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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菊花已然過了開得最盛的時候,顯出了凋落的疲態,我抬手輕輕觸碰了下。
張蓉笑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幫你看顧著呢,可惜花開得正好的時候你不在。”
我笑:“有勞張姊了,花開時我雖未見,你們見到也是一樣的。”
張蓉笑起來,問道:“你怎麼帶個包袱來了?”
“昨日的衣裳。昨晚下船時正好碰到黃玉,我跟她一起去了命案現場。”
李達問:“今早聽說出了命案,原來是昨晚發生的。調查有何發現?”
我把發生之事一一說了,問道:“去追查的衙役回來了嗎?”
李達說:“不知。報案出動都花了許久,恐怕難追到了。”
我說:“若是商人說的身份不假,應當可以找到她。”
張蓉說:“希望如此吧。”
點完卯,有衙役來傳,刑房眾人俱去中和堂聽令。我們稍作整理,一起往中和堂去。
再見陳子敬,他已是一襲黑色深衣坐在堂上,神情微肅,眼下暗影重重。
陳子敬說:“昨夜縣裡出了命案,一年輕男子被人害死家中。昨夜已勘驗了亡者,查問了鄰人,衙役搜查出一把沾血尖刀。連夜調查,怕有遺漏。你們二位是縣衙裡最有查案經驗的書吏,今日再帶衙役去看看是否再有發現。”
他側臉,阿九遞過一個冊子。
“你們先看看昨夜的案卷,昨夜自出發到調查都有記載。”陳子敬聲音微啞。
李達恭敬的接過書冊,看了眼筆跡,俯首道:“昨夜未能前去,卑職深感慚愧。”
昨夜的案卷記錄全程都是由主簿執筆的,李達在縣衙多年,縣衙中約莫沒有她不明瞭了的事。
陳子敬擺擺手:“事發突然,爾後有縣丞主簿縣尉同行,無需所有都去。”
陳子敬又交代了些事項,我們三人告退回了刑房。
陳子敬的安排裡沒有提到我,而刑房中一般不能少了人,我自然留在刑房中值班。
我泡了壺澀嘴的濃茶提神,然而困頓的倦意卻抵住了濃茶的效力,催得我坐在位子上,迷迷糊糊的。
用冷水衝了幾次臉,才清醒過來,打起精神處理刑房中的事物。或許是郡試太耗費精力,我從未熬夜後,像今天這樣渴睡。
下午時分,李達與張蓉回來,並無其他發現。
傍晚時,兩撥沿著水路上下游去追的衙役空手而歸。沿河追了一整夜,沒能發現蹤跡。
兩邊都不順利,案子沒有進展。
不知去鄰縣的那撥捕快追查結果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有男生噴了第一章的手帕之交的說法
哈哈~男生看女尊果然許多不適應!~╮(╯▽╰)╭
本本出了故障,重灌系統,現在才更
親們好眠~╭(╯3╰)╮
☆、命案(三)
過道邊的叢叢的枯草,覆著熠熠閃光的白霜。桌上的菊花徹底開敗了,花葉掉了滿桌。
菊花凋落的模樣維持不了三日,在漸寒的天氣中枯萎衰敗。花,等它開放不易,錯過了盛開,只好守著它迅速凋零。清掃桌面的殘葉,把花盆置於牆角。
三天已過,去往鄰縣的那撥衙役仍未回來,也不知是個什麼情形。縣衙內的氣氛被這命案壓著,空前低迷。
張蓉今日來得稍晚,才邁進刑房便開口問道:“今日可有訊息回來?”
我心中略沉重,搖頭:“沒有。”
張蓉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幾日去往死者家裡再多趟,也查不出什麼來。”
我說:“張姊,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前兩撥沿河去追查的回得早,是因無線索。縣尉帶著的這撥捕快未回,應是有所獲,或許得了孫娉的蹤跡。我們再等等吧。”
張蓉道:“但願如此。年輕男子深夜死於家中,這案拖一日,縣民就不安一日。”
我想起傅蘭夫婦,案子一日未決,傅辰的屍體一日不能入葬,長久的擺放,是對傅蘭夫婦的折磨。一日日的等候如一刀刀,割在他們已被剜掉一半的心上。
想要儘快破案,但再沒有任何進展的現在,唯有等候。
我問:“田菁這幾日如何?”
李達接話道:“在獄中,她一口咬定是孫娉害死了傅辰。問了幾回話,回答都是這樣。傅辰死前只與她有過爭執,在孫娉未到案前查清前,不能放她走。”
田菁的確有嫌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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