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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沒事吧?”鳳宣手快,趕緊掏了帕子給她捂住。
整個場面那就是一個字——亂。
老王爺氣得直髮抖,抽過一旁下人手裡的柺杖,上前就給了李伯仲一棍子,這老爺子挺偏心呵,白卿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拽了李伯仲的衣袖往後拉了拉,怎麼說也是她的男人啊,關鍵時刻還是要幫幫的。
還好,有眾人的勸阻,終於是沒讓老王爺把第二棍抽下來,真抽下來可就真要命了,第二棍可是對著頭去的。
推推搡搡下,李伯仲跟白卿被隔離出了大廳,今天算是流年不利,掛花的只有他們倆。
白卿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伸過去探視他手臂上被抽得血印子,眼淚汪汪的——因為被撞得。
李伯仲這次到是沒擋去她這擅作主張的親暱。
此時,夕陽正當紅,照在兩人身上,灰紅灰紅的。
屋裡還在哭鬧著,而屋外,就他們倆佇立在那兒,像是被整個世界孤立了一樣。
白卿暗暗嘆息一聲,忙了一整天,末了,她還是沒找到她想找的東西啊……
七 被流放的花瓶
一頓飯吃得血濺五步,再吃下去,估計就要鬧出人命了。
兄弟反目並不少見,但丟人,所以老王爺很生氣,單獨叫了李伯仲去訓斥,等他從東府回來時已是掌燈時分,可見談得很徹底。
他前腳進門,鳳宣後腳端了碗紅棗粥來,兩人都沒吃飯,所以這粥怎麼分呢?
給他吧,他是男人嘛,什麼東西不是都要他們佔先!
鳳宣是老王妃那邊的人,眼力勁當然是夠老道,見狀趕緊返身回廚房去了。
白卿默默覷了一眼他的手臂,袖口的地方,血印子還在,看樣子是沒處理過,可他不發話,她不好擅作主張,這男人的脾氣與眾不同,對他好的事,未必就會讓他高興,說不定還會引起他的怒氣,因此她什麼也不做。
因為沒人說話,所以屋裡很安靜,燭火跳啊跳啊,映得人影亂晃。
百無聊賴,執起一綹垂下來的長髮,捲到小指節上。
這種無聲的場面很常見,因為他們之間從來就沒什麼話題,真要說起話來反倒尷尬,她的話尾他很少接下去,而且他還是個不怎麼喜歡開話題的人,更別說花言巧語。
也許是一閃神,她無意中抬了那麼一眼,畫成么蛾般的眉梢在光影中隱沒——頗為妖媚的一瞥,卻不是故意的,但依舊被他看到了——□來得就是這麼簡單又迅猛,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許就可以毀滅一切。
臥室裡沒有點燈,只有外廳的燭光透過布簾漫射而來,屋裡很灰暗,這很好,看不清彼此的窘態——她總覺得男女那種氣喘吁吁的樣子很難看。
這次有些不一樣,他吻了她的脖子,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做,害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睜大眼睛,想從他的臉上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正巧,他也正看著她。
“我明天走。”他如是說,說話的瞬間,身體重重地壓向他,一聲粗重的呼吸吹拂到她的臉頰上。
白卿緊緊握住桌角,不想讓自己那光裸的背撞到牆上,只聽幾聲清淺的響動,那是她腳踝上的銀鏈在作祟,她本想保持一點理智,來思考他為什麼會突然告訴她明天走,可他不喜歡她在這種時候不專心。
要毀滅,他就要兩個人一起。
外屋的燭火一直燃著,直到燒到最底端,燭心一歪,倒進蠟油裡,燭光悄然熄滅,屋裡立時一片黑暗,而此時,內室裡的一對男女才緩緩分開,女的蜷坐在桌案上,捂著唇,她差點又吐了,因為又冷又餓,體力透支。
火折是他擦亮的,光線太刺眼,白卿微微背過身。
滿室的紅在燭光下更顯得豔麗。
她扯了一旁的衣衫蓋到自己光裸的腿上,之後才看向他,他正光著上身,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男人真是奇怪,為了那點事累得滿身大汗,卻還樂此不疲。
他放下火折時,她正好伸腿想爬下桌子,他很自然地抱了她送回到床上……
“是很久才回來嗎?”他這突然的貼心不得不讓她想歪,也許是要離家一年半載,怕她獨守空房過意不去?
“對,要很久。”他隨手從地上撿起內衫穿起來。
“多久?一輩子嗎?”問完覺得後面那句“一輩子”真多餘。
“可能兩三年,也可能一輩子。”又撿起了外衫。
這麼久……
“那……要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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