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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該部題請而行。你要依三輔臣並司禮監輔導,進學修德,用賢使能,無事荒怠,保守帝業。”
三輔臣即高拱、張居正、高儀三人。而在宮中,小皇帝自然還得依靠馮保。馮保與高拱的關係曾經一度非常惡劣。
此前,司禮監幾次掌印太監職位空缺,高拱先後推薦了陳洪、孟衝,就是不願讓馮保做掌印太監。馮保此人雖然是宦官,但是在宮中學了些東西,至少在一群太監之中算是少有的知書達禮,又喜愛琴棋書畫,很有涵養,所以很受穆宗的喜愛和重用。
馮保利用皇權更迭之間的權力真空,輕鬆地透過一道遺詔,將孟衝驅走,自己做了掌印太監。但是,就高拱來說,對馮保自然是必欲除之而後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給事中程文、吏科都給事中雒遵、禮科都給事中陸樹德都開始猛烈彈劾馮保。在做這場鬥爭之中,核心自然是馮保和高拱,而張居正表面上站在高拱這邊。但是,實際上,張居正與馮保關係非常密切,早就預謀趕走高拱了。
隨後,馮保利用高拱曾經說過的“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一句把自視甚高、性格粗直的高拱趕離京城。高拱一走,高儀也驚得嘔血三日而亡。三位內閣顧命大臣中只剩下張居正一人,擔當輔弼小皇帝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頭。從此以後,萬曆朝的前十年,小皇帝的生活基本上是受三個人的規範:一個是自己的母親慈聖李太后,一個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一個是內閣大學士張居正。
因為問題就來了,眼下小皇帝的一句誇獎,明顯是任性所為。落款處的一個“朕”字,所暴露出來的便是小孩子心性。那麼落在那些貴人眼中,會怎麼想呢?在原本的記憶裡,萬曆皇帝小時候酷愛書法,但是被張居正罵不務正業。眼下他既然讚賞自己的墨,恐怕還處於書法愛好者的階段。隨後多為帝師的張居正罵他幾句不算什麼,但是若是同時罵上自己幾句
嘖,心情複雜極了。
在劉守義這裡,暫時而言也沒有其他的建議,隨後打個哈哈,便離開了。劉守義在後方望著書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杭州城沐浴在新年的喜慶之中。錢塘自古繁華,無論風調雨順的年景,還是饑荒的年歲,杭州似乎同人間的苦難總是隔了一層的。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此時此刻,家家戶戶的人們穿新衣、戴新帽的景象同其他地方並無不同,當然也會有屬於杭州的一些過節風俗。物質匱乏的年代,富貴的人家同貧苦之人,在過節的準備上或許差距巨大。倒是風俗之類的,無論貧富貴賤,大抵都是一視同仁的。因此眼下這些最受重視了。
杭州於家在正月初一這一天頗有些安靜,若是細心的人,其實也能發現,這樣反常的現象從除夕晚間就已經開始了。作為杭州大族,於家的正月總是很熱鬧的。不斷有人說上門拜會,拉攏一下感情。雖然於家並沒有大官在朝,但忠良之後的名聲還是很有分量的。何況,於家結交廣闊,近來更是聽聞有一個叫李賢的於家晚輩準備同申時行大人的千金聯姻。
聯姻的訊息也只是少數人知道,以申時行如今的地位,若是能同他拉上親戚,那麼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至於為什麼於家的後代會姓李,這個也出現了很多的說法,子醜寅卯的,很難分清楚。
但從正月初一這天開始,凡是去於家拜會的人都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對於眾人的恭喜和道喜,於家顯得有些冷淡,並且到得正月初三的時候,整個於府開始閉門謝客。去拜年的眾人在正月裡吃了閉門羹,心頭都有幾分不愉快,但是隨後也紛紛開始猜測,於家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莫非是聯姻的事情黃掉了?
知府大人後來專程拜會了一趟,他同如今把於家的族長於廣私交甚密。因此,見到的是見了,隨後一通會晤出來之後,有些搖頭嘆氣。但是終究不曾說什麼。依照眾人對知府大人的瞭解,既然他不想說的事情,那麼即便再旁敲側擊也沒有大的用處了。
而在杭州的一眾才子當中,有一個說法倒是開始悄悄流傳開來了。據說那個叫李賢的年輕人被人毆打成重傷。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膽子真是包天了。雖然對這樣的訊息持懷疑態度,但也不耽誤眾人有時候真的會去想一想這件事情背後的可能性。
另外有些反常的還有鄧家。
原本每年節慶,杭州鄧氏張燈結綵,炫富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流水席,發紅包這些事情每年都會成為杭州眾人事後津津樂道的話題。當然,連帶著也會極大地提高鄧家的名氣。
作為商賈之家,用來提升名氣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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