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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主席盛世才親自出面接待五人,借小住一夜之機,五人召開秘密會議。
再飛就是伊犁,接著是越出國門。前面就是橫貫東西的天山山脈和喜馬拉雅山並行的喀喇崑崙山山脈,必須仔細研究、下定決心選擇合適的出境點。這個地區從來都沒有人飛過。 真正的考驗是在伊犁之後。這個地區從來都沒有人飛過,他們隨身攜帶兩種分別由交通部和美軍制作的航圖,雖然一個是二百萬分之一、一個是一百萬分之一,又是中英兩種說明,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準確!
吳士第一次駕機考察新航線、獨闖阿薩姆,黃寶賢再三和邦德“理論”才得以讓陳文寬擔任副駕駛,結果最後還是陰差陽錯地沒趕上。現在,陳文寬終於補上了這一課!而且,他所面臨的處境只會比那次更加險惡!
來不得半點馬虎和猶豫,在迪化起飛前,五個人圍在航圖上很是費了一番心思,下定決心——從莎車出去!明天離開這裡,通訊就將全部中斷。出境點確定後,五人分成兩組給各自頂頭上司發電。毛將軍的電報直接發給航空委員會,陳文寬讓華祝用機上電臺給總經理王承黻發電:已抵迪化,明天至伊犁,擬經莎車出境,預計20日抵加爾各答,陳。
忙完一切後,時間已近午夜,接下來是抓緊時間休息。
問老人,要過天山、過喀喇崑崙山、過喜馬拉雅山了,害不害怕?老人笑笑,五個人,毛邦初最大,四十多歲,衣復恩稍大,但也是三十剛出頭,剩下我們三個,都不過二十二三歲,加起來還沒有我現在大。嗨,戰爭年代,死個人,算啥呀!一點都不怕。再說,夥伴們還在那邊不停地飛著,和他們的危險比,實在是沒啥!
西部、北疆,日出晚,第二天8點多,天放亮,他們就起飛了。此時地面是盛夏,5000米高度溫度卻是零下十幾度,加溫管必須不斷地往裡加水,正、副駕駛操縱飛機,毛、衣二人聚精會神地畫航圖,華祝接發完例行電報後,趕緊加水。老人說,帶氧氣面罩加水實在是太不方便,乾脆就摘掉。5000米高度,不用氧氣,抬抬手都困難,那也咬牙幹。
沒飛多久,一道白雪覆蓋著的大山擋住去路——天山。
C…53升限高度就是5000米左右,天山山脈猶如一個攔路虎擋在前面,無法超越,就是運氣——天氣好,無雲,竟然看見一個“豁口”。陳文寬和潘國定沒有絲毫猶豫,奔著豁口就飛過去。
天山山脈一個缺口處,渺小得如同一棵草棍一樣的C…53小心翼翼從中間穿了過去。
即使華祝不加水,大家身上也是一身汗。
不敢高興太早,平均海拔在6000米、喬戈裡主峰高度超過8000米雄偉巍峨的喀喇崑崙山就在前方,此前,從沒有任何人能從它身上跨過。
採訪中,很多老人都說,現在一提民族自豪就喜歡用什麼雄偉、巍峨、壯觀等等形容,在那時,我們打心眼裡拒絕這樣的字眼。不是嗎,就是因為太“巍峨雄偉”,攔住我們的去路,“壯觀、磅礴”,對於我們,就意味著死亡、犧牲。
第九章 扣響飛天之路(6)
可不管怎樣厭惡,在詩人筆下、在生性情感豐富、淚水充沛的人眼中,的確是雄偉、巍峨,氣勢恢弘的喀喇崑崙山就在眼前!和同伴們正在奔命飛越的喜馬拉雅、橫斷大山處境一樣,機組也是在沒有任何氣象預告情況下闖到群山之中。五個人幾乎完全屏住呼吸,十隻眼睛目視空中的雲,在確認了沒有暴雨、大雪、狂風后,C…53一頭扎進河谷。
陽光遮擋住了綿綿峽谷,沿著九曲迴腸的葉爾羌河,C…53如同一隻尋找巢穴的大鳥,在低沉的鳴叫中緩緩前行。
近了、近了,C…53闖進鐵蓋山谷,山谷如此之大,兩側遮天蔽日,上下不斷有大塊白色的雲團撲面而來,C…53順著還可以依稀見到山谷的走勢而行。該死的峽谷,這麼這麼長,飛了十分鐘都沒有出去。突然,一團濃密的烏雲攔腰截斷去路,在山谷中鑽雲,就是找死,轉彎退出,速度快、轉彎半徑大,稍不留意還是粉身碎骨。機艙內一片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華祝老人說,他就坐在副駕駛身後,看得真真切切,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陳文寬、潘國定反應出奇的快,一個迅速放下起落架,一個馬上開啟15度襟翼,緊接著,陳文寬又壓了45度坡度,C…53速度馬上減了下來,這樣,用了很小半徑轉彎,又轉了回來。
五個人都禁不住長出一口氣!
轉出來,再次爬高。
好在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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