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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陳冰岩拿出一條手絹試了一下風向,是東北風,於是便向東北角的貨堆爬去。
到了蓋著帆布的貨堆根前,陳冰岩蹲下來用手一摸,都是一包包軟軟綿綿的東西,大概是軍毯。陳冰岩心想,燒了這些毯子也行,讓小鬼子凍上幾天。他將汽油瓶從懷裡掏出來,去掉瓶嘴上的包裝,將一條泡在瓶嘴的棉花繩的一頭慢慢拉出來,用藏在鋼筆桿裡早已點燃的香火頭將綿花繩點燃。然後,他悄悄將帶著棉花繩的汽油瓶塞到了貨堆的帆布底下。
陳冰岩見一切就緒,便順原路悄悄地爬了回去,從廁所的視窗鑽回去
檢票口開始檢票,旅客們在警察的監視下緩緩地向檢票口移動。夾在人群的鄧雲程拎著行李焦急地四處張望
“你在磨蹭什麼,到底上不上車?”一名偽警察衝鄧雲程吼道。
“這就走,這就走,我在等一個朋友,”鄧雲程用手一指,“老總,你看,來了,他來了。”
陳冰岩迅速和鄧雲程透過檢票口,登上了列車。列車徐徐駛出車站,陳冰岩的心也懸了起來。從上車到現在也有四五分鐘了,按著棉繩的燃燒時間,也該起火了。
“快看,車站起火了!”一位旅客站在車窗旁驚叫著。陳冰岩、鄧雲程急忙將車窗拉開,將頭探出車窗。
車站上空,紅光一片,烈焰騰騰,隨著滾滾濃煙,警笛聲,叫喊聲響成一片。
火光映紅了車站,也映紅了徐徐駛出車站的列車。鄧雲程帶著敬佩的目光望著陳冰岩。此時,陳冰岩兩眼閃著激動的光芒,暗自歡喜。“但願這把火不僅是燒燬了一堆毛毯,也能喚醒東北同胞的抗日熱情!”
到北平後,鄧雲程告訴陳冰岩,王耀南讓他執行聯絡任務時,碰上了一個姓陶的人,是吉林一工的學生,也是從蘇聯回來的。
這時,陳冰岩才明白,陳鴻鈞在吉林一工隱藏的目的,原來是為國際情報組織輸送人才。
1936年8月,陳冰岩又接到了王耀南來信,要他去上海和他接頭。
陳冰岩立即到了上海,在黃浦江的一個小船中和王耀南見了面。陳冰岩告訴王耀南,奉天日偽特務、警察防範很嚴,很難下手。王耀南轉達了上級的指示,讓他再赴奉天燃燒日軍一個大型軍用倉庫,時間是三個月。陳冰岩提出需要助手。王耀南便委派鄧雲程作他的助手,並一再強調,一定要完成任務。王耀南告訴陳冰岩,從東北迴來後要給他寫信,信仍由東北大學姚石君(姚文芳)轉。臨行前他發給了陳冰岩三個月活動經費。
陳冰岩回到北平後即找鄧雲程商量,由他先去奉天佈置環境,開個小鋪做掩護,然後他再去。鄧雲程和他的母親住在一起,鄧說,如果條件方便他就動手先燒。陳表示還是等他回去再搞。大約在8月下旬,鄧雲程和他母親走了,一去無音信。到了1936年11日,陳冰岩接到了鄧雲程的妹妹鄧瑞芝的來信,說鄧雲程回東北途中,在奉天被捕,遭受嚴刑拷打,是他母親花錢託人才放出來的,現在家養傷,原來委託辦的事辦不成了,要他是另想辦法。陳冰岩看到來信感到很失望,於是向王耀南匯報,讓他請示上級怎麼辦?
11日底王耀南來信,他說上級看到陳冰岩的信後很震怒,認為他不中用,決定停止他的工作,讓他自找出路。
此時陳冰岩精神很苦悶,生活也發生了困難。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後,他決定繼續戰鬥,到西北去投身中國工農紅軍,把自己在蘇聯所學的軍事技術貢獻給中國革命。
1938年底,已是八路軍軍事教官的陳冰岩由延安出發,走了將近一個月,越過日寇多重封鎖線,於1939年1月來到晉東南八路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左權和他談了話,讓他先在總部教育科工作,籌備訓練班。1939年3月,訓練班正式開課,朱德總司令到會講話,鼓勵大家好好學習。訓練班的學員有四十多名,大多是連排幹部。
1939年7月,日軍開始六路掃蕩,總部經常轉移,第二期訓練班沒有辦成。陳冰岩被分配到總部直屬的黃崖洞兵工廠作技術指導。10月,陳冰岩返回延安,去中央組織部談組織問題。後留在抗大三分校任教。
1943年4月,陳冰岩被送到陝甘寧邊區保安處,在那裡接受審查。半年後,對陳冰岩的審查結束,宣佈沒有政治問題。1946年5月,中央組織部解決了陳冰岩的黨籍問題。
第5節 王方:機智勇敢衝牢籠
1935年6月,北平。
“福榮居”是一家字號並不老的中式飯館,因它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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