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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若越勸他越不肯,於是只好就此分別,楚海洋和夏明若跟著醫生去鄉政府投宿。
夜幕降臨,草叢裡的蛐蛐兒輕輕叫,所謂的鄉也不過是個稍大的村莊。
三個人慢慢地走著,楚海洋低聲與夏明若說話:“我們假設,附骨之蛆,只在他一個民族支系裡傳承,外人也必須接觸骨殖才能被傳染。如果人是活的,肌肉面板還在,就不會影響到旁人對不對?”
夏明若點頭。
“那同樣是接觸了骨殖,為什麼我們倆沒出現豹子那種狀況?”
夏明若撇頭想了想:“難道是我被老黃咬過?”
“……這麼說來我也被它咬過,”楚海洋說,“但是……喂!別信!”
夏明若已經抱著老黃呼天搶地去了:“老黃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只是一隻普通貓啊!毛主席啊——我苦命的老黃啊——”
道德明顯有點兒偏差的醫生竟然還勸:“唉,人各有命啊,小夏同志你想開些……”
夏明若一看,太好了,有人鼓舞,表演更加投入。
終於有天籟般的聲音阻止了這一切,電線杆上的高音大喇叭響了起來。先是一段激越的進行曲,而後是鄉廣播站播音員不知所云的本地普通話:說是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萬年長,水稻產了多少斤,土豆產了多少斤……
再然後,還要報點兒本地新聞:
“程靜鈞!”播音員扯著嗓子喊,“程靜鈞!林少湖今天給你打電話!說!寫了幾百封信都不回!你沒有良心!又說!你再不回去他就來雲南!死也要把你拉回去……”
醫生捂著臉在前面逃,夏明若跟在後面追。醫生貼著牆根溜進了鄉政府大院,夏明若也跟進去,這一下便看到了熟人。
“孫老師!”
孫明來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夏明若!”
楚海洋正好進來,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兩個小同志啊!”孫明來嘆口氣,“做事情這麼急,等我一兩天又何妨呢?”
兩人低著頭不說話。
這時大喇叭又響了起來:“楚海洋同志!有你一封北京的電報!快點兒到廣播站來拿!”
楚海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去了,回來手裡的確拿著封電報,可惜上面只有一個字:“回!”
發電報,一個字七分錢,兩個字一毛四,老頭兒精打細算,決定前因後果一概不講,將一個字的效能發揮到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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