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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強迫自己鎮定,“那天,是我第一個發現媽媽病發,我下去送一個朋友,沒想到回到病房後,竟然看到她臉色卡白呼吸困難,我連忙按了救護鈴然後衝到外面叫救命……”
我還未當天的情景說完,那個警察頓了頓好似找到了疑點,立即打斷,“朋友?什麼樣的朋友。”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什麼樣的……我停了下來,一愣,眼光驟然之間變得兇惡起來……
“姚小姐這個表情……似乎有想到什麼?”
是他,會是他嗎?如若是他,那為何媽媽是在他走了之後才病發的,先前,我明明一個上午都跟他和媽媽在一起聊天,他怎麼能從我的眼皮底下將照片拿給我媽?忽然,我憶起了華擎澤曾遞給我媽的那個水果籃子!莫名的恐懼感緊緊揪住我的心臟。
“他是華才容興的少東,華擎澤!”我吞下喉頭的哽咽,睜著氤氳迷濛的雙眼注視著警察。
“姚小姐,恕我直言,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他……”什麼關係,我能說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關係,勢必會將媽媽那天病倒的事實透露出來,可是如果我說他是我男朋友,他也許就是謀害我媽的真兇。
“據我所知,有報道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對吧?”見我說不出口,旁邊一位好心的女警接了過去。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唇際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此時此刻竟然感覺不到害怕,只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華擎澤你要這樣陷害我,那就別怪我將你也拉下水,反正如若不將你拉進來,也許這一輩子我就只能蹲在這個暗黑的監獄裡,別說讓媽沉冤得雪,就連我自己也會死在這裡!
“那這張照片是你拿給周女士看的嗎?”
“不是我。”我輕飄的語調如一縷喪失心魄的幽魂。
“那為何這張照片上,檢查出來只有你和周女士的指紋?而你卻完全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姚小姐,這樣的形勢對你很不利……”
聞言,我一驚,這些照片是小蘆找人拍下來拿給我的,就算小蘆沒有看,那麼照相的人的指紋也是應該沒有抹去!為什麼……會只有我和周意清的指紋?看來,那個陷害我的人,真是處心積慮,千方百計地想要置我於死地!
忽然,一個警察敲了敲門走近來,對著審問我的人悄悄地附耳,不一會又走了出去。
“你大哥現在在局裡,說想見你。”
***
“婉琪……”他們將我帶到一個探監的小屋,姚燁疾步地走了進來,他的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深深凹陷著,一看便知熬了數夜,一見到他憔悴的面容,聽到他叫的名字,我勉強忍住眼淚,心底卻覺得如同雪一般的寒冷,泛出一股不可名狀的酸澀。
“哥……你還當我是婉琪嗎?”我冷冷地盯著他那張能令我想起姚煜的臉,只能用淡漠來偽裝自己的慌張,捏緊的拳頭放了又收。
“弟弟說的話,我不信,所以今天我代替爸爸來問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妹妹嗎?”他哽咽地掐著我的雙肩,艱難地將話一字一句地講完。
“不是。”我承受著強大的壓抑凝著地說出藏埋在心底已久的話。
他頓時遲疑地盯著我,想要瞧出些什麼,我感到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他蠕了蠕如嘴唇,雙目黯淡,好似一口氣堵在胸口,窒息的難受。
終於,他還是開口問道,“那麼……那麼……真是你害死媽的?”
“哥,你信我嗎?”聞言,我不直接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瞅著他,心中的那抹酸楚漸漸擴深。
“婉琪……”
“我就只問這一句,你信我嗎?”此刻,我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刮剝著,感覺就像是被凌遲處決的囚犯,已經血流不止,痛感卻源源不斷絕,刀下不夠深,就得不到解脫。
我閉上眼,一行淚悄悄地流了下來,靜靜地等待他宣判死刑……
“我信你!不管怎樣,我都把你當做親妹妹,這麼多年,姚家也從未虧待過你,就連爸爸,也始終不曾相信,是你害死了媽……”他忽然激動地將我摟在懷裡,兩行鹹淚流了下來。
“這就夠了。”我像小時候那般偎在他的懷裡,想著連日來受的所有委屈眼淚唰唰的不停落下來,他拍著我的背,我卻又笑了,無論如何,天使始終是天使……可是,卻不是屬於我的天使……
“婉琪,樺嫣,已經將你……和弟弟的事全部都告訴我了……雖然,我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些事實,可是弟弟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其實我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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