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1/4 頁)
花萱驚恐地看著卿笛。卿笛額角的花羽花開的妖嬈且嗜血,彷彿下一刻就要撲到她的頸子上吸盡她的鮮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卿笛放開花萱。
花萱步子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看著卿笛的眼,她轉身就跑。按下機關,為自己謀取最後的一點生機。
卿笛在笑,笑自己的獵物沒有一點頭腦。只用了一個簡單的決便將機關破去。看著花萱驚恐的目光與不斷後退的步子。從卿笛的袖袋中飛出凌布將花萱的身子牢牢地纏住,固定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步履款款,風姿綽約,千年不變。卿笛忽然冷了臉,不若方才的笑裡藏刀叫花萱的心定了下來少許。卿笛挑起花萱的下巴,唇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道:“真是長本事了。你倒是何時發現安雅的身份?”
花萱吞嚥口水,道:“是有人告訴我的。若是藉助安雅的幻術便可不留痕跡地將閣主除去。那時,我便也可為盛宇報仇。”
卿笛甩開花萱,道:“竟是還有幕後幫手。幫助外人來殺本座,花萱你委實是好樣的。”
此刻,花萱忽然不再畏懼,倔強的目光迎上卿笛的雙眸,同樣的冷笑,道:“那盛宇呢?”
卿笛一怔。
花萱繼續道:“閣主您答應過我放過盛宇一條生路的。為何,為何所言不實。若非那一日有人告知於我,怕是我如今還同一個木偶生活在一起。而我的孩子,如今卻也不得認祖歸宗。這一切,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柳卿笛。”
恨意,淹沒了最後的理智。
☆、第肆拾玖章 相離恨之陵墓(2)
一巴掌打在花萱的臉上,掌聲清脆。
花萱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卿笛。
卿笛定定地看著花萱,道:“這便是你的理由?是你用來殺害那幾萬無辜將士的理由?是你同他人合謀要害本座的理由?是你棄永昕於不顧的理由?萱兒,縱使你再怎樣的怨,也斷然不可草菅人命。”
花萱嘲諷一笑,道:“草菅人命?怕是沒有人比閣主更沒資格說這句話。閣主昔年所殺之人怕也是不少。”
卿笛道:“本座只殺反叛之人。這又怎會是草菅人命?你不是本座,你怎會知道那些人不該死?”似是想起了以往,卿笛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花萱找不到說辭,只是倔強地看著卿笛。終了,卿笛沒了法子給花萱解了咒。花萱又是欲逃叫卿笛不費吹灰之力地捉了回來。宛若是一個人偶,卿笛將花萱拎進陵墓,丟在安雅等人的身旁,道:“給他們解毒。若是三個時辰內,本座不能看到他們完好。本座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永昕怕是見不著明日的朝陽。想要離開這裡,花萱你便是莫要想。”
留下冰冷的目光,卿笛轉身唸咒將一干人等丟在陵墓中。
江府。
江府的奢華並不亞於錦繡城中的皇宮。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曲徑通幽,花香真真,蝶兒翩躚,蜂兒運蜜。時不時地路過一二侍女身上穿的都是錦緞。若是地位高一些的侍婢,手上還有一二尋常可見的玉飾。而整個府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院子,東院子原是江殊夫婦所住之處,南院子則是江裕的院子,西苑子則是幕僚所住之處,而北院子則是侍婢家丁所住之處。
卿笛走過這幾個院子不禁感嘆,昔年賜給江殊這院子,不過是為了安撫他,賜了爵位不想倒成了日後他造反的理由。輕嘆搖頭,卿笛又徑自去了東院,素白的麻布蓋去了所有的東西。像是在為之哀慼,鳥兒寧可在空中盤旋也不肯在布上落腳。
推開門,屋內漂浮的塵埃叫人止不住地咳嗽。
許是看院子的家丁聽見了動靜而來,警惕地看著卿笛,有些仗勢欺人的味道,道:“你來這裡作甚麼?你是何人?”卿笛淺笑,還未待她答話,那人便驅趕她如瘟疫。
卿笛反手鉗制住那人的手,道:“本宮今兒前來是同王妃有話要說。這般仗勢欺人的同人說話也不怕得罪旁人?”
那人面色惶恐,又是半信半疑。他看過卿笛的印鑑才將信將疑地將卿笛帶去江王妃住的屋子。
江府如今自然是不再如以前那般風光,江王妃的衣著甚是樸素,頭戴白色蘭花,略施粉黛遮去歲月留下的痕跡,依稀可見容顏與卿笛有幾分相似。正在刺繡,瞧見家丁帶來了人便停住手上的動作,起身作揖,道:“殿下萬安。”
“王妃安好。十多年未見,王妃容顏未老。”
江王妃悽苦一笑,道:“殿下謬讚。怎會容顏不老,不過是那胭脂給的假象罷了。殿下此番前來,若是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