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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氣勢所懾,嶽斬霄脫口應道:“我叫嶽斬霄,是王爺的書童。”話落才意識到這陌生人擅自闖入了王府書齋,他下意識地握上劍柄,驚疑不定。“你又是誰?”
“斬霄?”男人瞥了眼他腰懸的斬霄寶劍,瞭然微揚起唇角:“長華倒是對你不錯,連斬霄劍也賜了給你。”
嶽斬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底無端悄然泛寒,正想再問,院中腳步匆忙,府裡的大總管領著兩名侍女手託茶盤垂首入內,跪地將茶水高舉過頂,恭聲道:“皇上,請用茶。”
皇上?!嶽斬霄愕然。一直以為皇帝應該是個威嚴的老人家,不料竟出乎他意料的年輕。
總管抬眼,猛地望見嶽斬霄愣愣站在一側,他面色大變,低斥道:“皇上在此,你還不快跪下!”
嶽斬霄這才驚醒,跪倒在地。想到自己剛才衝著皇帝大聲質問,臉不禁微微發了白。
“呵呵,你現在,該知道朕是誰了?”殷晸輕揮手,喝退了總管與侍女,長身而起,繞著還低頭跪立的少年緩步兜了個圈子。
今日狩獵結束得早,回城經過信王府時,他一時心血來潮,想來考查下長子的課業,卻聽總管稟告說殷長華去了宮中請安。既已來到,便到書房小憩片刻,順便看看殷長華平素都在讀些什麼詩書,不想竟撞見這麼個美少年。
比起宮中那幾個色如春花的孌童,眼前的少年並算不上如何的嬌媚過人,眉宇間卻別有股青澀英氣,另有一番新鮮風情,也讓他下身隱約發緊。
殷晸笑了──這趟出獵,不虛此行。
“大皇子,到府了。”
乘風恭謹的聲音隔著簾子傳進轎內,殷長華終於從滿腹心事中回過神來,下了轎子。踏進門沒走多久,一向老成持重的總管迎上前,神色古怪地向他稟報皇上先前駕臨王府,才走。
“哦?皇上他可有說什麼?”
“那倒沒有……”總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殷長華並沒在意,只急著走去半忘齋找嶽斬霄。本以為少年必定在書房等他,卻意外地不見人。他怔了怔,回頭吩咐乘風:“去練武場看斬霄在不在。”
“是。”乘風剛抬腳,一直跟在兩人後面的總管無奈地乾咳一聲,不得不支支吾吾據實相告:“大皇子,不用找了。皇上今天見到了斬霄,就、就把他帶回宮去了。”
“什麼?!”這訊息來得太過突然,殷長華腦間轟的一聲,似炸開了雷。待意識稍清,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父皇好男色,且最愛纖細白皙的秀美男童。斬霄這一去,哪還能逃得過?
“大皇子?”見殷長華面色慘變,總管和乘風互換了個眼色,心下惴惴,正想勸解,殷長華驀地轉身,直往外衝。
斬霄,斬霄……
☆、亂臣 11
九重宮闕,隱在血色一般的落日煙華里,暮鼓悠揚,巍峨之中更透出幾分森嚴氣象。
殷長華一口氣從信王府打馬加鞭,也不帶隨從,趕到句屏皇的寢宮青陽殿前,來時衝動發熱的頭腦被逐漸轉涼的夜風一吹,有所冷卻,有些懊惱自己太過冒失魯莽,但想救嶽斬霄的強烈願望終究壓過了一切,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命殿前太監通報求見。
他正擔心父皇此刻不肯見他,那傳話太監卻很快返回,將他領進偏殿暖閣。
殷晸披著件寬袖暖袍,正獨自坐在榻上飲酒。殷長華對這威儀逼人的父皇素來敬畏,也不敢多看,跪地請過安,起身仍低垂頭,硬著頭皮囁嚅道:“父皇,兒臣聽說,兒臣那個不懂事的書童斬霄給帶進宮了。父皇,兒臣用慣了他伺候起居,斗膽懇請父皇準他回去。”
他說完,殿內依舊一片沈寂。殷長華心頭正自七上八下,猛聽父皇一聲冷哼,重重放下了酒杯,森然道:“長華,你那個書童確實不懂事,不願受朕的寵幸倒也罷了,竟膽敢向朕行兇。”
殷長華駭然抬頭,宮燈燭焰下望見殷晸正冷冷地盯著他。男人頸中纏著白布,透出暗紅的血漬,左頰也有道凝血抓痕。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又跪了下去。
聽父皇的口氣,斬霄必定是不甘受辱奮力反抗,以致錯手傷了父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若張揚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大做文章,他縱奴行刺,固然難以倖免,只怕連母妃也會被安上個謀逆的罪名。
背心衣衫,須臾被冷汗浸透。聽到父皇還在冷笑,殷長華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止不住微微起了顫慄,聲音也在抖:“父皇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