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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遇到了似乎比轟炸還要艱鉅的挑戰!
鑑於黑天、無法保持編隊,當大隊返程飛行至華東“太湖”附近,第二十航空隊司令部發來電報:“編隊在此解散,大家各自飛回基地。”
此時,時間是格林尼治1115。
太湖上空,傷痕累累、疲倦不堪的機群各自散開了。
6286號就在這散開的機群之中。誰都沒有想到,另外一架編號340的B…29機尾射手愛倫(Alan Dunipace)卻成了最後一個目睹在空中飛翔的6286號B…29的人
從此之後,人們就沒有再見到這架6286號B…29遠端轟炸機的空中雄姿。
直到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期,全國開始“大鍊鋼鐵”了,找不到那麼多的“鍊鋼”
原料,於是有人說,西嶺雪山那裡有一架美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大飛機殘骸
五十多名“右派”奉命上山,來到西嶺雪山海拔4400米處,果真,一架碩大的飛機七零八落地躺在那裡。
將近五十年後,《超堡隊》一書作者李肖偉先生告訴我,當年,6286號撞在西嶺雪山上後,住在山下的村民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只是五六天後才上山,看見三具呈爬行狀的屍體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直覺得渾身發冷。
這足以說明,B…29撞山失事後,機組人員並沒有立即死亡,此時,假如能夠立即得到及時的救助,也許他們就不會命喪異國!
黃煥元跳傘那一刻,想到的是昆明的家、老婆、孩子。6286號那三個已經爬出艙外的孩子,在他們的生命即將結束的那一刻,想到的是什麼?
是想回到大洋彼岸溫暖的家嗎?是想回到媽媽溫暖的懷抱嗎?
假若,假若當地村民能及時相助;假若返航時天還沒黑;假若11個孩子是在自己的國土上空飛行;假若假若或許,這架被機組成員戲稱為“祈禱的螳螂”的6286號就不會粉身碎骨。11名美國孩子也會像黃煥元他們一樣,轉危為安。
但恰恰,一切都是相反。
在“太湖”上空,和大家一樣,“祈禱中的螳螂”在黑夜中迷航了,冥冥中,它闖到了西嶺雪山“大雪塘”附近,在那裡,6286號轉來轉去,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機上11位來自太平洋另一側的大兵們不知道飛機的確切位置,實際上墜機的地點離機場只有百十公里,像B…29這樣的飛機只需飛行十幾分鍾,就可平安降落在雙流、廣漢、新津。
但,這只是一種“假設”,6286號上面沒有另外一個黃煥元,於是,在漆黑的夜空中,6286號終於耗盡了燃油,它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從天而降,重重地撞在西嶺雪山4400米處。
相比之下,“中航”51號C…53由於有了黃煥元,實在運氣。
第十六章 戰爭,從未讓女人走開!(8)
也是費了很多周折,總算找到一張黃煥元的一寸“標準照”,如果不是在簡歷上看到黃煥元是曾就讀於香港聖約瑟英文書院,單從照片上看,我肯定把他當成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農民。
氣質隨著環境改變而改變的又一例證。
但,另外一種“氣質”還在。
據說,黃煥元可以講一口相當地道的美式英語,“地道”到什麼程度,他14歲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香港一家銀行,當了一名年齡最小的職員,可見他的英文功力之深。
1938年春,“中航”在戰火中招工,黃煥元又以最好的英文成績進入“中航”。
也是“據說”。“中航”之所以招收黃煥元,看中的就是他的“英文”水平。進“中航”後,他從深圳電臺電話傳報員幹起,在一年之內,從河源電臺見習報務員、南雄電臺報務員領班、新豐電臺領班,一直幹到重慶電臺(總檯)報務員。
黃煥元很早就表現出在緊急關頭臨危不懼的指揮才能。1938年10月,日本人把戰線推至廣東邊界毗鄰香港一帶,“中航”深圳電臺奉命緊急撤退,在乘船過河時,遭遇難民,當時場面極其混亂,所有的人都往一條船上擠,眼看小船傾覆、大家都要落水,此時,身材矮小的黃煥元站出來指揮,人們馬上變得井然有序起來,最後大家都得以順利撤退。
“中航”撤退南雄機場、夏普駕駛著“破爛”一樣的DC…2飛印度,在現場負責通訊工作的,正是黃煥元。
從1942年,“中航”開始正式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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