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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是上海的鉅富;二、曹家出 走損失不菲。 當時曹家還不認為就蒙受了什麼損失,他們只是避避戰 亂。以前也曾有過北伐、日侵等戰事,曹氏家產仍姓曹,僅破損了一 些罈罈罐罐而已。 曹文錦回憶道: “當初,我們只想著來港避風,為了使屬下職員安心,我們(在上海) 的公司如常營業,房地產、珠主以及股票都沒有出售或帶走,只隨身帶了10 萬美元現金和一些珠寶,希望局勢穩定後再回上海。” 靠水生水 無獨有偶,趙家來香港的初衷與曹家相同,數十年後,趙從衍回憶南 逃的情形: “當時形勢十分混亂,我最初只把香港當作庇護所,逗留半年便會返 回內地,但內戰結束後,反觀香港卻有作為,所以便索性以香港為根據地。” 趙從衍帶出的唯一家當是國星輪。國星輪3500噸級,是當時比較大的 海輪。趙從衍便把國星輪當主,作為家庭賴以生存的唯一財源。 逃港的上海人,都說趙從衍是個聰明人,帶來一筆“會走動的資產”, 來到香港便衣食無優。 和所有來港的上海人一樣,趙從衍陷入人生地不熟的困境。為了攬貨, 趙從衍把運費壓低,卻又遭到同業的譴責。趙從衍見逃港的上海人愈來愈 多,估計一時難回上海,便在港莊冊一間華光船務公司,僱用一名粵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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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幫他攬貨。 真正使華光船務突飛猛進的,是朝鮮戰爭爆發、海上禁運。由於戰爭, 各方急需各種物資,而禁運,把運費抬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至內地及 朝鮮的每噸貨物運價竟達150美元!在90年代的今天,同等航程每噸貨物運 價只有10—20美元(視貨物類別而異)。當年的150美元,相當於今日的1500 美元,兩者運價懸殊100倍! “有船就是印鈔機”——當年為朝鮮戰爭運載貨物的船主、貨主均這 麼說。 然而,利潤大,意味著風險大。港府執行聯合國決議,對內地及北朝 鮮實行禁運,要闖過香港海關這一關,已是不易。過臺灣侮峽,國民黨軍 隊為防解放軍攻打臺灣,在海峽布水雷。愈接近遼東半島和朝鮮,危險愈 大,若遇到美國巡洋艦,不是被扣留,就是被擊沉。 船毀人亡、為之破產的船東大有人在。 國星輪跑過短暫的險程,盤滿缽滿的趙從衍便適可而止,開闢至日本 橫濱的航線。朝鮮戰爭使日本經濟絕處逢生,由於地理的原因,日本成為 美軍的後方基地,日本產業界獲得大量的戰時特需訂單。日本工業化路子 與香港一樣,都必須依賴海外的原料市場。遠東大鬧船荒,國星輪不愁貨 源,運費雖比跑“險程”低,盈利仍十分豐厚。 趙從衍把盈利投入購買二手船,漸漸擁有一支可觀的船隊。到50年代 未,華光船務到日本訂造新船,遂步把老船淘汰。 隨著船隊的龐大,趙從衍漸漸放棄全船攬貨經營的單一方式,將一部 分船隻租賃出去。趙從衍的做法是:假設這艘船的建造借款是1000萬,每 月連本帶息要還50萬,但月租金收入有100萬,除了還本息,還有錢賺,大 約兩年賺回一條船。 趙從衍對賺錢錙銖必計,精打細算。他說: “政府規定船隻必須每年入船塢接受檢查一次,若船員在船隻進入船 塢前便維修妥當,船隻留在船塢的時間便可由兩星期減縮為7天。節省了7 天,便等於多賺了錢,這便是我當船主的生財之道。若船又出了毛病,租 船者便不肯再租,若能準備精幹的工程人員解決出現的毛病,讓船隻得以 繼續行駛,問題便可解決。” 華光一日千里,從60年代起,趙從衍成為香港同時也是世界華人三大 船王之一。他與另兩大船王董浩雲、包玉剛交情甚厚。他們起初都經營散 裝貨輪,後來逐漸分化。董氏的東方海外專營貨櫃,為他旗下公司的重點, 同時不放棄油輪與散裝貨輪。包氏的主力是油輪,散裝貨輪也頗龐大。趙 氏一直把散裝貨輪為重點,只有少量的佃輪。 有人問,是不是上海船幫訂了君子協議。趙從衍解釋道:“這不可能, 私交歸私交,生意歸生意。在商言商,誰也不會在重大利益上讓步。但每 一家的條件與設想不同,結果也不同。” 由於中東戰爭,油輪是盈利最大的生意。關於這一點,現任華光航業 董事總經理的趙世光,答記者提問時有這樣一番解釋: “任何會走動的東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