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青毛狗崽子……用它怎麼樣?
彷彿是感覺到了楊文充滿惡意的想法,青毛狗崽子狠狠地瞪了楊文一眼,轉身就跑到門外。
撓了撓腦袋,楊文正要決定實話實說,一搭眼兒瞧見了身邊剛被自己整過的準師兄房允,這位房師兄生的麵皮倒是不錯,濃眉大眼兒的正派相,就是瘦弱了些且多有菜色,瞧他身上還有補丁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來,這一定是個貧苦人家的娃。
眼睛一轉,某人便有了想法。
“敢問這位房允師兄拜師的時候給魏先生送的什麼拜師禮?”。
面對楊文的問題,魏子夏先是看了一眼房允,而後慢悠悠的說道:“房允自幼家貧,拜我為師的時候,家裡只剩下一斗米,他用了半鬥!”。
楊文一咧嘴,道:“這麼說,我也用半鬥米就可以了?”。
魏子夏搖了搖頭,道:“你沒聽懂!他用的不是半鬥米,而是半數家資!”。
半數家資?好嘛!楊文摸了摸鼻子,心道:老傢伙真敢說啊!難道他要跟靠山王府要一半的財產?你以為你是我啊!
心中想的是一樣,嘴裡說的又是一樣,楊文揶揄道:“先生如此,未免有些不公吧?為師者,難道不該一視同仁嗎?”。
“哦!豈不聞因人而異乎?”,魏子夏反唇相譏,他就知道這個跋扈慣了的靠山王世子,不會輕易的向他低頭。
楊文被說的沒有脾氣,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身份也不管用,此時此刻的他,只能嘆氣道:“我還是與魏先生實話實說了吧!沒拜過師父,也沒有人提醒我這事兒,所以……這方面的禮節不大懂,拜師禮我也沒帶,如今,兩手空空。”
“哈哈哈……”。
魏子夏大樂,他這般作態就是為了扳回一局,哪怕楊文真的敢給他半數之家,他也不見得會高興,但看見楊文如此吃癟的樣子,他就覺得念頭通達,心中豁然開朗,一個字兒——爽!
接著,魏子夏認真的說道:“沒有拜師禮也無妨,我要你賦詩一首!權當拜師禮,如何?”。
洛都城乃至於天下人都認為靠山王的獨子是個紈絝大草包,可如果楊文真的是紈絝草包,那個“風雨聯”怎麼說?為何他能如此貼切的將儒家思想表述出來?
魏子夏心中有所疑惑,現在他要楊文賦詩一首,絕不是要難為楊文,而是要試探一下楊文是不是真的是個廢材。
楊文轉了轉眼睛,笑道:“如果我作不出來詩詞,是不是就不用拜你為師了?”。
魏子夏的回答很簡短,只有兩個字:“天真!”。
一老一少,一問一答,卻把房允看的愣頭愣腦,在他心目中永遠都是嚴厲刻板的座師,居然也有這一面?幻覺!一定是幻覺啊!
“既然拜師的事情不可更改,那就先拜師,拜完了才能奉上拜師禮對嗎?”。
“對!”。
於是,楊文撩開下襬,直接跪在地上,先對著書院文廟的方向叩首一次,而後對著魏子夏叩首三次,將擺在桌案上的茶盞雙手捧在手中,奉給端坐的魏子夏。
魏子夏也不為難他,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可以改口叫我魏師!我門下沒什麼規矩,嗯……規矩都寫在我給你的那本教律裡,自己好好看,不要觸犯!師徒名分已定,你若觸犯,我必懲罰你,靠山王也管不了!”。
楊文面皮抽搐,這也叫沒什麼規矩?那本教律上明明寫著三百餘條教律!
苦著臉點頭,楊文嘆氣道:“既然師徒名分已定,那我就不用賦詩一首了吧?怪麻煩的……”。
話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蓋因楊文已經看見了魏子夏從袖子中緩緩抽出的一柄黑玉戒尺。
沒奈何,楊文只好站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塵土,怏怏不樂的說道:“好吧!好吧!賦詩一首那就賦詩一首,我想想啊!嗯……四度春風化綢繆,幾番秋雨洗鴻溝。黑髮積霜織日月,墨筆無言寫春秋。蠶絲吐盡春未老,燭淚成灰秋更稠。春播桃李三千圃,秋來碩果滿神州。垂拱六年,楊文贈魏師題。”
良久——
“砰!”。
魏子夏狠狠的一拍桌案,嚇了楊文好一跳,卻見那老古板鬍子都翹起來了,怒叱道:“如此好詩都被你糟蹋了!掃興!”。
他在責怪楊文,詩的確是好詩,但楊文那半死不活的語氣,著實讓人覺得惱怒。細細琢磨一下,這首詩是在歌頌師者,言辭溢美,但隱隱的又有楊文對魏子夏的譏諷之意。反正魏子夏就是那樣認為的,畢竟這首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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