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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富也笑道:“那就多謝大人支援!”
想當初,為了讓劉步蟾等人到英國艦隊實習,左宗棠、沈葆楨等人是煞費周章和苦心,好不容易才和英國人說通,按道理,這確實是很困難的事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葉富倒是覺得,只要胡楚元願意去辦,這事情反而會輕易很多。
葉富這個確實很奇特。
胡楚元愈加有些欣賞,就順勢問道:“船政學堂駕駛班的第一期學員中,你最看好哪些人,都有什麼特點和缺點呢?”
葉富想了想,道:“論才幹,劉步蟾第一;論根底,林泰曾第一;論勇武,鄧世昌第一;論學識,呂瀚第一;論信義,葉祖珪第一。學堂畢業不易,人人都需要經過幾番大考,十幾次小考,其餘的同學都可以值得重用。可我說的這五位同學才是人中龍鳳,除此之外也有幾個才能很特殊的,我卻不覺得他們適合做將領。”
胡楚元微微點頭,他已經知道自己要留下哪些人了。
他隨即又想到一件事,就和葉富問道:“林泰曾是個粗心的人嗎?”
葉富悄然一抬眼簾,詫異的問道:“誰說的,我所認識的人中,他絕對算是一個慎密穩重的人。”
“哦……!”胡楚元一時不語,他想,這麼看來,林泰曾在劉公島外觸礁是場意外,可惜發生在一個很不合適的地方。
胡楚元覺得葉富很有眼界,對福州船政衙門內部的瞭解也頗深,就和他一直談到凌晨才送他離開。
然而,在胡楚元內心深處,他也愈發覺得湘淮兩系的內鬥對國內海防產生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深思一番,他最終還是給左宗棠寫了一封信,建議左宗棠以退為進,將福建水師和長江水師在名義上至於二線,讓南洋水師南下廣州,索性都交給淮系自己去權衡,而他們集中精力籌辦福建水師,再挪移舊艦給長江水師。
屆時,不管是南洋、北洋哪邊出事,那都是李鴻章的失策和過失,與湘系無關,和左宗棠更無關。
妥善處理好福州船政衙門內部的人事,也統一了大家的想法,胡楚元基本就控制住了整個衙門。隨即,他開始將精力轉向對衙門各局各廠的技術改造。
在他集中精力整改人事的時候,以華蘅芳、費恩茨、羅爾斯等人為首的技術團隊也參觀了衙門下屬的各家工廠,並給他提交了一份《福州船政設施及工藝現況參觀公報》。
一大清早,胡楚元拿到公報就仔細的讀了一遍,並將華蘅芳、費恩茨、羅爾斯等人請到自己的書房面談。
船政衙門起建至今已經有十三個年頭了,大部分的裝置都是在十年前置辦的,以法國設施為主。費恩茨等人認為,基礎的一些裝置是比較齊備,可整體的工藝和產品都太落後。
車床、磨床、鉗臺這些當然不是問題,可一些吊床、軋機就較落後,所產的火炮、蒸汽機都很落後,目前在歐美等國已經退出市場多年。
從一開始,法國人賣給福建船政的設施和工藝圖紙就是落後於時代的,船政衙門經過十三年的發展,居然還在生產那些東西。
以火炮為例,目前上的世界主流大國都已經全面使用後膛炮,只有英國還在考慮前膛炮的部分優勢,在後膛炮的基礎上,德國和法國都已經向褐色火藥發展,增加炮管的長度,以增加火炮的射程。
從前膛炮到後膛炮,從後膛炮到褐色火藥,這基本可以算是兩個代差。
以鋼鐵廠為例,福州船政目前還只能工業生產熟鐵,不能生產鋼材,所需要的鐵礦石和煤礦都要和洋行購買,生產出來的熟鐵比別人的鋼鐵還貴,且產量非常小。
將厚達二十多頁紙的公報看完,胡楚元揉了揉眉心,心裡也在尋思。
環顧整個中國,福州船政已經算是很先進了,可世界列強的那些軍工廠相比,差距未免又太大。
他想,如果是沈葆楨和左宗棠看到這份公報,一定憂心忡忡的繼續大力更新設施,重新聘請洋顧問,在船政內部生產……當然,他們必然要面對一個棘手問題,那就是錢從哪裡來,朝廷的錢是一年一年的撥,不痛快,不能一次解決很多問題,只能慢慢來。
他不用在乎這一點,錢,他多的是,也有足夠的辦法讓福州船政拿到一大筆融資貸款。
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
顯然不能,治標不治本啊。
尋思良久,他覺得還是得加大力度培養本土的人才,另一方面,他也要繞過目前的辦法,在美國和歐洲投資軍工業,並在那裡為國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