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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在火車上,富春主持開了一次工交各部部長的計劃會。
會上我多嘴,講了喬木同我的談話。剛上山的7月3日夜,喬木又找我談了一次,陶鑄在座(後來富春也來了)。他談到:共產風是從北戴河刮起來的;資產階級法權問題(張春橋參加過鄭州會議)
,毛轉得較快;毛很欣賞徐水群眾那種幹勁,有廢除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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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想;他多次提起海瑞,目的卻在不要出海瑞。鋼鐵翻一番的想法,大概是從糧食問題引起的;成都會議有些人受寵,因此發展了迎合之風(指柯慶施等)。喬木懷疑“平衡是暫時的、不平衡是絕對的”說法,認為許多自然現象都是平衡的(又談到太陽系)
,不能套用矛盾規律。平衡內部即矛盾的兩個方面,無矛盾即無所謂平衡。因此,計劃工作必須以綜合平衡為主。不論如何政治掛帥,必須遵從經濟規律,要尊重和懂得前人(包括蘇聯)的經驗。我們也談到《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中所論戰爭規律的道理,以為佐證。
7月6日夜,我又在喬木、田家英、吳冷西(還有陳伯達,他們四人住在一處)處作過一次長談。大家又研究了平衡問題。認為綜合平衡是社會主義國家經濟規律;不平衡是資本主義國家規律,因此,常受破壞。多少米煮多少飯,人走路也要保持平衡。談到公社問題之由來,七里坪、碴牙山、徐水成萬人去參觀,供給制也來源於此。在北戴河提出公社等問題,無人有精神準備。喬木還談到:報紙一反常規,毛和中央的活動、言論,均要及時報道。
(為什麼南寧、成都會議都沒有報道?)王稼祥應當受表揚。整風、反右,整得人人都不敢講真話。都感覺毛常有出爾反爾之事,使人很難伺候。以鋼為綱、三大元帥的提法,違反按比例規律;元帥是可以下命令,要絕對服從的。
富春提“運動中求平衡”
,也是遁詞,辦不到的。
這之後的幾天,我還去看過周小舟和周惠。他們談到湖南情況比鄰省要好,原因是300個小土爐沒有點火,沒有搞吃飯不要錢,注意到糧食問題等。
1958年韶山吃偏飯,也只增產14%。小舟特別談到他同彭總的交談(上廬山之前,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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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湖南)
,議論了主席。彭說常委內部民主生活不正常,小舟的話是:二公(劉)不便講,三公(周)和朱總不能講,陳和鄧也很難講,小平說話不多。
主席凡事總要一竿子插到底,不願轉彎或回頭。我們當時都感覺會議還有壓力,缺點、問題還不敢徹底暴露,大家還不能暢所欲言。其間周小舟同喬木也有接觸和交談。
7月11日傳達了毛澤東的講話:對形勢看法不一致,即不能團結。龍雲說我們人心喪盡,天安門工程如秦始皇修萬里長城。黨內天津局、科長議論,“得不償失”。上海一黨委書記否認大躍進,辯論之後,殺頭也不承認。對這些同志要講清道理。
去年四件事:鋼翻番;基建1900多項;糧食翻番;辦公社。缺乏綜合平衡,引起各方不滿,缺點都承認。有人從根本否定總路線、大躍進。多快好省不會錯。有這麼些中國人,認為美國一切都好,連月亮也好。如黃萬里(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被打成右派)就是一個。但他的詩(指黃萬里填的一首詞《賀新郎》,是歌頌百花齊放的。)還想讀。透過合作化、公社化、農業總增產了,蘇聯則否。沒哪個將軍不打敗仗,三仗一敗二勝,就有威信。對去年一些缺點錯誤要承認,一個、最多三個指頭,彭老總說一個多一點(可見此時對彭毫無戒心)
,成績還是主要的。公社要整頓。對幹部要有分析。北戴河被動,特別是四大指標不公佈為好。鄭州—武昌—鄭州—上海—廬山,這幾次會議,逐漸認識客觀實際,腰桿才硬。像打仗一樣,有繳獲,有損失,有所得有所失,總不能說得不償失。斯大林講過:客觀規律,人們適應時不感覺,破壞時才感覺。去年破壞一部分規律,才有了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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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經驗從成功、失敗兩方面來;打仗的經驗既從勝仗,也從敗仗來;建設亦如此。要接受斯大林《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遺產。
我們要快一點,要找正確道路。
發現缺點快,糾正也快。蘇聯長短腿幾十年未解決。我們有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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