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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劉兄的中年男子瞅了一眼前面的幾位長者,說“張鳴岐遇刺,差點沒有丟掉小命,那些舊官員怕是沒人敢出頭了。要說威望,自然是廣東諮議局的那幾位,議長易學清進士出身,平素喜愛藏書,對於政務倒也能做些,只是他性子太軟,怕是做不得民政長的位子。副議長丘逢甲倒是合適,只是現在他的身體似乎不大好,怕是也不成。盧乃潼善醫、古應芬長於算都不是合適的人物,其他的不是年紀太小,就是威武不足,這個民政長的位子還是很玄啊!”
“別說了,船靠岸了。”本還想在問幾句,聽到這聲提醒,也閉口不言了。
輪船靠岸的時候,一條長長的木板伸了出來,一行十多人沿著兩尺來寬的木板走上了岸。當先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身材高大,比之蔡鍔還要高出不少,身後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看起來比前面的那個大了不少,餘後的人群中有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最是顯眼。
看到年輕男子走到岸上,蔡鍔快步上前,利索的敬了一個軍禮,讓那些來迎接的人驚訝萬分。所有人都知道,在廣州城裡,權勢最大的不是張鳴岐這個民政長,而是執掌廣東縱隊的蔡鍔,能夠讓這個權勢滔天的將軍敬禮,眾人都在猜測這人的身份有多高。
有心思機敏的,很快就想到了這次來迎接的所謂孫家少爺,那個神秘的少帥。猜到了謎底並沒有降低他們心中的驚訝,看著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誰都無法想到他竟然就是廣東的主人,一個擁有數千萬人口大省的掌控者。
“松坡,這次廣東能夠順利拿下,可是全賴你的指揮籌謀啊!”
蔡鍔一臉慚愧的說“少帥不要嘲笑我了,有如此強軍,誰都能輕易的拿下廣東。而且這次民政長張鳴岐遇刺我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還要請少帥責罰呢!”
揮了揮手,孫復說“張鳴岐的事情我都清楚,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卻怪不到你的身上,不要自責了。再說這次我把華明帶來了,有他在這裡,只有張鳴岐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
蔡鍔眼睛一亮,莫名多了些安心。他曾見識過華氏兄弟的醫術,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很多疾病都可以輕易治癒,尤其是外傷,幾乎是手到擒來,分分鐘就能把致命重傷控制住,說他們是再世華佗,毫不為過。
孫覆沒有繼續和蔡鍔討論張鳴岐的事情,看著身後的那些人,孫復問道“松坡,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些長者嘛?”
“少帥勿怪,廣東還多虧了少帥的大軍,才能讓三千萬漢家子弟擺脫蠻夷的壓迫,重拾漢家衣冠。”
孫復看著眼前的中年壯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這明顯不是官僚養成的威勢,而是在戰場磨礪出來的統帥氣質。想了半天,孫復也沒有想到有那個人物能和眼前的這位對上號,不由把眼光投向了蔡鍔。
看到孫復投過了的眼神,蔡鍔就明白過來了,解釋道“少帥,這是廣東諮議局的副議長,倉海君丘逢甲。”
“原來是他。”孫復聞言恍然大悟,心中嘀咕道。丘逢甲是臺灣人,他的名聲並不大,很多人都不記得他的名字,但是他有一首詩卻是很有名。
“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潸。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臺灣。”
低吟著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孫復驚喜的說“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倉海君,丘先生抗日保臺的事情,孫復敬佩不已。說起來,我要先生還是半個老鄉。”
丘逢甲一愣,好奇的問道“少帥也是臺灣人,不知貴鄉是哪裡?”
想起逝去的母親,孫復有些傷感的說“我母親是臺灣人,就是因為臺灣被割,背井離鄉,才憂傷過度去世的。”
見孫復一臉的悲傷,丘逢甲也被感染了,“大好河山被棄,三百萬同胞受難,悲痛欲絕的何止令堂一人,我已經見到不少故友離世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臺灣的美景。”
似是被牽動了思緒,孫復堅定的說“能,我們一定能收回臺灣,哪怕流盡鮮血,也要把臺灣的土地染成紅色。”
“好”丘逢甲一拍手,激動的說“如果能夠收回臺灣,我也願意把這腔熱血灑在臺灣的土地上。”
一席話讓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孫復說“丘先生,這次我來廣州,除了是探望受傷的民政長以外,就是為了組建一個政黨。同盟會刺殺革命政府的民政長,如此肆無忌憚,我已經對他們失去了信心,想要成立一個新的政黨,還有先生相助啊!”
丘逢甲擰著眉頭,擔憂的說“現在革命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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