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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攏暗香,桃花盈袖。
一雙有力的手臂狠狠箍在男人腰上,青年結實的胸膛緊貼住對方後背,一字一字地道:“想走。。。方才你我交手;你覺得;你能從我面前離開?除非你全力動手;讓我傷重不能再動哪怕一根手指,否則我不允。。。我不信,你心中沒有一分情意。。。你既已應過了我,就別想反悔。。。”
青年的話分明是蠻橫的,然而他這麼多年來卻是早已習慣了,從小到大,他有什麼時候是不曾依允著他的呢?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和青年之間會有一天出現這種令人不可置信的場面,這樣萬萬不應出現在兩人之間的情意;竟從那麼久之前就已經被埋下,無數個日日夜夜,終於讓它開出了畸形的花。。。
男人已不是曾經的清澀少年,因此儘管他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事實震驚了片刻,但眼下卻也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只是沉默著,良久,才淡淡道:“阿玄。。。我,不可能應了你。”
青年箍住他腰身的手臂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但面上卻已漸漸冷峻,只低低笑道:“不,你會應了我。。。師兄,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或許你只當我是兄弟看待,可你終歸會是我的,因為在這世上,已沒有人能比我與你更親近,更相厚。。。兄弟,摯友,相知,這樣交纏錯雜的情誼,你怎麼可能斬斷,怎麼可能願意失去?”
那樣經過時間漫長的沉澱而深入骨髓,植進血肉的感情,無論它究竟是什麼,都已不可能拋棄,不可能分割。。。
這樣的網,你,要怎麼躲避?
那人的腰身分明微微一震。青年將面容埋進他披在身後的髮間,嗅著那髮絲上的淡淡香氣:“師兄,你知不知道,我十七歲那晚第一次正式通曉人事時,心裡想的究竟是誰?我心中並不願如此,但身為天子,卻有責任必須為皇家綿延子嗣。。。後來有了一子一女之後,我就再不曾碰過別人。。。”
“除了你,除了你花玉辰,我,誰也不要。”
風過,桃花紛紛而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師兄,你,要怎麼逃?”
一百零二。 兩江 。。。
西門吹雪放下帳子,又脫去了外衣,這才在床上躺下,睡在了外邊。葉玄躺在大床中間,十分興奮,一時之間根本沒有睡意,只顧著不斷與兩人說話,將這幾日在外的事情細細一五一十地說了。葉孤城也不打斷他興致,只任男孩絮絮地講,直到聽至一處時,才略抬了一下眉尾,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替葉玄蓋嚴。直到漸漸夜深了些,葉玄才開始覺得累了,臉上現出幾分倦色,不知不覺間,便也慢慢睡著了。
葉孤城見男孩終於睡了,這才靜下心來,合上了眼眸。剛靜靜閉上雙目後不久,一隻微涼的修長手掌便忽然輕輕捉住了他安置在胸前的右手,葉孤城微啟了眼簾,略側過頭,看向床外的西門吹雪,壓低了聲音,道:“怎麼。”
兩人中間的葉玄正閉著眼睛,呼吸有序,小嘴微張,兀自睡得香甜,西門吹雪亦放低了聲音,沉聲道:“。。。方才,你似是有些不悅。”
葉孤城微微揚眉,“何事。”話剛出口,忽想到了什麼,於是便明白了對方意下所指,因此就道:“玉教主。。。玄兒尚且年幼,玉教主實是不應如此。”他這般說,卻是由於方才聽見葉玄將那日在房中,見到玉羅剎與人歡好之事無意間說了出來所致,葉玄年幼,哪裡真正知道那是什麼,因而雖是對那日親眼所見之事又驚又奇,卻也不曉得那是應該避人的,更不知道此事不該說與人聽,因此在方才就統統都說了出來。葉孤城聽聞玉羅剎卻在一個六歲的孩子面前毫無避諱之處,兀自如若無人一般,與人肆意顛亂歡狂,且又在葉玄面前恣議自己與西門吹雪二人之間的帷幄私密之事。。。兩相疊加,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已大怒,而葉孤城生性疏淡,雖不至於恚怒,卻也多少會略有幾分不喜之意。
西門吹雪向來與他心意相通,哪裡會不知他心下會想些什麼,於是手上輕輕握了握男人冰白的指尖,道:“他素來行事如此,你不要介懷。”
葉孤城回握住對方的手指,唇邊稍揚了一下:“我並不曾惱怒。”
西門吹雪微微抬起上身,旁邊隔著正熟睡的男孩,傾過身子在葉孤城的唇上吻了吻,低聲道:“。。。嗯。”說著,替對方將被子掖嚴,又攏順了男人散在繡枕上的髮絲:“睡罷。”
葉孤城淡淡‘唔’了一聲,重新合上雙目,西門吹雪見狀,又深深吻了一下他的眉心,這才躺回到榻上,靜心入眠。
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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