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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說你不知道你皇兄對卿兒的情。”
這一刻,饒是宣墨都陷入沉默。許久,他才說道:“父皇,皇兄之心人人皆知。只是,這卿兒永不可能為天后。父皇,我們應當勸勸皇兄早立天后為宜。”
“為何不可?我怕不久,這儲君的孃親都是卿兒。”
宣墨皺眉,道:“只是這卿兒……”
這一次換上皇不再言語。許久,他才命宮人將我扶起來,一臉的疲憊擺了擺手,道:“先將天妃帶下去吧。今兒就宿在永寧宮,明兒再找天帝過來。我有要事同他們說。”
跟著上皇的腳步,宣墨情感莫辯地看了我一眼緊隨離去。
上皇將我安置在西偏殿。
夜深人靜,我站在窗邊,看著夜空。
凡人都說天宮極美,他們何曾見過天宮的寂寥。母親也曾說天宮繁華,或許母
親不知道這天宮和王府都不過是一個牢籠罷了。我想明天大約又是一場審判吧。柳卿笛這一走倒是不要緊,只可惜讓上皇都將火發到了我這個不明所以的人的身上。
窗外的夜空是那樣的璀璨。我和上簾子。
恬芝熱了一晚粥,道:“娘娘,你也莫要想的太多。上皇待人一向溫和,又同閣主情如父女,難免會將氣撒在您的身上。興許明個上皇氣消了就好了。”
我苦笑,道:“會好嗎?”
恬芝一個勁兒地點頭,那般肯定的模樣倒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道:“也罷,你且先去歇息罷。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好了。”
我將恬芝推了出去,床榻輾轉,又是一夜無眠。
次日一大早,我就被宮人給拍醒。是昨個兒引我進宮的那位嬤嬤,嬤嬤見我醒了便也不多說什麼,命人將我弄起來洗漱穿戴。不過半個時辰就將我裝扮好了。嬤嬤靜默垂首,許久才道:“娘娘,閣主已經恭候您多時。請隨婢子來。”
我出了門才知道已經是豔陽高照,難怪方才那些人動作都是那般的快。
到了正殿。
上皇和皇妃坐在正殿中央,宣墨落座於上皇左側,天帝落座於右側。而柳卿笛則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瞅了幾眼,這殿上坐著之人的臉色,可是都不怎麼好看。唯有天帝將目光時不時地投給柳卿笛,帶著心疼。
我看了看皇妃,又看了看卿笛。這大約是皇妃的緣故,才讓柳卿笛跪到現在。
我匆匆進屋,道:“畫錦給上皇,皇妃請安。陛下、皇子萬安。閣主安好。”
我跪在柳卿笛的右側,她偏過頭衝我溫柔一笑。她的臉色已經不可用蒼白一詞來形容。我忍不住問道:“閣主,這是?”
柳卿笛虛弱地擺了擺手,道:“本座的身子羸弱,一向是如此。”話未說完便已經咳了兩口黑血,這顯然是中毒的徵兆。
我驚詫,道:“閣主,是誰給你下了這般重的毒?”
我的話宛若一個重大的石頭砸入沉寂的湖。我看著殿上的眾人,臉色都難看極了。上皇的手緊緊攥住桌角,皇妃也是面如菜色。短暫的沉默,天帝最先從位子上衝下來,抱住柳卿笛,道:“卿兒,你?”
柳卿笛倔強地推開天帝,用手拭去唇角的汙血,道:“本座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勞陛下費心。不過是前些日子兔族的王前來給本座送了些珍貴的藥材罷了。能有什麼事情?”
上皇道:“來人,宣太醫。”
聞言,我大驚。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扯到父親。
☆、【番外】解語花(9)
第九話
永寧宮。
西偏殿。
我手腳冰冷地站在一旁,看著一屋子的人忙來忙去。我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天帝一道狠戾的眼神給嚇退了回來。
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約莫著有兩三個時辰才慢慢散去。躺在床榻上的柳卿笛臉色依舊蒼白無色。在太醫說過她並無大礙時,上皇和天帝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倒是皇妃的臉色不怎麼如意,看她的眼神大有要讓柳卿笛這一刻就駕鶴西去的意思。皇妃恨恨地咒罵了一聲,上皇給了一記警告的眼神,她便不敢再說什麼。
上皇和天帝歇息了片刻,天帝便命人將父親帶了過來。
父親的鬢角花白,臉上溝壑縱橫。一年多不曾見過父親,父親變得愈加的蒼老。我想要走上前去將跪在那裡的父親扶起來。可是,我知道若是我這樣子做了,大約父親是沒有活路的。我看見父親在看見床榻上的柳卿笛時,臉色驚詫之色難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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