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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我身份低,敬不起你,這酒我自罰——”說罷仰脖子把酒喝了個精光,然後繼續往杯子裡倒。
一旁的李家兄弟們趕緊上前攔著,可越攔,這位仁兄就越來勁。
李伯仲則始終坐在原地不說話。
直到大家長髮話:“修競,你這是在耍什麼酒瘋!”老王爺重重拍了下桌子。
大廳內一時寂靜無聲。
李修競鬆開手中的酒壺酒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嗚嗚了哭了起來,“祖父,孫子知道自己身份低啊,這才給伯仲賠不是,請他看在兄弟一場,不要再這麼逼我。”抓住李伯仲的腿,竟給他磕起了頭。
這下可就精彩了,但看那李修競的妻妾兒女,也都跪到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一旁勸說的兄弟們也都侍立一旁,他們大半都是庶出啊,當然是幫庶出的李修競,何況自從李伯仲開始掌管漢北的軍機以來,沒少挖他們的牆角,這小子著重培植自己的勢力,正在一點點蠶食他們的地盤,他們也早就對他有怒不敢言,今天正巧碰上李修競這麼鬧,當然是要幫著他把事情鬧得更大才是,於是眾人作壁上觀。
“修競,你起來,哪有兄長跪弟弟的!”老王爺怒斥一聲。
那李修競是老王爺的第一個孫子,俗話說長子長孫,老頭的命根,自小就是疼愛的很,就衝這一點,李修競這一招也算用得極對,“祖父,修競我的苦處不能跟您老人家說啊——”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是挺瘮人的。
“伯仲,叫你哥哥起來!”老王爺對李伯仲如此吩咐,是他惹出來的事,就得讓他解決。
李伯仲緩緩起身,看著地上跪的李修競半天,才道:“大哥,有什麼話站起來再說。”
李修競見李伯仲服了軟,心裡估計這事好辦了,於是抬頭握住了李伯仲的手,“伯仲啊,大哥就這麼個表親,你就當可憐大哥我自幼喪母,無依無靠,你饒了周威吧,大哥我記你一輩子的好。”
還是為了爭權奪利的事!他的這些兄弟,對外打仗沒一個用心的,對內搶地盤到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連這種女人的哭鬧手段都使出來了!
他今天要是答應了,以後這種事就會層出不窮,所以這事——
“大哥,唯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李修競錯愕。
眾人也錯愕,他答得太快了。
“好——好……”李修競當然是面子上掛不住了,哭也哭了,跪也跪了,現在就剩下自殘來威脅了,於是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就要往自己身上扎。
李伯仲當然不能讓他這麼幹,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兩兄弟就這麼角力。
這場面差點沒讓老王爺倒岔過氣去,趕緊讓在場的子孫上前阻止,於是大廳裡一團亂。
鬧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了李伯仲的不是,於是大廳裡漸漸多了說李伯仲的雜言,比如他脾氣不好,比如他不顧全大局,比如他任性妄為,當然任性妄為中也包括把白卿這種女人納做妾侍;而得罪了未來老丈人等等。
鬧著鬧著,大廳裡明顯分成了三派,一派針對李伯仲,一派護著李伯仲,另一派保持中立。
都說子孫滿堂是福氣,這李家看上去可不怎麼像!
白卿站在角落,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瞧那群男人鬧得,口沫橫飛的,她可不想過去。可是李家的那些女人都過去了,哭哭鬧鬧的,她作為他帶進來的寵妾,不過去摻和似乎不夠義氣,何況她的事總歸要被這家人拿到明處來評斷,晚斷不如早斷。
白卿悄悄擠進了嘈雜的人群;推搡間,差點被絆倒在地。
“你要是還顧忌李家的聲譽,就不會把這種女人帶進來!”有人開始在她身上動嘴了。
白卿緩緩躲到李伯仲的背後,這都是他家的事,要他自己來解決才是,她只負責站,不負責動嘴。
李伯仲抬手示意身邊的弟兄不要再爭吵,看著對面的兄長李修競,對方此刻似乎已經惱羞成怒,不過依舊還是在流眼淚。
他最討厭看到大男人留眼淚。
“哥,你今天要是不這麼鬧,可能我還會放周威一馬。”伸手擦了擦臉頰上被濺到的酒漬, “現在,我就當著祖父的面把話放這兒,周威在一個月內不離開東軍,就給他定好棺材,我會親自把他送回西平來。”
“你——”李修競終於是忍不住了,抬手就揍了過來,李伯仲上半身一個後退,好巧不巧正撞到了白卿的雙眉之間,剎時,鮮血就從她的鼻端流了出來,看來他的身後並不是個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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