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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張鳴岐這個民政長,被蔡鍔以許可權問題推脫了,就連以前被捕革命黨人,也沒有及時釋放。擔憂意外發生會影響同盟會和孫家的關係,朱執信就趕往茂名,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剛剛到達茂名就聽到張鳴岐遇刺,李沛基被捕,朱執信當時就差點嚇傻了。他知道這次孫家和同盟會怕是要真的鬧僵了。
緊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來求見孫復,希望自己能夠勸說一二。
“少帥,一個叫朱執信的要找你。”
正在忙碌的寫著什麼的孫復,頭都沒抬,說“不見。”
還沒等侍衛離開,孫復就又轉口說“回來,把人帶進了。”
“朱執信,這次我要看你怎麼解釋。”孫復放下手裡的鋼筆,揉了揉痠麻的手臂,嘀咕道。
相比於以前,朱執信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以前還帶著一件假辮子,現在直接就是滿頭的短髮,再也沒了辮子的蹤跡。
孫復打量著眼前的朱執信,朱執信也在審視著他。朱執信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少年,手裡只有幾個掛著巡防營名頭的私家軍,現在已經成了執掌一省的諸侯。
“孫兄弟,這次我本來是想請你釋放被捕的革命同志,罷黜殺戮無數革命志士的張鳴岐,沒想到就碰上李沛基刺殺了張鳴岐。希望你念在沛基才只有十六歲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怪異的看著朱執信,孫復問道“朱兄,知道為什麼我要見你嘛?”
沒等朱執信回答,孫復接著說道“本來我是很敬佩那些革命志士的,他們都是不畏犧牲的愛國者,就算是我不喜歡孫文,也一直對同盟會敬佩不已,因為他們在為了國家和民族犧牲奮鬥。可是現在我很失望。你說的十六歲少年,在一些人的煽動下,炸死我手下二十多名戰士,傷者數十人,還有過百人的無辜市民遇難受傷。退一萬步來說,張鳴岐就算該死,那也該透過法律來處理,畢竟現在廣東已經不是滿清的天下了,而是革命政權控制的廣東,你們憑什麼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刺殺我認命的官員?”
“我對同盟會很失望,所以,我準備組建一個新的政黨,以後我的治下不歡迎肆意踐踏法律,以暗殺為革命手段的同盟會。你走吧!”
轉過頭來的孫復不再理會朱執信,看著牆上掛著的中國地圖,孫復心思百轉。
六十一章 國家至上
“嘀嘀”
汽笛聲響起的時候,碼頭上已經佔滿了人群,周圍遍佈著陸軍士兵和武裝警察,往常維護治安的主力的廣州警察卻是一個也沒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和陸軍士兵看起來並不親切,威武的身姿帶來的只有震懾和煞氣,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著的是劍一般的目光,高昂的頭顱可以看出他們的驕傲和自信。
一艘數千噸級的輪船在兩艘驅逐艦的護衛下,開始靠近了岸邊,碼頭上站立的人群也抖擻起了精神,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著裝,似乎在擔心給來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一群剛剛剪去辮子的官紳看起來有些另類,當然,在所有人都另類的時候也就不顯得有什麼奇怪了。
隊伍前面的是一個身著整潔軍服的男子,高大的身材並不魁梧,看起來有些瘦弱,肩上的一顆金星,瞬間就把他的身份抖摟出來了。在廣州能夠身著少將軍服的人,只有這次征伐廣東的廣東縱隊的總指揮蔡鍔,蔡鍔身後是五位著裝嚴謹的青年軍人。和蔡鍔不同,在稍後些的多是身著長袍馬褂的紳宦,其間有一個身著黑色警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裡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消瘦的臉頰,利落的站姿,一看就是一位精明幹練的人物。
張鳴岐遇刺受創,命在垂危,廣東一下子就沒了管事人,如果不是現在還處於軍管情況,怕是廣東要混亂上一陣子了。廣東剛剛被控制,孫復對於那些滿清的舊吏一直有著一份警惕,對於低階的官吏儘可能的任用,但是高階的官員,除了張鳴岐,其他的像布政使、按察使之類的高官都沒被續用。一來是擔心他們給廣東搗亂,二來,孫復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了的地盤,仍然讓那些花錢買官的人物控制,如果不是手裡沒有足夠的儲備官員,再加上現在人心不穩,孫復早就把那些人都換了一遍了。
“劉兄,這次張鳴岐遇刺,你說誰會接任民政長的職位?”張鳴岐遇刺,除了一些亂子以外,並沒有對這些人構成什麼影響,不過他們對那個空出了的位子還是很紅眼的。如果是滿清當道,自然是沒人會眼饞那個位子,可是現在是孫家掌權,而且看的出來,孫家人不是很待見那些曾經的高官們,這樣以來,民政長的位置誰來做就有些讓人揣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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