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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個人崇拜,從而批評了彭德懷,認為這實際上是對於黨、對於無產階級革命和人民事業的一種破壞力。
神仙會階段,儘管對“左”傾錯誤認識的深度不同,但當時頭腦清醒的人包括大區負責人,應當說是佔多數的。不僅彭德懷、張聞天、周小舟等是如此,劉少奇、周恩來、朱德也都發了言,表了態。直到7月23日前,周恩來一直召集國務院各部負責人和地方負責人開會,算細帳,抓調整。除開毛澤東立意要反彭德懷的右傾,剪除這一“歷史隱患”之外,以柯慶施、李井泉、康生為首的一些人,都觸動不得,一觸即跳,他們決不服輸,過於護短,過於保護自己,他們還到毛澤東面前進讒言,加油添醋,渲染上綱,說“人都被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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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懷拉過去了“。
這也就促成毛澤東主觀武斷:彭德懷這回要“掛帥反毛”
,是“魏延反骨”作怪了。林彪上山之後,雖講話次數不多,也沒有在大會上慷慨陳詞,張牙舞爪,但他三言兩語,起了批彭定調的作用。廬山會議後,林彪當上了國防部長。之後,就進一步推動個人崇拜的發展,終於使這個野心家在“文革”期間有大肆活動的機會。無情的歷史說明:沒有監督、制衡的民主機制,個人迷信、個人崇拜的後果,就是一旦領袖犯了錯誤,就必然導致全黨跟著犯錯誤,造成全域性性的錯誤。
(六)
廬山會議給國民經濟造成的損失,比當年給政治生活造成的危害更為直接。在“反右傾、鼓幹勁”精神鼓動下,各地不顧“大躍進”運動已經產生的嚴重比例失調和農業出現的危機,仍盲目堅持繼續躍進,使國民經濟日益緊張,造成嚴重的饑荒。突出表現為:農業生產大倒退。根據後來的統計,1959年,全國農業總產值比上年下降13。
6%,糧食實際產量只有3400億斤,比上年減產600億斤,僅為最後調整計劃的62%。棉花、糖料、油料、生豬等主要農產品也都大幅度減產。重工業繼續追求高指標。
1959年,重工業總產值比上年增長48%以上。鋼產量達1387萬噸,比上年增長73。
4%,生鐵達到2191萬噸,增長60%。原煤、機床、發電量等也大幅度增加。
1959年,在工農業總產值中,重工業的比重由上年的35。
2%,提高到43。
8%,與此相反,農業的比重由34。
3%降到25。
1%。基本建設戰線進一步拉長。
1959年全國基建投資在上年急劇膨脹的基礎上,又增加了81億元,增長30%,總投資規模達到350億元。由於基本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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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線長,投資效果差,新增固定資產交付使用率只有69。
2%,比投資效果已經相當差的1958年還低5。
6%,積累率異常膨脹,由上年的33。
9%,猛增到43。
8%,成為新中國成立以來最高的一年。積累額增加致使消費額比上年減少了22億元。人民生活水平明顯下降。
1959年,糧食總產量比上年減少15%,而糧食徵購量卻比上年增加14。
7%,農民口糧大幅度減少。全年平均消費水平由上年的83元降到65元,下降了22%。
1959年底,國民經濟已經步入嚴重困境,可是,陷入“左”傾冒進狂熱的人們,看不到也不願意承認嚴峻的現實。
1960年1月中央政治局會議仍然估計,當年將是一個比上年更好的大躍進,計劃完成鋼產量1840萬噸,並提出了八年完成農村人民公社從基本隊有制過渡到基本社有制的設想。國家計委編制的1960年計劃,仍然以“大躍進”為基本指導思想,提出繼續進行“反右傾鬥爭”
,爭取國民經濟的不斷躍進。
然而,違背社會發展規律和客觀經濟規律,企圖用主觀意志推動生產力高速度發展的急於求成的“左”的指導方針,只能導致更為慘重的失敗。
1960年,農業繼續減產,總產值比大幅度下降的1959年又下降12。
6%,主要農產品都比上年大幅度減產。其中糧食減產530億斤,棉花減少1292萬擔,油料減產52。
7%,生豬頭數減少32%。輕工業總產值比上年下降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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