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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宮人好些。
這宮裡自來不乏不守本分的宮女,現下沒有和珠瑾護著,若依勒佳當真做了什麼出格兒的事,宇文霽自由辦法處置了她。
進得寢殿,宇文霽便將依勒佳遣了出去,他巡視良久,終是將那幅畫掛在了珠瑾的床頭。打量著寢殿中的陳設,宇文霽不禁抿唇笑了,她無論身為女使,還是貴妃,屋子裡的陳設總是一個樣子。
四尺來高一丈來寬的書架,一張圓桌兒,四把椅子,一方桌案。案上擺著一個筆架子,上面掛著七八支大小不一的毛筆,一側是筆洗,另一側是硯臺。
這些陳設,在尋常人家或許已是足夠了,然而身為梁國的貴妃,卻是寒磣的很。從前宮裡也曾對此起過流言,她卻並不在意這些。
宇文霽走遍每一個角落,方在桌兒邊坐下,摩挲著茶壺旁的杯盞。比起那些陳設堂皇的宮殿來,此處多了些許家的感覺,珠瑾雖未在此處住多久,這裡卻到處都是她的痕跡。
若非迫不得已,宇文霽當真不想毀了這裡。若是往後疲了累了,還可以到這裡歇歇,然而眼下的局勢卻不容他如此優柔寡斷。
只有燒了這裡,安排好替身,才是真正為了珠瑾著想。唯有如此,她才能在宮外再無後顧之憂,他也能徹底斬斷最後一縷念想。
那時的宇文霽並不曉得,自己一片好意,卻令日後的珠瑾險些失了一道至關重要的護身符。
宇文霽正自做最後的緬懷,卻聽外面傳來一陣叩門聲,“皇上,二王子求見。”
宇文霽最後看了一眼寢殿,驀然起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待宇文霽到得正殿,多隆敖早已候在那裡,素來沉穩的他面上難掩驚急之色,“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宇文霽轉眸瞧了身後的李全一眼,他便極識相的退了下去。待正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卻見多隆敖疾步走到殿中,竟是一撩衣襬跪了下來。
“本王有一事奏請,還請梁皇恩准。”
宇文霽倒當真是被驚了一驚,雖說多隆敖是牧族來的質子,但眼下的局勢卻不容同牧族鬧翻,因而他始終敬多隆敖如上賓。現下多隆敖行此大禮,究竟與欲何為?
宇文霽上前兩步去扶多隆敖,“二王子何故行此大禮?”
多隆敖雖是起了身,卻怎麼都不肯落座,宇文霽見此問道,“二王子有話不妨直言。”
多隆敖抿了抿唇,終是道,“梁皇,貴妃娘娘似是被帶到了華國。”
宇文霽心中一驚,她不是去了凌絕峰嗎?為何會被帶到華國?她離開皇宮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多隆敖耐著性子,待宇文霽稍稍回過神兒來,方才繼續道,“梁皇,而今的局勢複雜莫測,牧族更是矛盾重重,若是……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多隆敖未曾點名的話,宇文霽已是心領神會。
風門關之戰,梁國損失慘重,而今正是休養生息的關鍵時刻。華國雖是割讓城池止息戰爭,卻並未耗損多少兵力。
這樣的時候,牧族的態度邊至關重要了。牧族若願同梁國站在一邊,此戰或許尚有轉機,若是牧族選擇大樹乘涼,梁國腹背受敵,難免應接不暇。
多隆敖方才所說的“牧族矛盾重重”,事實上,便是在暗指牧族大王子的野心。上回風門關之戰,早不開戰晚不開戰,偏偏是在太皇太后的千秋壽誕後不久。依照多隆敖的資質,還不至於笨到如此不會的挑選時機。如此分析下來,想必是牧族汗王與多隆敖離開後,大王子暗中做了手腳。
此時,宇文霽已完全冷靜下來了,他不能單憑多隆敖一面之詞便做下決定。若是多隆敖所言屬實,那麼今個兒他前來的目的,應當只有一個,那便是“請歸”。
逢上這樣的當口兒,無論是對梁國,還是對多隆敖,抑或對珠瑾,放多隆敖回牧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依照多隆敖的敏智,應當曉得唇亡齒寒的道理,華國本就強大,若是吞併了梁國,下一個遭殃的便是牧族。
因而,多隆敖定會阻止牧族與華國聯合。在某些意義上來說,多隆敖回了牧族,若是處理得當,止戰也並非不可能。
雖是如此,在這樣的多事之秋,還是一切小心為上。
“朕瞧二王子似是有些疲憊,不若且先回去歇著吧。”
多隆敖抬頭瞧了瞧宇文霽,知曉他心中有所顧忌,便不再多言。這樣的節骨眼兒上,也確實是急不得,至少宇文霽是在乎珠瑾的,若得了確切訊息,想必不會拖著不行動。
多隆敖離開後,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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