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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這樣的老先生了,胡楚元快步走上前,扶著他,此次要密會的十幾個人中,胡緘元、葉同光、陸三元、李宏齡也都在場。
要談山西的經濟問題,沒有他們是談不了的。
一群人坐下來,胡楚元讓喬致庸就坐在自己右側的次席,掃視了大家一眼,特別是看了看喬景儼、渠本翹、常立訓、曹中裕這些人。
這些都是山西商界的大佬,他們倒是好對付,難對付的是平遙、介休、太谷、祁縣、平陽的那些商人鄉紳。
在山西,地方鄉紳就是商人,商人就是地方鄉紳,極難對付。
在心裡稍加醞釀,胡楚元便和喬致庸道:
“喬老,我這一次將大家都召集過來,正是要談一談山西的建設。山西是個好地方,煤鐵資源豐富,政府勘察出來的資料是非常喜人的,想要將山西建設成一個重工業基地。技術和裝置上都不是問題,眼下的一個問題是投資。”
喬致庸聽的很清楚,只是年紀大了,想問題比較慢。
過了片刻,喬致庸才和胡楚元答應道:”首輔大人,您放心,錢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胡楚元笑著,卻道:“錨,錢是一個大問題。我這裡要說的錢不是投資重工業的錢,就算諸位不投,別人也能投資。關鍵的問題是首先要在山西搞好的農業的建設,這些年,政府是出了點錢,但還遠遠不夠。我想請各位幫幫忙,一起經營地方的農業,大家一起出錢出力!”
渠本翹則答道:”大人,您放心,我們渠家不敢說富,但也願意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力,此事嘛,我們渠家願意捐資三百萬清圓。”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匆忙要捐錢。
胡楚元卻擺了擺手,道:“我不要你們捐錢,捐得了一時,捐不了一世。我要你們把山西農信社給我認認真真的辦起來。你們要是搞不好,那就讓給別人搞,別人要是也搞不好,那我就出兵把山西的土地都拆散了,挨家挨戶的分田,每家十畝地。別看我現在還和日俄開戰呢,把我逼急了,七八萬人的部隊還是抽的出來的。你們把話給我傳回各地,告訴那些地方的鄉紳富紳,我沒有時間跟他們耗,三年之內,我要在山西搞出大農業經濟的成果,山西至少要有100萬戶的富農。”
說到這裡,他就忽然一看旁邊的楊士鑲,怒道:”楊士鑲,你給我打足二十分的精神,誰繼續掐著土地不鬆手,還敢給我私種鴉片不報稅,一律查抄,從嚴打擊。”
楊士鑲當即起身,上前一步道:“是,下官領命,必當從嚴查處。”
胡楚元續道:“你先查好私煙的事,然後就查窖銀,誰家不登記不註冊,一律查抄沒收。”
國內的貴金屬管制法是很嚴格的,黃金、白銀一律不準作為貨幣流通,市面上只准使用政府貨幣,私人持有黃金、白銀超過一定數量必須要登記,根據黃金數額還要長期納稅,持有白銀是不用納稅,但也必須登記。
在江南和直隸地區,金銀管制一直執行的很嚴格,到了西南地區就有點亂,那主要是民族問題,可在山西,亂的更加離譜。
胡楚元此前都沒有精力管一管山西的問題,就先讓楊士鑲出任巡撫,暗中做好準備,如今他要拉開山西大投資的序幕了,自然也要隨之整頓山西市場和投資環境。
聽著胡楚元連續的幾道緊箍咒,喬景儼等人都是一陣害怕,窖銀窖的是子孫錢,不能不窖,這是祖上的規矩。
不過,窖銀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大家互相傳個聲,把銀子都先存到晉商銀行、通商銀行兌換威清圓躲一躲風聲即可。
分土地就是個麻煩事。
看起來,還真的要分呢!
胡楚元現在強制推行的就是一種富農經濟政策,但他不強行剝奪別人的土地,而是用稅法和農業補貼來讓市場自行完成這一變化。
不過,山西這個地方得下點真手段。
山西商人買田的現象是非常嚴重的,這是這個時代所有中國人的共同問題,只要有點錢了,總還是想著要買些田地租出去給人種,坐收租金。
這筆錢的收入或許不高,好處是穩當,做生意的風險就太大了,萬一子孫經營不好,至少還有幾千畝的良田可以耕種。
胡楚元則提出另外一種觀點,那就是一個地主的消費力未必比十個富農家庭的消費力強,中國工業要發展,富農經濟必須首先要發展。
當然,在他提出這個觀點之前,胡家持有的那些大面積的土地也早就透過中信社消化了。
現在的胡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