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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多。約哲姆是軍港,防守嚴備,一般企圖逃往凱厄司的多由維亞港入海。
因為國內的暴動而引來國外的軍隊,任誰都不可能坐視不管。女王一方面立時移送外交檄文,宣告他國不得干涉我國內政;另一方面緊急安排應對部署。
朝中大臣分成兩派,一派要求徵召伊萊亞回朝問責,由修奈澤爾代領兵權指揮作戰;另一派認為這時節剝奪伊萊亞權力,萬一引得他與外軍合謀,得不償失,應由他繼續指揮,戴罪立功。
令人驚訝的是,最近普遍向修奈澤爾示好的希澤,與素來不喜歡伊萊亞的瑟曼薩,竟是主張伊萊亞戴罪立功。以卡倫特侯爵為首的上三家,亦紛紛上書附言。
女王撤回軍令處分,改發任命文書一封督促伊萊亞積極備戰,並向朝廷承諾,一旦伊萊亞作戰失誤,當即改用修奈澤爾。
當英靈、英耀的旗號經哈福德郡移往約哲姆與前線部隊會合,拉斯菲爾蒂等同郡裡的民眾一般,在路旁目送。
此時此刻,他們似隱隱猜到修奈澤爾的意圖。
然而,縱知勝利數他,亦不能嬉笑顏開。因為他的賭注,是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
大抵是這時,拉斯菲爾蒂才真正體會,他曾經對她說的那句話的蒼涼。他說——
任何一個將軍的威名,都是靠血與肉堆鑄的。
☆、Chapter。21(1) 戰火迷霧
***
作為帝國三大軍團,英靈、英耀、英魂的首要職責是守衛王都以及各大重要城市。邊防任務由邊庭十二團擔當。唯有重大戰事將臨,才據情況調動“三英”軍團。
這三支久負盛名的軍團調任,是全力抗敵,亦是一種信仰的彰顯。帝國的每個子民心中都有一團名為“三英”的旗幟——象徵著祖國的英勇神武、戰無不克。
所以,當約克希倫與萊文斯德並駕而過,殷紅錦旗與赤血披風交接,震耳的呼喊響徹哈福德郡的大街小巷,久久不能平歇。
拉斯菲爾蒂認得那兩位將軍,不用看旗號,不用看臂章。曼格菲斯所有人都認得。
記憶與現實重疊,不變的仍是,為英雄踐行的赤誠與熱情。
八年的時間並不長,卻足夠人們忘記過去種種悲哀與醜陋——人們總能記住美好,而遺忘過錯。
八年的時間也不短,足夠顛覆人們的生活——有些人淪落天涯,有些人更名改姓,只為存活二字。
而另一些人。
他們想起八年前的將軍:刀削的面龐,刀鋒般的眼神。久經安逸與榮耀,生生英氣被髮福的圓潤磨去邊角,不常打磨的刀鋒有了鏽色。
是命運眷顧,還是命運嫌棄。
伊萊亞與親衛隊由加西西港登船,經水路直達約哲姆。
哈福德郡的居民無緣一睹殿下尊容,人人扼腕嘆息。街市依舊聚集著各家太太,笑聲嚶嚶不絕於耳。輕鬆閒話,莫不是誰家將帥一表人材,哪列官兵長相出眾。
——只要戰爭的號角一天不吹響,人們便一天感覺不到危險將近。
近來的曼格菲斯,卻是一天比一天安靜。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目光留在明窗外的直道,往來的快馬。
終於一戰打響,大街小巷少了風輕雲談,報童的吆喝愈發突兀也愈發引人。便是不知世事的太太,也能隨口說出誰攻誰守,誰贏幾陣。
首戰告捷。那位名聲不怎樣的王子,一躍成了人心的英雄。
曼格菲斯的氣氛,凝沉一如前時。勝利的喜悅沒能撞破緊逼的木門。
似是一夜間染上的習慣,人人抱臂臨窗遠目。
***
拉斯菲爾蒂說,她始終不能相信這是一場說打就打的戰爭。
誰也不相信。
騷動演變成□□,不惜調兵鎮壓,又怎會不加強邊界守備。戒嚴的港口,即便是老鼠都極難混入,更不用說是偷渡的亡命徒。
除非,有人刻意放行。
除非,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戰爭。
修奈澤爾曾經評價伊萊亞說,有殘忍之心而不能善用殘忍,好謀喜變卻權策不切實際。
引狼入室,或能顧及一時,終究不為利己之舉。
沒有人知道伊萊亞與對方的約定,除了當事者本人。
然而首日後的戰況並不如所有人預期的樂觀。二平一勝二負。第四日的勝仗贏得慘重,士氣未復,再遭掩殺,一靡再靡。
縱然不曉得合約之中包括著怎樣的虛張聲勢,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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