣正要看個真切,聽香怡問,便低聲道:“想必是沈家信得過的朋友也來送咱們。”
香怡鬆口氣,道:“沈老爺不是不穩妥的人,必定是怕咱們出城有閃失,才又託了靠得住的能人。如此,出了城咱們也該去謝謝人家。”昔緣沒搭話。
馬車慢慢悠悠好容易過了城門。香怡掀了簾子正要出去,卻被一把拽了回去。
“怎麼? ”
“出去不得。”昔緣道。
香怡不解,昔緣也不說緣由,只說:“等他走了再出去。”等什麼?香怡也不知這“他”是誰,小姐何以如此古怪?忐忑坐在車裡也不敢妄動。
車外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冉竹生。
“多謝冉兄相助。”沈冉二人依舊騎在馬上說話,離車百步遠。
冉竹生笑說:“沈兄見外。能搭救玉家小姐一回,也算是搭救我自己了。”
沈知愈知她們二人訂婚又退婚之事,自己也早放下從前的心思,亦明白冉竹生此行算是了一心結。笑道:“冉兄請先回,知愈還要等一人。”
他卻將馬僵收緊,又道:“我不便見玉家小姐,只是想打聽她府中一人,還要勞煩沈兄。”沈知愈問他要找什麼人。冉竹生回說:“你只問她府中妙玉現在何處便可。”
沈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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