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第2/4 頁)
一點之類的。其餘的,便沒什麼了
這個時候怕是墨貢的事情塵埃落定,京裡面將訊息反饋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會落到他的身上。
無心插柳之後的意外但是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
心緒紛亂,思考,權衡,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良久之後,他才偏了偏頭,伸出左手的指頭在紙頁間稍稍彈了彈:“那麼,這種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劉守義臉上微微露出意外的神情,在他的理解裡,面對這樣的事情,許宣起初最可能的反應自然是震驚,之後大概便是激動了但是並沒有想到,這些在常人而言,或許算得上驚喜的事情,在許宣這裡,反倒讓他看起來有些沉重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時候真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年紀。以他的年紀和個人經歷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讀書、科考,早先是不如意的,後來還做了生意。
這些事情遠遠不至於支援他到現在這一步。
怪異的眼神在劉守義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回過神來:“徽州府去年年末所納的墨貢大放異彩,在京裡得了很高的讚譽。從眼下的局面來看,許家那邊也沒有讓你吃虧,你這個製作者的名字已經被專門提過了。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皇上記住了你。”
許宣點了點頭,沉默而來一陣之後,隨手指了指手中的紙頁:“那這個文章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寫過什麼。”眉頭有些糾結的鎖在一起。
劉守義望了他一眼,隨後苦笑著說道:“這些在其他人那裡,恨不得沒日沒夜說的事情,在你這裡居然就這般忘記了?”聲音說到這裡,顯得有些複雜,隨後接著響起來:“其實你的是寫過的。當初的那篇文章,實在讓人驚歎。本官請來的幾位先生,大概是惜才,將文章送到了一些故交那邊,那些人如今在京中或許身居要職,或是士林之中有些影響。
“原來是那篇。”許宣沉默著不曾說話。
“問帝王之心和帝王之政”,秋天的時候藉著自己的手寫出來的東西,並不是忘記了,只是潛意識裡,那篇東西並非他所寫,因此便不曾安在自己頭上。從文學的角度來解讀,文章雖然好,但比之一些千古名篇,差距還是很大的。但是考慮到政治意義,以及囿於八股的格局,能到那一步,也算是極為難得。
那個趙秉忠眼下還穿著開襠褲吧?
“總之文章後來也透過某種渠道傳到皇上那裡。只是,這般的誇獎嘖,算是殊榮了。”
許宣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殊榮麼?”
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特殊的代表意義,誇獎只要停留在口頭上,那麼終究不算什麼。如果非要探究出一些東西,將字裡行間的意義遷移到其他的地方,則需要兩面來看。
好的一方面,他算是進入了高層的視線,還是先前不曾想過的那種。這個之後,他自己也乍然間有著幾許不明覺厲的感覺。
但是另外一方面,不好之處或許更多一些。
“這是好事吧?”
劉守義偏頭笑了笑:“你覺得呢?”
“才怪”他表情露出幾分苦惱,說完之後,望著頭頂的日光微微嘆了口氣。
皇帝的誇獎並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尤其是眼下,這位天子還是一個小孩子哪裡有事情是能夠說的上的?原本自己還沒什麼,做做生意也可以,考考科舉也可以,雖然不大喜歡,但是若是走入圈子裡,抄兩首詩裝一下文人也沒有什麼壓力。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事情慢慢做。
但是這個時候因為某人陡然間的誇獎,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名字就落入很多人的視線裡了。對許宣而言,這算是計劃之外的事情,即便先前考慮到很多的可能,但無論如何都沒有將這種情況考慮進去。但是這樣未免太糟心了些罷?
不過是誇自己幾句,自己原本的生存空間就被急劇地壓縮掉。之後的路,或許就沒有之前那般隨心所欲了。
尤其是於家的關係,在朝中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加上申時行原本只是一個小角色的自己,隨後被誇獎了之後,角色的本質沒改變。但是作為眾矢之的之後,結果恐怕會很悽慘。
朝堂之中的權利鬥爭,捲起的風浪到得眼下才剛剛過去。即便再小的事情,怕都是能拿來作文章的。
按照先帝穆宗的佈置,原本外廷的顧命大臣中高拱排名最靠前的。穆宗臨死前抓住高拱的手,臨危託孤,說了“以天下累先生”,“事與馮保商榷而行。”接著,司禮監太監馮保宣讀給太子朱翊鈞的遺詔:“遺詔與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應禮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