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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就像是楊文,他如今已經是十六歲的“高齡”了,卻還沒有成為童生,也難免的遭人白眼鄙視,風言風語的說什麼虎父犬子,只是某人臉皮夠厚,從來沒在乎過。
忽而陰雲四合的天空,狂風漫卷而起,雨點兒初時寥寥,轉眼間便是瓢潑一般。如此溼寒的天氣下,錢三多難免有些擔心身前體弱多病的世子,但他更加知道這位世子的脾氣,只要是打定主意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說得好聽叫意志堅定,說得不好聽就是犟驢。
枯瘦的手緊緊地抓住傘柄為楊文打著傘,絲毫不顧自己已經落湯雞一樣的錢三多,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世子,書院這條小徑是有門道的,取當年大儒韓愈的名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勤為徑’為命名,是隻有文人士子才能走過去的路!”。
楊文在這條小徑的前頭已經徘徊了很久,每當他邁步上前,就好像有什麼溼滑的東西附著在石階上,像薄膜般擋住他的腳步。始終走不上去,面色自然是差了許多;聽到錢三多的解釋,楊文挑了挑眉毛,抿著蒼白的嘴唇兒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思索什麼一樣。
錢三多繼續說道:“相傳,董亞聖弟子呂步舒因不識董亞聖所文,謂之:大愚;那幾乎導致董亞聖被漢武帝處死;呂步舒心中有愧,於是,在這方寸山雕鑿臺階,磨礪心智,警示自己不要再犯錯誤,便有了這條勤為徑,後來董亞聖也是在這座方寸山上,建立了大學學院;所以,這條小徑是有大儒文力籠罩的!沒有文力的人便不能通行!”。
“哦!原來如此!”,楊文點了點頭,忽然卻是順著小徑旁邊的山坡行了上去,口中還說道:“小徑是有大儒文力的籠罩,但不代表整座山都是如此,錢三多,取墨寶來,隨我上山!”。
路旁小亭中的魏子夏冷笑迭迭,心中暗道:果真是紈絝子弟,盡走邪門歪道!此子斷不可取,如此心性必要壞了整個儒家書院的風氣,今日,無論他院長如何說,無論他靠山王如何跋扈驕狂,我都不能讓此子進書院!必阻之!
魏子夏長身而起,一手持書卷背於身後,一手自然放在身前,全身籠罩著白色光芒,漫步雨中,雨水卻不能打溼他的衣衫,頭上驕傲的峨冠彷彿是一柄利劍。
“勤為徑”上,魏子夏腳步殷實,看似很慢,實則很快便追上了繞道而行,在泥水中摸爬的楊文與錢三多,先行一步,到了書院的大門前。
硃紅色的大門上,被摸得光亮的銅鈕都因為沾染書院的文風氣息而變得比別人家的漂亮優雅,兩隻丈高的大理石雕刻的石獅子張著大嘴,怒目而視。
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面永遠散發著柔和氣息的牌匾,上面是董亞聖的親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身上名貴的黑色長袍沾染了無數的泥點,因為山坡路滑,楊文的手上也有著不少泥水,這還是在錢三多的護佑下,否則,一向以雍容華貴著稱的靠山王世子,今日必然會成為家中老太太嘴裡的“泥猴兒”;如此狼狽下,楊文卻並沒有氣憤,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打量那塊匾額。
雨稍歇,風又起,朗朗讀書聲迴盪耳畔,楊文咧嘴笑了笑,向身後伸伸手,道:“錢三多!研墨!”。
我滴小祖宗唉!你這是要做啥?錢三多偷瞄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魏子夏,心中發毛,也不禁想了許多最壞的場面,比如說——自家這位主子又要鬧事兒,想在董亞聖親筆的聖言上塗個鴉什麼的,真要是那樣,儒家人只怕殺了他的心都會有吧?那可比燒了當朝三公的宅子,摸了公主的大胸/脯嚴重的多了!
畢竟是僕從,錢三多苦著臉把研製好的墨端在手中,一手還要撐著傘給遮風擋雨;
楊文拿出一支狼毫筆,沾上飽滿的墨汁,走出油紙傘的遮擋,來到學院大門前,書院兩邊的紅漆木柱上一片空白,他要寫點兒東西在上邊兒。
魏子夏勃然色變,身上的文力噴湧,袍袖無風自動,眼看這就要出手,但轉念一想,他卻是停了下來,因為——他正愁著沒有非常好的理由將這個混賬東西拒之門外,若他侮了董亞聖親筆,那就算是靠山王的面子,儒家也不會給!想要把他拒之門外,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啦!
見魏子夏身上文力歸於沉寂,錢三多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級別差太多,魏子夏這位大儒若真的起了殺心,他肯定是護不住楊文的,那種壓力實在是太可怕了。擦了擦額頭上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水漬,錢三多扭頭看向楊文,卻是呆在原地。
“嗯?”。
魏子夏同樣微微一愣,他本以為楊文定是要寫些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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