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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
“對不起打攪一下,請問是誰報警?”這時,一群警察忽然敲了敲門,走近病房。
“是我,警察先生,我懷疑這個女人蓄意謀害我媽。”姚煜憤怒地指控,他的眼底充滿了對我的仇恨……
“小姐,這位先生說的是事實嗎?”一個警察轉頭問我。
我卻因姚煜眼底那股濃烈的恨意而沉默,一時之間竟忘了為自己辯解。
“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好嗎?”警察嚴謹地開口。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澄清……他們不能扣留我……
終於,潛伏在我體內蟄伏的魔再次躁動,瘋狂地吞噬著我的靈魂,我掙扎地狂吼,淚水早已不爭氣地模糊了視線,“放開我,你們沒權利這樣做……我還有裔苑的股份,我是姚家的三小姐……你們沒權利扣留我……”
忽然,姚煜的臉上揚起一股嗜血笑容,那是我從不曾見過的極致,他一字一句地開口,儼然已變成了一個真正置我於死地的惡魔,“股份是嗎?那張紙上……籤的究竟是誰的名字?你到底是姚婉琪,還是蘇罌?”
聞言,我感到一切都像是假的,虛幻地在眼前飄忽不定,我任由警察架著呆呆地瞪著前方,像是死了,再也沒有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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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NO。4 。。。
“姚小姐,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九十三條規定,犯罪嫌疑人對偵查人員的提問,應當如實作答。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坦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陸陸續續地在我的對面坐下,雙目如同審視罪犯一般緊緊地注視著我,我視若罔聞,只是靜靜地看著冰冷的房間裡的某一個角落,心中充滿了無限淒涼。
“你是第一個發現周女士病房的人嗎?”那人中等個子,穿著一條警察制服,腰間扎著一條很寬的牛皮帶,臉上有些疲倦。
我依舊沉默不語。
“你是如何發現的?當時,有人在你旁邊嗎?”見我不語,他繼續不死心地追問。
我眼神呆滯,憔悴不堪,魂魄渙散地盯著他,入獄兩天,他們將我關在一個滿是白色的房子,我安靜地像個已經死去的人,對於發生的一切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想到周意清的枉死和姚煜悲憤的指控,我夜不能眠,食不下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撕心裂肺地疼痛在看不見的靈魂中不停蔓延到血液深處……
我一次次地咬傷自己的手腕,想要強迫自己勇敢接受並面對這可怕的事實,可嘴裡傳來的血腥味,我卻還是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可怕的夢,曾經……我真以為自己能做到像胸前這朵罌粟花一樣毒,一樣的心狠手辣,只要傷害別人,就可以換得自己片刻的安寧,只要除去所有和我作對的人,就可以安安穩穩地坐在金錢和權力的頂峰……可就在得知周意清死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竟然是那樣地不堪一擊,從來沒有的撕心裂肺的痛鑽入了四肢百骸……許久的幻夢在姚煜含淚指控我的那一刻好似打碎的玻璃杯完全破滅……
“姚小姐,請你跟警方合作,假如你是被冤枉的,你不回答,只能讓我們將你當成嫌疑犯,還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他試圖打動我,不停地說道。
聞言,我緩緩地抬起了頭,眼角一溜清淚緩緩地流了出來,內心頓覺悽苦無比,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其實他說得很對,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好恨,恨姚煜被愚孝矇蔽了理智,恨他不聽我的解釋便妄加判斷將我定罪,原來我才是一直被他玩弄在手中輕而易舉便能碾死的螞蟻!而我還對他偶爾的溫柔信以為真……我開始想念周意清溫暖的手,她常常在午後的陽光下寵溺地撫摸我的頭,說我其實是一個傻氣的孩子……現在,我終於明白,我真的是個傻瓜,只會利用她對我的愛的大傻瓜……
媽……你怎能就這樣離我而去……這十幾年來,我並不是不知道你對我的好……是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還不知足地窺視姚家的財產……我不該將你對我的愛當成是理所當然……當成是對曾經受過的苦的一種彌補……
現在,我有一個澄清的機會,無論那是一線曙光,還是跌進更深的黑暗,抑或是會讓自己遍體鱗傷……我都不能輕易地放棄,因為……媽媽,你——屍骨未寒!因為,害死你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因為,我恨姚煜眼神裡的嘲諷和冰冷,我要找到證據洗清我的罪名,我要讓他睜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姚家的害蟲!
我不甘地用手拭去眼淚,深深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