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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產生意外,但我們公司成立以來,船隊 卻從未發生意外,原因是我們小心管理避免風險。其中以油輪所涉的風險 較大,萬一發生撞船或擱淺事件,船隻的原油外洩,問題可不簡單。如果 在美國出事,油汙賠償動輒便要賠上百萬美元,故此我認為經營小型油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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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不妨考慮,例如3萬至5萬噸的製成品油輪;至於大型油輪,則非要小心 不可。體積較小的油輪即使出事的話,要清潔油汙亦不致太難。” 石油運價較低,小油輪只能賺小錢。從這一點,可窺趙從衍作風之穩 健。正是由於他過於求穩,趙氏家族在物業投資上長期裹足不前。 趙氏不斷地置船,到70年代,旗下就擁有60艘海輪。那時,香港股市 趨熱,成交活躍。以小錢控大錢,律師出身的趙從衍深明其義。 1972年10月,趙從衍成立華光航業集團公司,終於在翌年1月成功上市。 趙從衍將家族擁有的船隻,部分注入華光航業有限公司。 70年代中期,趙從衍事業進入頂峰,擁有的船隻總載重己逾300萬噸, 比許多海洋國家總商船載重量還多(1973年,內地遠洋船舶總載重為270萬 噸)。赴從衍功成名就,將家族業務交兒子打理,沉醉於蒐購玩賞古董。 友人開玩笑地問趙從衍:“購置這麼多古董,是不是也是可走動資 金?”趙從衍笑道:“是我喜歡。” 誰都不曾想到,趙從衍的這一嗜好,成為日後拯救華光傾覆的“救星”。 70年代初期,香港房地產如火如荼,趙氏公子躍躍欲試,卻遭父親的 勸阻,“物業搬不走,船才是最最可靠的”——這是趙從衍數十年得出的經 驗教訓。 70年代末,內地改革開放。趙從衍無比欣慰,又無比懊悔。他抱怨自 己不該老是對政治存有太多的戒心,要不,趙氏家族既是船王,又是地產 王。 雞蛋哲學 曹文錦與趙從衍同命不同航。 曹家經營航運業已有半個世紀。那都是內河小船,既帶不來香港,就 算能帶來也派不上用場。這時,趙從衍等一大幫上海船商已風風火火幹起 來,相信盈利不少。 “對,就幹家族的老本行!投資買船,遇到風波,把船頭一調,所有 的資產都隨船而動!” 曹家傾其家資,孤注一擲,花80萬港元買下1200噸的Ebonol號,這艘 船破舊不堪,造於1908年,有41年船齡。曹家別無他策,家底只剩下一個 月的生活費。那時正鬧船荒,曹家在香港無任何資產可做抵押,老船東要 求一次付清船款。 船是會走動的資金——基於這一點,曹家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幸運的是,船一到手,就有貨物待運。曹家積攢下錢,馬上又以98萬 港元買下1918年出塢的舊船——1300噸級的Eastern Trader號。 曹文錦回憶道,歲尾年檢,官氣十足的英籍驗船官百般刁難,說我們 這兩艘船是廢鐵,不肯發證。我們一家急得吃不下飯,原以為船是會走動 的資金,現在連走的權利都沒有!幸好我在聖約翰大學練就一口純正的英 語,跑船檢機構多方求情,才獲准航行。 朝鮮戰爭爆發,曹家財運亨通,兩堆“廢鐵”成了聚寶盆。帝國主義 對中國全面禁運,只要有膽識,就有發大財的機會。曹文錦每每追憶那段 航運的黃金歲月,都抑不住內心之喜悅: “我的事業的轉折點正是那個時期,那時150美元付運一噸貨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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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載大批特需物資往內地,併兼做入口生意,業務急劇增長。” 大利與大險是孿生兄弟、否則運價不會這麼高。當時有多少貨主船主 遭不測呢?無統計資料——反正給曹文錦撞上了。 那時,國民黨軍隊為防解放軍越海解放臺灣,在臺灣海峽布水雷。若 繞過臺灣島,不僅船程遠,而且風浪大,千噸級的小海輪很不安全。曹氏 船隊的元勳Ebonol號透過臺灣海峽,觸雷沉沒。 曹文錦沉重地說道:“更慘的是保險公司竟以戰爭風險為理由,一分錢 也不賠,這打擊不能說不大。然而,我的第一反應是 ‘必須生存下去’,什 麼發財大計暫且擱置一旁,首要解決的是保著老本,一步一步地踏實苦幹, 伺機再發展。” 這次慘重的教訓,使曹文錦不再對航運業孤注一擲一儘管50年代航運 業市道很好。 “船雖然是可走動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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