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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痠疼,卻又偏偏覺得說不出的喜歡。
能被長華摟著、護著,是他一生的幸……
☆、亂臣 8
“……這一筆別太使力,要用手腕巧勁勾挑……”殷長華笑著坐到嶽斬霄身邊,握住他的手,教他勾畫佛陀的衣褶。
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次兩次,可嶽斬霄覺得殷長華今天的手分外熱,連帶他的手也開始升溫。殷長華含笑拂過他耳畔的氣息,更比穿過雕花窗欞照在他臉上的西斜陽光來得灼人。
整個人,連心房都彷彿在發燙,快要被緊貼他的殷長華融化了。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微顫的身軀,手一抖,將已將近完工的佛陀像染上個大墨團。惹來殷長華幾聲低笑,他越發心慌意亂。
“王爺,我、我不畫了……”他紅著臉想掙開殷長華的手掌,反而被握得更牢。耳邊幾聲低笑,叫他頭皮為之酥麻,下身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更竄起陣莫名難耐的燥熱,體內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似乎在翻騰著,越來越激烈,想找個出口往外衝……
“唔啊……”嶽斬霄渾身一抖,輕叫出聲。睜眼的剎那,亮光刺得他雙目發澀,他眯了下眼,緩慢再張開,才意識到紅日滿窗,屋外枝頭上鳥雀爭鳴,正叫得婉轉歡快。
方才原來只是南柯一夢……一定是昨天王爺教他畫佛像時太過親近,害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覺都在想著殷長華。
他睡的錦榻就在殷長華的臥床邊,以便服侍王爺起居更衣。看窗紙上映出的淡紅晨光,日頭已高,嶽斬霄趕緊朝殷長華的床上一張望,果然床帳早已掛起,被褥齊整,卻不見人。
他居然貪睡過頭,錯過了伺候殷長華起身!嶽斬霄急著坐起身,剛想下榻,陡然愣住──
胯間涼涼的,褲襠和身下的褥子也溼了。
莫非是尿了床?!他難以置信,又覺羞愧,在被窩裡解開貼身褲子,溼掉的地方沾著乳白色的東西,甚至大腿內側和男根頭部也有不少。用手摸了下,黏稠滑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回想起夢中那怪異的感覺,嶽斬霄隱隱然覺得這些古怪的黏液是從自己體內流出的,驚愕之餘更添上幾分擔心,生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可又沒察覺到身上哪裡有不適。況且這麼羞恥的部位,又怎麼好意思找大夫看?
他正在左右為難,虛掩的房門忽被推開,殷長華身披一襲淡藍縐紗輕袍緩步入內,邊啜著手中一盞清茗邊笑道:“你可睡醒了,我今早見你好睡,就沒叫你。”
“是斬霄貪睡,王爺恕罪。”嶽斬霄下意識地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請罪,猛然想起自己下身和床上一片狼藉,慌忙拉上褲子,整個縮回被窩裡,只露出腦袋,小聲囁嚅道:“王爺,能不能請你先出去一下?”
聽到這前所未有的請求,殷長華大奇,反而更向榻邊踏上一步。“怎麼了?”
“沒、沒什麼……不、王爺你先出去。”嶽斬霄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殷長華見嶽斬霄眼神躲閃,神情慌張,緊攥著被子,直覺被窩裡必有古怪,好奇心大熾,放下茶盞就過去揭薄被。
嶽斬霄大窘,牢牢抓著被角不放,奈何人小力弱,又不敢真個使出全力與殷長華相爭,終究給殷長華奪走了被子。他臉通紅,極力併攏雙腿,不想讓殷長華髮現他褲子上濡溼的痕跡。
殷長華眼尖,卻已瞄見褥子上幾點精斑,一怔後頓時明白過來,嘴角忍不住微揚──他的斬霄,開始長大了。見嶽斬霄仍緊夾著腿,他不由得好笑,往榻邊一坐,道:“傻孩子,這有什麼怕羞的?快把褲子換了,穿著不難過麼?”
嶽斬霄哪肯當著殷長華的面換衣裳,一個勁搖頭。殷長華見他滿面飛紅,捉狹心頓起,出其不意地伸手,將嶽斬霄的褲子扯了下來。
“啊啊?!──”下身驟然暴露在人前,嶽斬霄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手忙腳亂想抓點東西來蔽體,卻被殷長華單手擒住了手腕。併攏的雙腿也給殷長華另一隻手硬是拉開。
見殷長華直往他胯間看,嶽斬霄又羞又急,更怕殷長華嫌棄他得病,磕磕巴巴道:“王爺,我、我馬上去找大夫……”
殷長華呆了呆,旋即猜到嶽斬霄心中的顧慮,取下腰間的薰香汗巾,替嶽斬霄擦拭起下身,笑嘆道:“斬霄,這不是生病,是你長大了。呵……”
嶽斬霄繃緊的心稍有放鬆,然而下一瞬,又輕輕咬住了唇瓣──殷長華的動作很溫柔,汗巾也很柔軟,可他被碰過的地方卻酥酥麻麻的,不是難受,倒像殷長華的手隔了汗巾,在他心尖上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