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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卻起了疑心:這個儀隊真的是那位雪衣公子的駕儀嗎?那些凡人見了這般景象為何不害怕,還喜笑顏開地跟著他們走了呢?
那個一看就不是凡人的東西用甜膩膩的聲音說:“哎呦,好多人啊,恩,兩位凡人,還有一位……我看看,還有一位劍仙?”
說到劍仙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灰狼,眼神突然變得陰測測的。灰狼被他一看頓時一顫,夾著尾巴嗚嗚一聲,討好地舔他的鞋底。
男人卻不打算放過他,嘴裡吐出細細的紅色閃電,飛快地在灰狼的脖子上卷跑了一大塊皮肉,在嘴裡嚼嚼,露出了極為滿意的迷醉:“恩,果然還是新鮮的血肉好吃。”
☆、第56章 雲遊(3)
灰狼嗷嗚一聲,吃痛跳開,渾身的肌肉都在震顫,顯然痛的不行,它的脖子上多了一個碗口大的傷,鮮血淋漓,極為醒目,可是它又不敢觸怒男人,只好忍痛又臥回男人的腳下,讓他把自己當做腳墊踩,只是眼裡閃過了陰毒的怨恨之意。
紅衣男子輕聲道:“真是不乖!”
灰狼拼命地舔他的腳底,卻被紅衣男人一腳踹開,不耐煩地說:“滾一邊去。”
灰狼如獲大赦,飛快地跑到佇列後面,再不敢過來了。
張先當時就臉色發白,背過身哇哇嘔吐起來,卻什麼都沒能吐出來,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打算吃肉了。
蕭逸終於明白灰狼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灰狼偷襲他們應該是為了將他們引到主人面前,可惜未能如願,還被紅衣男人咬了一口。
只是他們本來就在那裡埋伏,等著男人過來,灰狼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迫不及待地攻擊他們呢?
他細一想也就明白了,灰狼應該是不確定他們是打算伏擊男人,還是不打算起衝突,只隱藏行跡等男人路過就離開,甚至不等男人過來就離開了。灰狼偷襲他們是為了激怒他們,好讓他們對上男人。
寧願冒著大險也要擺脫這樣的主人,可見它之前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蕭逸眼中多了些怒火,手也按到了劍匣上,很想給紅衣男人的頭也來一下,劍匣的重量加上慣性產生的恐怖力道他已經用後腦勺體會過了,一定能給紅衣男子一個終生難忘的體會。
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劍匣,蕭逸抬頭一看,竟然是張先。
張先好不容易吐完,臉上卻是出人意料的冷靜,他衝著蕭逸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
蕭逸也從怒火中鎮定下來了,紅衣男子雖說有懲罰灰狼的念頭,更重要的確是想激怒他們出手,試探他們的實力吧。不然,為什麼非要在這懲罰灰狼,還故意做出那麼殘忍的行為?
可恨的是,這個男人道行很深,以他的目力,竟然不能看出他的原形。師父應該看出來了吧。
蕭逸下意識地看了看水印,卻見師父的瞳孔微微收縮,竟然是有些驚懼的樣子,見蕭逸看她,她飛快地掩飾了情緒,問:“怎麼了?”
她的表面上看起來還從容,若非蕭逸跟她朝夕相處,也看不出來她在害怕,是以心疼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對什麼害怕過,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師父怕成這樣?
她的瞳孔的細微變化也被紅衣男子捕捉到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水印的身上,明白她才是最棘手的那個,所以看出了她的潛藏的恐懼,不由得有些輕蔑,笑意盈盈地說:“我是此間的主人,遠來是客,不如隨我到洞府一敘,容我款待一下,如何?”
蕭逸催動飛劍靠近師父,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師父,怎麼了?”
水印的手指也在輕微地顫抖,幸好蕭逸握住了她的手,才掩飾住了她的失態:“無事。”
說完還沒忘了師長的職責,嚴肅道:“有問題別想問師父,師父是不會告訴你的,要靠你自己。”
蕭逸擔憂地說:“師父,要不我們走吧?”
張先冷眼旁觀,覺得師父還好,徒弟的態度真是耐人尋味,先前的不動聲色的敵意可以解釋為護師心切,現在的這種關懷確是遠遠超出了師徒的界限。
水印定了定神,說:“胡鬧!”礙於妖怪在場,她沒有多說,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沒事。”
蕭逸讀出了她的潛臺詞:“這是你的試煉,你以為你想放棄就能放棄的嗎?”
無奈,蕭逸心一橫,心想不管是什麼妖怪,大不了他拼命擋一擋,讓師父逃走也就是了,但凡有水之處,就不可能困住師父,他怕什麼?於是,他轉身彎腰:“路過貴地,正要叨擾主人,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