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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說,根本就來不及告訴機長,自己拉桿就往下鑽,也不管是不是會撞上去,眼睛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把那個“燈光”給“動”沒了,都快到地面了,才發現,已經徹底出雲。
地面,那不是“燈光”,是一條河,河水反射的是C…47的未關上的航行燈。
有河流就會有城市。兩個人喜出望外,沿著河流往上飛。他們記得密之那附近有條河,也許,這就是密之那。如果找到密之那,就能找到機場,他們就有救!
燃油警告燈開始閃亮,蜂鳴器也嗡嗡地叫個不停。
前面出現一條淺白色的“亮帶”,那是機場跑道。
C…47降落在密之那機場跑道上。
在密之那機場駐守的是盟軍陸軍的一個營,當少校營長在睡夢中聽到飛機轟鳴聲,還以為是日本人捲土重來,起來的他看到從機艙裡走出來的是兩個灰頭土臉的“自己”人時,感到極其驚訝。第一,這個機場雖然剛剛被奪了回來,但什麼配套設施都沒有,根本不能使用,所以,也無飛機在此起降。第二,日本人在臨撤退前,把機場跑道特意破壞,跑道燈是殘缺不全的,跑道也是坑啊包的,一點兒都不平,這兩個人是怎麼落下來的?
面對盟軍少校的疑問,李宏揆和少校實在是沒有精力回答太多,反正都是盟軍,互相幫助,他們只想能睡一會兒覺,休息一下。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中午吃過飯後,給飛機加油,那裡連根加油管都找不到,少校動員不少人,大家用臉盆一盆一盆端,再“倒”進C…47油箱。費了好半天勁也沒弄進去多少,看看差不多,就趕緊走,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天氣又壞了。
“還是那個破機場、還是那條坑坑窪窪的跑道,怎麼拉起來的,都忘了,反正最後就那麼起來了。”老人說。
到了汀江,去排程室報到,排程見了我,呵呵一笑,說,是你們哪,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瞧,把你們的牌子都扔到那個筐裡了,你自己去把它再拿出來吧
我們每次飛行,排程室裡都有一個銅牌掛在黑板上,銅牌上面寫著出任務的飛行員名字、飛抵目的地和機號,要是有誰回不來,排程就把那塊牌子摘下來,扔到一個竹編筐裡。
老人說啊,我就走到那個筐邊,先是自我解嘲地還強帶著笑,往外挑那片標誌著我已經死亡的牌子,可我怎麼覺得都不是滋味。那一刻,我特別想已經幾年都沒見到的媽媽。我就挑那牌子、挑啊,不知不覺的,眼睛就模糊一片,淚水噼裡啪啦地往下落。
那個筐裡啊,牌子都裝滿了,用手在裡面輕輕一撥,“嘩嘩”地響啊!
老人說到這裡,眼睛又紅了。
那天晚上,平日裡早睡早起的老人竟然和我談到了凌晨1點多鐘,如果不是伯母過來催促,談話也許會持續到第二天天亮。
臨別,伯母送我時說,他呀,心裡的話都憋了五十年了,總算有人和他嘮嘮了。
問老人,起義回來了,怎麼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老人說,當年幫助建設民航西北局,一次機場上空突然刮沙塵暴,當時有五架飛機在空中準備降落,老人就站在指揮車前,從容不迫地指揮,直到那五架飛機平安落地。當時西北局領導覺得李宏揆不錯,就讓他留下,於是他就留下了。
第二十章 威廉·H·滕納是員干將(1)
渡運分隊總共有五萬官兵,單是飛行員就達8000人之多,他們的任務是,及時把工廠生產線
上下來的飛機運送到國內的部隊及世界各個戰區,到1944年,由於各個工廠開足馬力生產,渡運分隊每個月向部隊移交的各種飛機總運輸量達到11000架之多。
“二戰期間”,世界各個戰區,只要有飛機的地方,到處都能看到渡運分隊隊員活動的身影:一架飛機抵達目的地,辦理交接。飛機——不同型號的戰鬥機、轟炸機、偵察機,運輸機——C…47、C…46、C…87、C…109你不知道有多少型號,種類繁多的運輸機正式移交給部隊,一切完畢後,飛行員起身隨便搭坐回程的飛機,也許是直達、也許是一段接一段地走,也許就是在國內,也許要繞上地球大半圈,最後回到國內。
稍事休息、整理,兩天後,再次啟程。
沒有戰火硝煙,但也充滿危險。
中美混合團大部分B…25轟炸機,都是由渡運分隊從美國環繞地球近一週送到印度卡拉奇的。和張義聲共同駕駛B…25的那個壞掉一個發動機仍繼續飛的機組,正是渡運分隊。虞為、楊訓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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