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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用靈術追探,終是以毫無所獲而收場。命人看住江裕的遺體和蛇青、安雅,卿笛飛身追去。憑藉著多年的直覺,追了許久,到底是叫她追著了。
男子魁梧的身軀被夜行衣包裹住,帶著鐵面具遮去大半張臉。他轉身,一雙眼眸陰冷。這炎熱的夏風似乎都無法將他眼中的寒氣吹散。唇角輕揚,萬分嘲諷。
卿笛不惱,道:“故人相見,何須這般?”
小樹林中輕風吹過,帶動小樹嘩啦啦的響。偶爾一隻鳥兒飛過留下一聲聲清脆的叫聲。
男子道:“到底是柳卿笛,到底是花羽族的族長,到底是麒麟閣的閣主,到底是我獨孤小看了你。這般混亂,我從未想過,你能將我認出。”
卿笛淺笑,看著男子摘下面具。一張臉歷經了滄桑,歲月刻下一道道痕跡,眼中的銳利始終不見。好似依稀可以瞧見,昔年他是怎樣的叱吒風雲,那些人又是怎樣臣服在他的腳下。只是過去的終不過是歷史,如今,他已然蒼老,已然不再是卿笛的對手。收去容顏上的笑意,道:“這樣多年沒見,本座以為你們二人藏在深山之中不敢出來。若是你們真的如此,本座還考慮放你們二人一條生路。可是,終究有人不自量力。”
獨孤輕蔑一笑,道:“柳卿笛,你真當你靈術還如昔年那般?如今,你靈體破損,誰勝誰負,怕是還未知曉。今兒,我敢將你引出便是有把握取了你的性命。”
眼中的從容與淡然叫獨孤一下子心裡沒了底。沉了沉心,先發制人。百招之下,二人不分勝負。偶爾對上卿笛那絕世容顏,獨孤總有一瞬間晃神。卿笛反手用玉簫擊打獨孤的背,灌注了三成的靈力便叫獨孤有些吃不消。二人旋身落地,卿笛道:“本座的靈體的確是有損害,倒是你的訊息靈通。怕你也不知道,尊者即將歸位,本座乃是琉璃族的王,怎會不受尊者的庇佑。”
“什麼?”獨孤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卿笛繼續道:“即便本座靈體受損,你這花羽族的叛徒的靈術怎會勝得過本座?”
獨孤以劍指卿笛,道:“你?”
卿笛用玉簫擋開長劍,道:“回去告訴花苑,若是她老老實實地隱名埋姓,本座便會放過她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便叫華胤天給她收屍。”
“大逆不道。族長,族長乃是你的父親,竟是敢直呼族長名諱。”
卿笛嘲弄一笑,道:“本座此生最為恥辱之事便是有了這個父親。獨孤,本座想,你是忘記了。如今的華胤天哪裡是花羽族的王,他不過是義彥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花羽族的王,是本座,柳卿笛。”玉簫飛出手重重地擊在獨孤的左肩。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到耳中是那樣的清溪。卿笛冷著臉看著獨孤面容扭曲地倒下,斂去部分冰冷,旋即轉身。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那樣的焦急。卿笛駐足,轉過身瞧見那兩人互相依偎的離開。握著玉簫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手中的玉簫叫卿笛下意識地用靈術飛了出去,眼瞧著就要打在花苑的後背。玉簫叫人生生地截住。那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卿笛。
登時,卿笛覺著自己的臉被扇了一巴掌。
義彥欲將玉簫摔在地上,可終是不忍。他聲嚴厲色,道:“你可知道,這玉簫不是叫你用來害人的。花苑她是你親姐姐,你就忍心這樣對她?若是你父親知道了,他會作何感想?”
卿笛抬頭,目光冰冷,唇角輕揚,道:“父親?義彥,你不配在本座面前提這個詞,華胤天他更不配。若不是你們,琉璃族不會沒落。母親不會記不得我。如若不是你們,琉璃族數以萬計的族人不會無家可歸,最終暴屍街頭。義彥,你坐上尊者的尊位時,可有想過那幾萬族人?這些年,你不斷向各界討要童男童女,你莫要以為本座不知道你要做什麼。若是你想同本座一較高下,本座歡迎。若是你要給本座說教,怕你還不夠資格。”
☆、第伍拾章 了情之陵墓(2)
二人如此僵持,不知夜幕緩慢降臨。卿笛嘲諷一笑,身姿靈巧地將玉簫奪過來。留下一個醉人心神的笑飛身離去。義彥愣在遠處久久都未回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叫他笑的那般溫和。轉念,神色又變的那般狠戾。
總是說,時日長了,許多事情便也會在記憶中慢慢淡去。
這個夜,月明星稀,蟬鳴不停。卿笛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想著今兒白日義彥的那番話。她的心中隱隱地被什麼東西堵住。慢慢地,睡意被驅趕,索性起身賞月。看著狡黠的月許久,卿笛才猛然想起那些被她遺忘在陵墓中的人。用傳心術問了上官清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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