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詐屍?(第3/5 頁)
刑房封閉,裡面就三個人,其他差役幫著把人抬進來束縛住之後就出去了,現在就張叔,羅非白跟張翼之。
張翼之應當知道這點,只是出於內心恐懼,會下意識提防有人偷聽。
張叔就憑著其這般反應,就曉得背後藏的秘密肯定不止之前那些案子。
那些案子多為小民刑案,哪怕涉及兇殺命案,其實也不至於讓罪惡滿盈的張翼之如此惶恐。
小人威下而懼上。
柳張上面有人,而他們藏掖著的秘密跟這人有牽連。
自己犯罪只需要考慮靠山是否願意為自己做保。
一旦靠山有事,他們又是知情人,那等來的只會是滅口。
或者兩人是因為害了更高權位的人才恐懼——老太爺或者羅非白。
這是兩個方向。
張叔一個仵作竟也一步步推敲起來,很快想到了剛剛在庫房問羅非白的那個問題,眉目緊鎖。
張翼之確實讓步了,但讓得不多。
“那些案子,我可以認,其間有一些柳師爺主導的謀略,還有做的字據文書皆出自他手。”
“足可以讓大人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立即實罪將他處死。”
張叔有些不滿,這不還是沒說到關於老太爺的機密之處嗎?
不過只憑著後者交代也算是能避免柳甕動用往日人脈作保了,當前這些事,包括那張大錘指認的確實可以讓人入罪,但未必是死罪。
只要縣城那些有功名地位的舉人老爺等作保,甚至更高一些的人作保,加上此人年紀大了,顧念從前功勞,還是得放人。
縣太爺之前只是利用張大錘把人弄進了牢獄裡,有罪名在,方便長期審訊,等坐實了這些罪名才能弄死。
一旦這些人速度更快或者做保力度更大,就不太好說了。
現在張翼之開口,倒是迅捷了一大步。
然,羅非白並不滿意,拿出江沉白之前給他的一沓東西。
“看看。”
張翼之一看,都是供認狀,簽字畫押且文字密密麻麻記錄著,顯然內情詳實,只稍看到幾個人名跟田產鋪子等財資,張翼之就如被炭火燒到,猛然盯著羅非白。
羅非白:“你知道的,你能指認的,衙門裡不下八個人已經先一步指認了,而且你以前也算自持身份,很多事不願意自己去辦,都是他們去跑的腿,所以,其實他們比你更清楚那些細節。”
“張捕頭,距離白日之事到今夜已過去四個時辰了。”
“你說是鎮上的訊息蔓延快,還是鎮上往外傳的訊息快?”
當你要賣出的東西,人家已經有了,你還想得到人家手裡的錢,那是絕無可能的。
買賣不是這麼做的。
張翼之冷汗下來,崩不住了,下意識嘴唇哆嗦道:“老太爺的事跟我沒關係,他也是身染重病,有心結,不願費心醫治,這才亡故。”
“老張,這你是知道的啊。”
張翼之再接再厲:“大人,您是新到任的,不管從前是否有人跟您說過什麼,老太爺這事是真跟我沒關係,但您若是非要從我這得到些什麼我只能說下三行的那些人的確有些東西拿捏在我手裡,我可以把這些交代到您手中,也希望您能肅清邪祟,保百姓安寧,也算是死罪難逃的我為咱們阜城略盡綿薄之力。”
張叔一改以前的觀點,被羅非白影響了,現在總覺得老太爺那事肯定有貓膩,不然大人還沒問,這人心裡就有準備了,主動提起,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他正要逼問。
羅非白卻答應了,“行,你若是交代出這些,本官也足夠做些實績了,對此,也不吝攔著那些下三行的人對付你的家人,而下三行的人一旦被剷除,你的家人自然也是安全的。”
“本官可以未來官途對天發誓,此言當真。”
張翼之大大鬆一口氣,告知自己往日跟那些下三行的人做買賣,其實在每個小案子裡都留有一些佐證,也將實情記錄在一個小冊子裡,既為了將來能用得上這些下三行之人的地方可以要挾,也等於自保,畢竟等他將來卸任,這些下九流可未必能放過他這個合謀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自然要去攀附新的捕頭。
所以,那小冊子就是他留給自己的底牌。
“東西就藏在我老家的煙囪土炕裡。”
羅非白記下了地方,看向張叔,張叔告知此人老家的確是在那邊,“他們張氏一宗多在淮水村,後來搬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