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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吐納道:“我沒有猜錯,當日在大難關刺殺殿下的是你。我瞧見你在淑景殿,一直奇怪,原來……”
何靈依冷笑:“有甚麼奇怪!你可以效命廣平王,我為何不能效命淑妃娘娘?看誰的主子最後能勝!”說話中,手一揚,晶亮光華如彩虹盈空,那是特製利人遁走的煙火。二人距離太近,風生衣稍有遲疑,終在萬分之一瞬間回神挾指,扣住她的手腕:“師妹你不能走。你不可一錯再錯!”
在這煙火迷離中,何靈依的表情反而看不清,她手腕反扣,輕輕滑開,她說:“我必定要贏你一場!”人已經去得遠了。
風生衣黯然對沈珍珠道:“王妃,一切都是馮某的錯,願領責罰。”他與何靈依自幼一起長大,情愈親生兄妹,怪只怪二人都十分好勝,多年來比武藝、比謀略,互不相讓。而他明知何靈依一心要勝過他,卻不肯稍作讓步讓她一回半次哄她開心,終至弄得各為其主、人生殊途。
沈珍珠未曾想到風生衣與何靈依竟然是同門師兄妹,聽二人談話,隱約可推測何靈依求勝風生衣心切,不惜投身張淑妃,而後潛於自己身側,她自默延啜信箋之事後,已十分懷疑何靈依,如今得到印證,定是她向獨孤鏡告的密!心中唏噓不已,說道:“你勿要自責,其實令師妹本性良善,這段時日在我身側雖有所圖,但確也幫我不少。況且,她尚未造成甚麼後果,我與殿下不都是好好的麼?實迷途其未晚,若有時機,你好好的勸說她一回就是。”
風生衣嘆道:“我這師妹,若能聽我的勸說,也不至有今日。今日我們秘研之事,不知她又聽得多少回去,馮某真是死罪!”
沈珍珠道:“再聽得多,也不及我們及時將薛嵩找出來。眼下只能靠三位之助了。”四人重提正題,十分苦惱。
沈珍珠心念一動,說道:“我有一拙法,不知可行否?今日我們訪過張涵若的府第,見府中無張涵若之人,但燈火通明,我臨走時曾隨口問一句那守門老者為甚,那老者答是張府習俗。”
嚴明道:“王妃莫聽那老傢伙胡言,那有那樣的習俗,分明是有問題。”
沈珍珠淡笑:“開先我與你所想也是一樣。可方才,我突然憶及張守珪一樣舊事,才知那老者所言不是胡謅。昔年張守珪為幽州刺史,曾遇突厥五萬大軍來犯。當時幽州守軍不足三萬,卻擒住賊首,大破突厥,你們可知是怎麼一回事麼?”
陳周對此類事最為熟諗,眼睛一亮,道:“某記得!當年突厥來犯訊息傳至幽州,全城恐慌不已,張守珪深知朝廷援軍至少要半月後才能到,惟有自行想法破敵。他對突厥領軍眾名將領習性摸得一清二楚——領軍大都統也利和三名副帥都性好貪婪,且將領間不睦,性多猜疑。張守珪便虛造聲勢、廣派細作,放出訊息說道幽州城近月開出金礦,士兵每日偷偷挖掘礦金往長安運送,一些來不及運送的都埋積於張府,士卒徹夜不眠守衛,百姓均由幽州遷移,只等礦金挖盡便棄城而去,真正守城計程車兵不足五千人。突厥在幽州城也有細作,所謂金礦無法混入看個究竟,然張府燈火通夜、庫房守衛嚴謹倒不難打探,訊息傳至行軍中的突厥軍隊後,諸多將領信以為真。五萬人行軍,速度本就極慢,眾將一聽此訊息,便各自存下私奪黃金的心思。也利首先派了心腹愛將,私自領兵五千悄悄殺向幽州;其他將領也自有心腹,你二千他三千的,前後往幽州城趕。張守珪早已於幽州城外伏了一兩萬精兵,突厥軍實力分散,化整為零,被事先籌劃好的張守珪率兵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沈珍珠道:“此役令張守珪聲名大震,常引以為傲,算來就是二十年前的今日,難怪張涵若府上今晚燈火通亮,想來張氏留下什麼遺訓,每年此日須得這般來一遭。”對嚴明道:“說來,是咱們誤會張府老者了。”嚴明低頭不說話,想是有些不服氣。
沈珍珠又道:“當年張守珪可以投其所好,設下圈套引突厥兵馬上鉤。我們現時也可如法炮製。”
重重曲澗侵危石
“還沒有訊息麼?”
次日正午,長安沈府宅中,沈珍珠憂心忡忡,舉箸無味,乾脆揮手讓侍女撤去。為便與風生衣等通訊息,沈珍珠未回宮中,暫時居於沈氏在長安的舊宅。自沈氏一家都回吳興後,此宅只留一名老家人打理,安祿山入長安城後所幸未被滋擾。
風生衣道:“我們已依照王妃的吩咐,在長安城中廣散人言,薛家父女二人只要還在城中,遲早會聽到的,王妃請放寬心。”
“馮翌,”沈珍珠忽然直呼他的本名,風生衣有些微恍惚,以為聽錯,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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