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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兵器磕碰之聲不絕於耳,眾人都是一愣,忙回頭望去。門口站著一隊人,為首正是蒼莩,她手裡握著一柄春秋大刀,上還染著斑點乾涸血跡,長柄尾端嘭地砸在地上。她身後數人一言不發,也紛紛震刀。李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略有吃力地挪動身子把她讓了進來。一旁他的師弟荀功全忙扶了他一把。他卻遷怒般地甩開荀功全的手,自己坐了下來,怒視著蒼莩坐在了他的上首。
一眾侍女紛紛對蒼莩行禮,口稱二當家。羅綺臉上也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蒼莩不再看李導,對羅綺道:“師姐現在如何?”
李導卻介面道:“哼,被這丫頭帶去了紫光臺,傷痛又發,燒得厲害呢!”
羅綺也不與他計較,對蒼莩道:“請了大夫,說大王是受了風,靜養無礙。另叫那大夫日夜候著了。”
蒼莩鬆了口氣,轉而望向李導:“師姐說了數次,阿羅不是奴婢,你何苦為難她?再逼她,就先問過我手裡的刀,還肯不肯叫你一聲師兄!”
李導臉色難看之極,怒道:“你我手下皆死了十餘個弟兄,此刻誰不是悲痛如焚!可這丫頭偏引著幼姜師妹去紫光臺!”
蒼莩似被他說動了,卻又不願指責羅綺,只得繃著臉不說話。倒是羅綺忍怒,從容地道:“諸部撫卹傷亡之事,山上早有定論。且大王每十日必去紫光臺,以檢視山上防備有無疏漏,這是一年前就訂下的規矩,今日不過如常行事而已。”
不等李導說話,蒼莩拍案道:“師姐醒後,我必會請示如何向獅虎山報仇,師兄不必多說了。”
李導盯了她一會兒,終是帶著荀功全走了。出得廳外,李導長嘆一聲:“這山上……陰盛陽衰,陰盛陽衰啊……”
荀功全慌忙四下望去,見無他人,才嘆道:“哥哥別生氣了,咱們大王與蒼莩師妹皆是女子,偏向著女子一些也是有的。且……紫光臺住著的那一位,說不定真得了大王的意呢,不然何苦囚在山上這麼久?唉,咱們也不過是瞎操心罷了。”
李導聽他如此說,愁容更甚,罵道:“遲早傾覆於這些婦人手中!”
荀功全卻按住他,疊聲叫:“哎呦我的哥哥哎……”
室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蒼莩勾著頭,微微垂下的手掌,極緩慢地滴著血,等羅綺注意到的時候,那血已經染紅了地上一小片蒲草蓆子了。羅綺倒抽一口冷氣,急忙過去檢視,蒼莩胳膊上一道寸餘長的傷口正滲著血。
羅綺急了:“你究竟是跑去哪兒了?怎麼受了傷不說!”
蒼莩搖搖頭,臉色如霜,咬著唇道:“不能叫獅虎山的人……知道師姐重傷的事。”
羅綺驚叫,又慌忙壓低聲音問:“你去尋他們的麻煩了?”
看著羅綺手腳麻利地給她包紮,蒼莩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笑一聲:“呵,那幫畜生,恐怕今夜要多打幾副棺材了。”
見她提起打殺之事毫不在意,羅綺手上動作一頓,嘆了口氣,卻又不知該說她什麼,千頭萬緒地,化作了一句:“你啊……唉,裹好了傷,歇著去吧。”
蒼莩一挑眉:“阿羅,我要照看師姐。”
見她關懷大王,羅綺想起紫光臺那一幕,雙目滿是憂愁,有些猶豫地對蒼莩道:“我……有件事,你聽了且不要著急。”
“有關師姐的麼?”蒼莩騰地站了起來,她比羅綺小上好幾歲,身量卻高出半頭,羅綺費勁地按下她:“不叫你急,你怎麼偏急不可呢!抻著傷口怎麼辦?”
“師姐怎麼了?”
“大王前番受傷,不是在頭上麼……”羅綺聲音緩慢,似在斟酌,“我瞧她今日在紫光臺……舉止十分怪異,竟像從未見過咱們那位壓寨夫人一般,對小阿冉也是淡淡的……”
“阿羅,你意思是,是……師姐她傷了,傷了……腦子?”蒼莩想了半天,難以置信地問道。
羅綺有些為難地皺著眉:“我卻不敢這麼說……許是將養幾天,就好了呢。”
蒼莩卻斬釘截鐵地道:“師姐必會好轉!她一向疼愛阿冉,帶過來多親近就是,至於紫光臺那個姓褚的,管他認得不認得,要我說,趁早趕下山去,他不是個什麼縣令麼,滾去做他的官就是了。”
羅綺搖頭嘆道:“豈有這麼容易的?那是朝廷任命的官員,且……”
“阿羅,你就是操心太過,師姐捉了他來又怎樣?一年有餘,也不見誰來救他,師姐許他在山上處置公務,也不見他有什麼作為!”
“蒼莩。”羅綺叫了她一聲,語氣有些責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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