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出來他將你送進監獄的這幾天,心裡也不好受,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任何人也不見……”他忽然開口。
“哥,不用說了。”我臉色冷蕭,阻止了欲再說話的姚燁,心底蔓延開無盡的哀傷與苦澀。
他不好受?
哈哈,他不好受?他要是真不好受,那也絕不是因為將我告進監獄,而只是為了媽的死……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他不愛我,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懷疑我、指控我;他不愛我,所以在整盤棋無路可走的時候,再也沒有理由留下我這渺小的棋子,在他的心中,我什麼也不是!
姚燁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說道,“媽的葬禮定在後天……”
“哥……我想出去,我要送媽媽最後一程……”聞言,我的情緒激動起來,感覺淚水又不停地從眼中掉了下來……這刻骨銘心的痛沉澱為一輩子都可能無法癒合的傷口。
他伸手抹乾我臉上的淚,“我會幫你想辦法找擔保人……”
45
45、NO。5 。。。
“姚小姐,有人替你做了擔保,你可以出去了,請你在這裡籤個字,以保證在我方人員請求協助調查時能夠隨傳隨到……”
我盯著那張擔保證明半響,然後在丙方緩緩地落下了“姚婉琪”三個字,我沒有身份證,在16歲那年曾找人偷偷調查了“金育孤兒院”的檔案,沒想到在蘇罌的檔案下,竟然是——失蹤5年宣告死亡。
我走出門外,外面正下著陰冷的毛毛雨,黑壓壓的雲好似天都在哭泣一般,我緊緊地閉著眼,心間蔓延開一種尖銳的疼痛,隱隱的,連綿不絕的……這條路,早已由不得自己……我必須走下去,而且,要勇敢地走下去!
姚燁的車就停在警察局的門外,他打著傘走到我面前,“走吧。”
周意清的葬禮是在C城最大的殯儀館舉行,姚燁讓我換上了黑色的衣服,袖子上別上了一塊黑布,我懷著悲傷的心情與他一起步入場內,悼客象潮水一般湧到,大門口以及靈堂前的兩班鼓樂手,不換氣似的吹著打著一曲哀樂。
在接近靈柩的地方,一行人悲慟地站在那裡,每一雙眼眸裡都是最真切的傷痛。那盛開的青竹之下,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裡面,白色的花瓣一朵朵輕輕的覆在她的身上,彷彿是怕熟睡的她著涼了一般。越是靠近,我越是感到一種恐慌,快要站不住,我不敢相信那個水晶棺材裡躺著的真的是多年以來照顧我的周意清,她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靠在竹旁,那單薄蕭瑟的身子輕合雙目,我感覺有東西從眼中掉了下來,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滴灼淚,突然間有一股心膽俱裂的覺悟,她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
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卻也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媽……媽……”失去她的恐懼強力地撞擊著我的心,我怔怔地望著她的臉龐,身子不住地顫抖,雙腿幾乎快要不聽使喚地軟下。
我想要撲上前去,將她的容顏牢牢地記在心底,可冷不防,我的皓腕被攝住,我嚇一跳的叫出聲,差點跌倒,姚煜咆哮的聲音直直逼入我的心,“誰準你來的?”
我掀起睫翼,蒼白的唇蠕動,他的眸底有著濃濃的憔悴與失望,他的神情像見到仇人瞬間猙獰而兇狠,我流著淚有點失控地吼,“姚煜,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看媽,讓我看看媽……”
姚煜忽然緊緊閉了閉眼,然後他睜開了眼睛,深黑的眼眸裡蓄滿淚水,俊俏的面容上寫滿哀悽悲惻。忽然,他拉住我的手臂,強制的力氣幾乎扯斷我的手骨,惡狠狠地說,“你也配叫她媽?”
我瞬間白了臉,彷彿投身於人間煉獄……呵呵,他若想傷我,一向都是這樣輕而易舉又具有殺傷力……我的知覺瞬間變得疼痛而遲鈍……我茫然地抬起眼,看到他殘酷陰鷙的冷眼,那眼底寫滿了哀慟,寫滿了悲傷,彷彿在指控我的背叛……
姚燁見狀,走上前來擁住不停顫抖的我,“弟弟,今天是媽的葬禮,你就讓她送媽最後一程吧!”
“不可能,任何人都可以,唯獨這個女人……不可以!哥,你忘了她是害死媽的兇手嗎?你怎能將她帶到這裡!你怎能還相信她的鬼話?你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你們,將這個賤女人給我攆出去,滾——”他的眼眸像是冰山一般沁寒,他的身後忽然出現幾名身著黑衣的大漢,將我牢牢地抓住拖到一旁,他臉上的那抹絕然就像剜割我胸口一般的痛,我掙扎著狂吼,“求求你,讓我送媽媽最後一程……”
“滾——滾出我的視線——”他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