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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化江搖了搖頭,“這是秘密,你就不用問了。我想,你乾的革命工作也不會告訴我吧!”
兩人這時都笑了起來,陳冰岩感到一陣的欣慰。
於化江問道:“你這次找我肯定有事吧?”
陳冰岩想了想說道:“我想去敦化,你能不能給我介紹個社會關係。”
於化江笑了笑,“你的事,我全力支援。容我明天去給你想辦法。”
這時,天已近黃昏,於化江領陳冰岩去市內吃飯,路過學校時他要進去換衣服。陳冰岩便讓他到收發室看看寄給他的那封信到沒到。
半個小時後,於化江神色緊張地出來,他將陳冰岩拉到一旁小聲說:“糟了,你寄給我的信讓日本訓育主任拿去了。我剛去收發室就告訴我日本訓育主任找我。我到收發室時,徐壯飛(三師的老師)也在跟前,他說陳守禮(陳冰岩)給你來信了。我說他不會給我寫信的,我們原來就不對頭,你是知道的。徐壯飛把信給我看了,他說陳守禮這幾天就來了,他是搞抗日鬧革命的,他來的時候你要報告。”
陳冰岩緊張地說:“真對不起,連累了你。”
於化江說:“沒事兒,我是籃球國隊隊長,日本人還未懷疑我。你是不能在吉林呆了,趕快走吧!”
正好,陳冰岩的行李仍寄存在車站,於化江便急忙送他直接去火車站,買了去哈爾濱的火車票,離開了吉林。
陳冰岩離開吉林不久,日本憲兵逮捕了於化江。日本憲兵對他嚴刑拷打,追問陳冰岩的下落。於化江受盡酷刑,堅決不承認和陳冰岩見過面。後來經陳鴻鈞組織有關人士疏通,他被保釋出來養傷。抗戰勝利後,在陳冰岩的證明下,解決了歷史問題,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終得善終。
陳冰岩由吉林轉到哈爾濱,沒敢去阿城,想到道外去一位親戚家躲一躲。正巧,在景陽街碰上了鄧雲程。鄧雲程告訴他,他是由牡丹江來,路過阿城在家住了兩天。當天晚上就走了,他說他還要到別的地方去。
陳冰岩惦念家人的安危,急忙問家裡怎麼樣?鄧雲程輕鬆地告訴他,一切正常,什麼也沒發生。
第二天,陳冰岩回到阿城看望了父親,當天晚上即回來,第三天去奉天,住在離火車站不遠的旅館內打探一下情況。
當時陳冰岩考慮,儘管接頭時出了問題,想必敵人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底細。如果是這樣,莫不如在奉天城內搞一次行動,也算對上級有個交待。於是,陳冰岩戴了一頂禮帽,將帽簷壓得低低的悄悄走上大街。因為這裡離火車站很近,他便來到了車站的貨場附近。
貨場內物資堆積如山,大部分都印有“大日本帝國軍用品”的字樣,搬運工人們在工頭的吆喝下,忙忙碌碌地搬運貨物。遠處的崗樓上,荷槍實彈的日本兵端著帶刺刀的步槍注視著下面的貨場。陳冰岩心一橫:他奶奶的,老子要不在這裡弄出個響動,就白在蘇聯呆一回。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嚇了一跳,急忙轉身,準備逃走。
不想,站在他面前的竟是鄧雲程。
“咦,怎麼會是你?”陳冰岩驚奇地問。
鄧雲程小聲說:“王耀南讓我來東北,主要是執行聯絡任務,奉天、新京、哈爾濱,整整轉了大半個東北。今天早晨你住進旅館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本想和你打個招呼,不料,一眨眼,你就溜了出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你。怎麼樣,任務完成了沒有,如果完成了和我一同回北平吧!”
陳冰岩將鄧雲程拉到一個僻靜處,悄悄地說道:“我還沒有完成任務,不能就這樣回去。”他向四處看了看,說道:“我想在車站貨場放一把火,教訓一下小鬼子!”
“你瘋了,這裡日本人戒備森嚴,你想點火不是找死嗎?”鄧雲程吃驚地說。
陳冰岩堅定地說:“這就是我的任務,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鄧雲程見他態度堅決,只好表示配合他行動。
傍晚,陳冰岩、鄧雲程買好了返回北平的車票,早早來到火車站候車室內。
陳冰岩示意鄧雲程在座位上看行李,自己則懷揣一個汽油瓶鑽進廁所,趁站內的警察不備,從廁所的後窗跳出去,鑽進了貨場。
縱火是很有學問的,有即時縱火,延時縱火,縱火時還要觀察被燒物品是否是易燃物,燃燒後能否造成最大的破壞。還要藉助風向,這樣火勢才能燃燒得很旺。
陳冰岩貓腰在貨場的貨堆裡穿行,一方面他要避開巡場的警察,另一方面還要躲閃崗樓上掃來掃去的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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