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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妾身無能為力。若是殿下意在敘舊,妾身自會陪著殿下打發無聊時日。”轉身,又一心一意地刺繡。
卿笛笑而未答,目光落在那一幅圖上。
胭脂美人,望月垂淚。模樣悽苦,身著富貴。
卿笛來了興趣,親自搬來椅子坐在江王妃的對面,看著她一點一點將圖完成。轉眼已是夜幕時分,江王妃傳了晚膳,二人坐在桌前,桌上的菜久久未等來賞識之人。卿笛笑笑,舉杯對人,道:“王妃,本宮敬你。”
江王妃淡然一笑,道:“怎敢?”
多年未見,昔年之事湧上心頭,眼中都有幾分澀。二人舉杯相邀,痛快暢飲。許久,卿笛在江王妃的眼中讀出了哀慼,她唇角含笑,道:“皇姐,你可曾怨過我?”
江王妃的動作一滯,看著卿笛。隨即,眼中的震驚化作無形的溫柔牆,道:“怎會?嫁給江殊,我此生不悔。再說,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是嗎?”卿笛的笑有幾分晦暗,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江王妃,“既然你不悔,又為何不阻止江殊同皇族作對?又為何不叫江裕棄暗投明?你的婦人之仁叫江家斷送。”
“棄暗投明?”江王妃嘲弄一笑,“你殺了他的父親,你還妄圖他會歸順於你?柳卿笛,你到底是太過自信了些。這天下不是人人都應該臣服於你的腳下。今兒,裕兒不降,以後我也不會勸他歸降於朝廷。這一輩子,他只要開心快活便好,榮華富貴,江家的錢財足夠保證他一生如此。”胸膛起伏頗大,可見她是怎樣的激動。
卿笛不惱,放下酒杯,道:“皇姐,十多年不變,皇姐是愈加的伶牙俐齒了。”
威嚴的話語叫江王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呆呆地看著卿笛,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道:“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妾沒有錯。”
“自然是無措的。只是,今兒本宮見皇姐並非是要令公子歸降於我東程。而是為了本宮的幾萬將士無辜的性命。至於江殊之死,本宮沒什麼可說的。殺叛將,保東程是本宮的分內之事。”
江王妃不明所以,道:“什麼?”
卿笛用不鹹不淡地語氣將那幾萬將士的生死描述了一番,叫江王妃聽的臉色慘白。卿笛道:“王妃既然不想叫令公子歸降,那我們算一算這一筆賬可好?幾萬性命,如今的東程可是負擔不起的。若是王妃同意出銀兩安撫將士的遺孀,這一筆賬一筆勾銷如何?”
把玩著酒杯,靜靜地等著江王妃的回答。
這幾十年來,東程大大小小的戰役不算少。卿笛每一次總是變著法子地去討銀子,且管理國庫的庫銀之人又是卿笛的親信,迄今為止,怕是連宣墨都不知曉國庫中究竟有多少銀兩。
許久,許久,江王妃咬了咬牙,親自去拿來幾處江家的地契房契交給卿笛作為賠償。卿笛笑意吟吟地收下,旋即起身告辭。
☆、第伍拾章 了情之陵墓(1)
第伍拾章了情
01
回到陵墓中果然已是換了一幅景象。
墓地陰冷,偶爾吹進的風都宛若女子在低聲嗚咽。說來王家的陵墓應當是建的奢華,仔細轉上幾圈,頗有一種家徒四壁之感。據說當時陵墓建造之時還是有江裕在做監工,都建造成這個樣子。搖頭輕嘆,委實是不知道應當說這江裕是草包還是英明。
上官清輕搖著摺扇,目光陰冷地看著江裕以及方才甦醒的蛇青和安雅。若是目光為毒箭,怕是這三人皆已了去了性命。瞧見卿笛歸來,唇角才有了些許笑意。
花萱站在一旁低著頭,聽著卿笛漸漸走近的腳步聲,手足無措。
卿笛將從江王妃那裡討來的銀子隨手丟給上官清,道:“這些,來時變賣給富商。用這些銀子來安撫為國捐軀將士的佳人。”
隨手翻看數目已是不小。上官清險些沒將這些東西拿穩。
卿笛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裕,道:“論輩分,小王爺,你可是還得喚本宮一聲姑姑。”
江裕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卿笛繼續道:“這蛇青和安雅是誰指給你的幫手。若是你今兒老老實實地給本宮交代了,本宮便應了皇姐的請求,給你們江家留一個後;若是不然,本宮只好讓小王爺和王爺在黃泉路上相會。你們父子在路上好歹也有了照應不是?”
江裕面色轉作驚恐。還未等他說話,一塊兒巨石不知從哪裡飄來壓住他的身體。待卿笛反應過來將巨石移開,江裕已經斷了氣。
四周各種氣息交雜,那股熟悉的氣息甚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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