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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商、閩商、徽商的實力也很厲害,但他們的資本主要還是向工商業流動,或者是向南洋流動。
胡楚元將話說的非常清楚,他也不羅嗦了,擺擺手就讓大家都退下吧。
總之,在他這裡沒有商量餘地了。
大家一陣驚慌,但也只能退離出花廳。
一群人忐忑不安的走出來,重新在涼亭裡聚集著,商量對策。
喬致庸還在花廳裡坐著,他有點不聞世事的感覺,起身要給胡楚元斟茶。
他年紀確實比較大了,在山西省……在整個中國的商界也有著顯赫的地位和聲望,胡緘元就起身幫他和胡楚元斟茶。
房間裡就剩下四個人,胡楚元、胡緘元、喬致庸和楊士鑲。
這個時候,喬致庸才和胡楚元唏噓道:
“首輔,一晃已經是二十年的光陰度過,如今您已步入壯年,老朽卻是行將就木的人了。”
胡楚元也感嘆道:“歲月催人老,這也無法違背的定律。”
胡喬兩家之間是有聯姻的,胡衛源的長子娶的就是喬致庸的大孫女,所以,胡楚元算是喬致庸的晚輩,對喬致庸也是非常的客氣和敬重。
喬致庸則道:“山西人喜歡經營田地……這也是千年傳統,一時之間就想打破,恐怕是要不容易,搞不好還要出亂子啊。”
胡楚元微微點頭,倒也不隱瞞,道:“我準備的很充分,實在不行,我就派軍隊進入山西維持地方秩序。我這一次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將山西的經濟基礎給調整好。山西擁有大規模投資工業的基礎,但如果沒有本省的購買力和基礎市場,山西經濟想要發展的更好,那是非常困難。為了長遠考慮,短時間亂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喬致庸想了好一會兒,道:“首輔大人實在是為民為國,思之甚遠,為了山西的未來,老朽也願意為首輔大人出點力。不過,正如首輔大人所言,山西的行商們大體都和土地相連,地裡所產,就是咱們所賣的東西。要是將商紳們和田地都劃割開,大家也就斷了賺錢的買賣,這倒是一個大問題。”
胡楚元則道:“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商業模式,這個買賣被斷了,那就要去想著新買賣,地方富紳們的利益終究不如整個山西省,整個國家的利益重要。更何況,他們的利益也遠不如山西老百姓們的利益重要。如果山西再有大饑荒,我會毫不手軟的強制收購山西所有田地,由政府主導重新再分配一次。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在山西看到。”
喬致庸默默點頭,也變得更為沉默。
他知道胡楚元要做的是一件大好事,可也真的難辦到,幸好是胡楚元要辦,換了別人,誰都說不清局勢。
喝完了這杯茶,喬致庸也起身告辭,去和其他的晉商們商量對策。
等他走了,胡緘元就和胡楚元說道:“大哥,我看這個事情有點玄。”
胡楚元點著頭,說道:“這些人都好說,他們還不會為了點小錢和政府過不去,問題是在下面,上書請願的事情肯定是會有的,藉著官員的力量提議反對的也不在少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山西的農業改革勢在必行,誰擋路,我們就把誰拿下。”
隨即,他和楊士鑲吩咐道:“你把新政策普及宣傳到位,不等他們想辦法內部解決了,直接讓各地知縣專職查辦此事,先讓中信社、中信銀行和中國通商銀行獲得田地抵押權,主要透過中信社來操辦。”
楊士鑲微微點頭,道:“首相放心,下官已經準備好了,各府都提前打了招呼,就算是強辦,也要將這件事給辦了。”
胡楚元嗯了一聲,隨即繼續和胡緘元吩咐道:“中信社這裡也要注意分寸,切實根據田地的水準定價,組織好人員,全面介入山西農業,大搞聯營制。扶持地方的小農戶,將他們組織起來聯合經營。我給你一個特殊的優待,山西的中信社可以首先試點集資開辦中小型規模的礦場。”
胡緘元笑道:“那便是更大的好事了。”
胡楚元也笑著,道:“這是遲早的事,只是在山西先做一個試點。中信社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胡緘元道:“中信社在山西經營了七八年,成績一直是不錯的,問題就是地方富紳對土地控制的太嚴,各地都有小規模的農社,不過,這些農社的經營狀態都不如咱們。這一次,我是要和山西農信社對著幹了,人才和資金都不是問題,早就準備好了。只要田契抵押權的問題一清楚,我就立刻在備縣備鎮開辦中信社的分社,和農信社比一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