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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崔孺人的貼身侍女銀娥失蹤了!崔孺人正指著老奴要人啦。”
沈珍珠一曬:“這樣的小事,劉總管自行處置不就行了?”接過素瓷遞上的一盞茶,慢慢啜了一口。
“老奴不敢,這名侍女失蹤得蹊蹺。”
“哦,”沈珍珠仍然笑道:“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什麼時候失蹤的,仔細查了沒有?”
“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晚亥時銀娥侍候完崔孺人就去歇息,同房的侍女睡得死,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回房。今天早上,崔孺人傳她去侍候,就左右找不著她了。又看她床鋪整整齊齊的,敢情昨晚上根本沒睡過。開先老奴還沒上心,以為是小丫頭片子愛玩,躲哪裡偷懶去了,後來崔孺人又來催,老奴帶人將府內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再問值守前後府門的侍衛,也都說沒見人,查了她的隨身物什,哎呀,衣褥、首飾並錢幣,一樣沒有少。王妃,您看這事蹊蹺不?”劉潤倒是繪聲繪色。
“再蹊蹺的事,也難不倒劉總管你。”沈珍珠輕描淡寫的道。侍女失蹤之事可大可小,銀娥是崔彩屏陪嫁侍女,鬧大了,廣平王府被指個虐殺侍女、拋屍滅跡的罪,也不是玩的,但沈珍珠瞧劉潤不慌不忙的神色,知道他心中已然有數,不禁暗罵劉潤老奸巨滑,必有下文。果然,劉潤接著說道:“老奴惶恐,本來是極小的事,可偏偏崔孺人的侍女玉書說,銀娥怕是被人謀害了!”
“無緣無故,一名小小侍女,誰去謀害她!”
劉潤似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她說,是王妃的侍婢紅蕊害的!”話音剛落,在旁的紅蕊已經忍耐不住,大聲分辨道:“她胡說,好端端的,我害銀娥做什麼!”
“嘿嘿”,劉潤皮笑肉不笑的拉扯了兩下面部肌肉,走近紅蕊:“紅蕊姑娘,昨日下午,你在浣衣房和銀娥起過爭執,是不?你還揚言要打死銀娥,是不?”
紅蕊怔了怔,答道:“是又怎麼樣,她故意用水潑髒我的衣裙,還口出穢言譏笑於我;至於說打死她,本就是氣話,我紅蕊性格直快,要為這樣的理由就要打死人,那我早已入了刑部大牢,不會在王府裡待著了!”她說話又急又快,但劉潤仍然保持著極慢的語速,笑著說道:“紅蕊姑娘這麼說,老奴是信,王妃肯定也信,只是不知崔孺人信不信。”
連天展盡金芙蓉(二)
“天啦,我的丫頭怎麼會不見了呢?”正說著,崔彩屏已經哭哭喊喊的闖進來了,一見沈珍珠,便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嚷道:“姐姐可要為我作主,銀娥打小跟我,最貼我的心,別是什麼人看不慣,把她謀害了!誰這麼狠心呀!”邊說邊拿出一方手巾拭面,覷眼惡狠狠的瞅著紅蕊。沈珍珠冷眼旁觀,先不說話,但看見崔彩屏竟真的流出了幾滴眼淚,不由暗暗納罕。
崔彩屏說話口無遮擋,倒是身旁扶持的侍女玉書見勢不對,忙說道:“夫人快別這麼說!”
“啪”的一聲,玉書臉上已經吃了一記耳光,
“住手!”沈珍珠把手中的茶盞往軟榻几上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響,崔彩屏見沈珍珠臉上是從未有的凜然,不知不覺中住了口,也放開了玉書,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妹妹,既然此事已經發生,又牽涉到我的婢女,我自會秉公處置,給你一個交待。”劉潤和崔彩屏,一個明知究裡卻有意旁觀看熱鬧,一個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多少人看著新王妃的治家手腕。沉吟頃刻,對崔彩屏說:“妹妹管轄侍婢一向得體,今日之事,本也不是大事,在我這兒議議也就明白了,可好?”意思是不要大張旗鼓,移到議事廳內弄得全府皆知。
“那是自然,難道要讓別人說我崔彩屏無用,當妾室就罷了,才嫁過來幾天,連貼身侍女都保不住!”崔彩屏兀自喋喋不休,她是直腸直性,心機不深,沒能理解沈珍珠話中玄機。
沈珍珠這才轉頭對劉潤說:“那好,劉總管我問你,今日早上當值的府門侍衛,可仍然是昨夜那批?”
劉潤點頭道:“正是,還有半個時辰才換崗!”
“好,速傳左衛率!”
不一會,左衛率嚴明到,三十上下,孔武精神,他昨日輪休,剛剛回王府就被傳到王妃處,還不知所以,當下恭身立在下首聽令。
左衛率官居六品,負責王府全部警戒和侍衛,沈珍珠對他頗為客氣:“嚴將軍辛苦了,請你親自領二名侍衛暗地守候於王府側門,如有任何人進來,一概緝拿到我這裡。”嚴明不敢有誤,急急的領命去了。
果然不出一刻鐘,嚴明並兩名侍衛帶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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