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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堅決地接受合理的反對意見或者反對意見中的合理部分;對於由正確動機,按正常程式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的任何同志,必須繼續和睦無間地去共事,絕不要採取排斥的態度。只有這樣,才會有真正的而不是形式的集體領導,才會有真正的而不是形式的黨內團結,黨的組織和事業也才會日益興旺“。
八大隔了三年了,這段話人們可能淡忘了;可是4月上海會議才過去兩個月,關於提倡海瑞精神——敢於犯上直言,關於“有時真理掌握在一個人手裡”
,關於“李銳怕鬼”
(說李銳上書的膽子還不大,內容寫得太簡略,實有讚揚之意)的話,都還言猶在耳。然而,朝令可以夕改,喜怒可以無常。拿出一頂“敵對階級”
、“右傾機會主義”的大帽子,這些全黨剛剛聽到的話,就統統不作數了!
(五)
廬山會議還推動了個人崇拜的發展。
關於反對個人崇拜,鄧小平在八大修改黨章的報告中,特別說到蘇共二十大的一個重要功績,就是告訴我們,把個人神化造成多麼嚴重的惡果,堅持集體領導原則和反對個人崇拜的重要意義,對於各國共產黨員產生了巨大影響。
“很明顯,個人決定重大問題,是同共產主義政黨的建黨原則相違背的,是必然要犯錯誤的,只有聯絡群眾的集體領導,才符合於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才便於儘量減少犯錯誤的機會。”
“同過去剝削階級的領袖相反,工人階級政黨的領袖,不是在群眾之上,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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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會議的教訓92
群眾之中,不是在黨之上,而是在黨之中。“歷史的不幸是,幾年之間,社會主義改造,反右派鬥爭都沒有遇到什麼抵抗,順利進行,真可說是”接二連三的勝利“
,使毛澤東日漸驕傲起來。
1958年3月,成都會議上,毛說過這樣一些話:一個班必須崇拜班長,不崇拜不得了。個人崇拜有兩種:一種是正確的,如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正確的東西,我們必須崇拜,不崇拜不得了,真理在他們手裡,為什麼不崇拜呢?另一種是不正確的崇拜,不加分析,盲目服從,這就不對了。反個人崇拜的目的也有兩種,一種是反對不正確的個人崇拜,一種是反對崇拜別人,要求崇拜自己。把崇拜真理同崇拜個人相互混淆,毛的這種說法,實際上為對他本人的個人崇拜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自延安整風運動之後,由於毛澤東多年來領導的正確,他對中國革命的豐功偉績,為全黨所公認;也由於客觀環境需要樹立黨的領袖的威信,在宣傳上我們確實長期習慣於把黨的領袖說成只是毛澤東一個人,而從來不講領袖是一個集體;把中國革命理論——毛澤東思想的形成說成只是毛澤東一個人的貢獻,而不講也包含集體智慧的結晶;把一切成就歸功於毛澤東個人,很少講黨和人民群眾的作用;把領袖說成是絕對正確的,更不講領袖也會有缺點,也可能犯錯誤,等等。
長期這樣宣傳的結果,個人崇拜就自然成為順理成章之事。當然,中國幾千年封建主義宗法倫理觀念和小農經濟的影響,幾十年在農村環境和農民戰爭的影響,在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中,理所當然把毛澤東看做是中華民族的大救星,誰都衷心樂意高唱《東方紅》。
包括從青少年時期就投身推翻封建統治的一些老革命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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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廬山會議的教訓
們的革命意識中也難免受傳統倫理思想的束縛。更何況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1958年3月成都會議上,當時的華東局第一書記兼上海市委第一書記柯慶施,就提出:“相信毛主席要相信到迷信的程度,服從毛主席要服從到盲從的程度。”
“正確的個人崇拜”之說,自然得到了黨內高階幹部的贊同,可以說,當時都是以推行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為榮的。
7月23日,毛澤東對彭德懷的批判發言中,講到“始作俑者”時,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情,深感彭德懷上書言事傷了毛主席的心。
老帥勸說彭德懷作檢討時,這樣說道:主席在時,你尚且如此,若主席不在了,誰還管得住你。
這種黨內以個人是非為是非,不提倡獨立思考,講義氣而不講真理,大家確是安之若素的。
因此,在全會閉幕後的第二天,劉少奇又向全體與會者,專門講了一下對革命群眾運動的態度和個人崇拜的問題,說蘇共二十大後,我們黨內也有人學赫魯曉夫,搞反對對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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