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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站在書案前指點江山,英氣一點都不輸給柳淵。
卿笛處理完了摺子,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安雅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
卿笛莫名其妙地看著安雅,道:“你笑什麼?”
“我這可是在恭喜殿下。今兒頤壽宮的景姑姑派人傳來話,說是太后娘娘好了許多。”
卿笛手下的動作一致,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又開始擬一道摺子。又眼皮一跳,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抬眼看了看窗外,道:“小雅,擺駕未央宮。”
未央宮。
阮皇后剪下花園中花的枯枝。一旁,是未央宮的掌事,阮焉,亦是當年阮皇后加入宮中的陪嫁丫鬟。
“皇上最近還是如此?”為了國事,敬事房那邊的訊息,柳淵已有半月未曾昭嬪妃侍寢。排了妃嬪的日子,也讓柳淵尋盡了理由推了去。倒是聽宮女傳言,近些時日,柳淵總是宿在南書房。阮皇后看著這花朵,自己也是快有三月未曾見過柳淵了。
阮焉點頭,道:“皇上最近常常站在醉芷閣前。倒是未曾聽到過皇上去見九殿下的訊息。”
阮氏聽到這訊息,思緒一跑,剪子錯剪一朵開的正豔的牡丹。牡丹花滾在腳下,阮皇后方向拾起,一個纖纖玉指毫無顧忌地佔了先機。阮皇后起了身,才瞧見那手的主人,可不正是半月前在宮中被人揹地裡議論地最多的貴人,林婉。
據說是最近,皇帝看得最勤的人便是她了。雖然不曾宿在萃菊軒,倒是替她修書給了卿笛解了她的足禁,又時常給她送一些小玩意。現下的宮中,她這算是聖寵了。
“呦!這原來是皇后娘娘啊!”林婉詳裝慌張之色,話中盡是嬉笑之意,“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妾該死,妾該死。”說罷,又將那朵牡丹放在腳下,用腳將其碾作塵。看來這林婉自以為有了卿笛撐腰,有幾分肆無忌憚了。
同林婉一起的,還有幾位新入宮的妃嬪,年輕貌美。品級雖低,但未將這中宮的皇后放在眼中。很是給林婉面子地在一旁大笑。
阮皇后溫婉一笑,道:“原來是林貴人。”
阮氏位居中宮多年,又是阮太后的親侄女,在內廷卻沒有幾分威信。出生雖然高貴,卻在她這裡似乎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看阮氏那樣與世無爭的模樣,大約是在這裡安然的了卻殘生便好。
“皇后娘娘這是在剪花嗎?”林婉眼中玩味十足,瞧了瞧這滿院子開的正豔的牡丹。她挑中最美豔的一朵,一片一片將花瓣揪下來,放在身後宮娥手中。待那宮娥手中有了滿滿一捧花瓣時,林婉用娟帕將花瓣包住,向天空一拋,花瓣如雨下,林婉翩然起舞。
“貴人跳的真當如同仙女起舞一般。難怪當年皇上一眼就挑中了貴人。”一旁的女子開口讚美道。那人身著粉衫,花色素雅得緊,頭飾也是頗為簡單,並不像是要爭什麼。
林婉掩面一笑,道:“夏妹妹說的是。你我這年輕貌美,不正當是為了皇上?多誕下幾位皇嗣,這不比什麼都強?”說話間,若有深思地看了眼阮皇后。阮氏如今已是二十有五,平日又是多著素衣,即便是貌美,也有幾分花開待謝的味道。且膝下僅有皇長子宣墨,又是從已故的雲妃那裡過繼過來的。這宣墨的地位在後宮更是可想而知。
夏氏輕笑,道:“還是林姐姐在理。”
林婉不屑地看了一眼阮氏,道:“這一地的殘花,可是要勞煩皇后娘娘來清掃了。”
那幾人看向阮皇后的眼神,同樣是那般的不屑。林婉走過阮氏身邊故意撞了她一下。阮氏重心不穩,若不是身後的阮焉,怕是要鬧一出笑話。阮氏只是咬咬牙,忍了下來。阮焉幾度想上前去將林婉好生教訓一頓,都被阮氏生生地阻止了。
“那是……”不遠處,一大一小身影逐漸清晰。林婉看見那嬌小的身影被生生地定在哪裡。她的眼中的情緒逐漸由驚恐所替代,未說完的話也卡在嗓子中,不敢再吐出半句。
“林貴人,近來,可好?”卿笛今兒奏章半數都送去了柳淵的南書房,她便出來探探傳言真假,亦是同柳淵商討寫事情。正巧在路上二人便遇見了,柳淵說著許久未見阮皇后,二人就結伴到了這未央宮。
接著,便是這樣一幕。
“殿下,妾知錯了。妾再也不敢了。”林婉軟軟地跪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那一日明明,來報,她已經……如今,卻又完好地站在這裡。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想著林婉又偷偷地抬頭瞟了眼卿笛。恰好看見卿笛那雙淡然的眸子含著似笑非笑之意,又趕忙低下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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