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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福音是關於千年王國來臨的好的訊息,基督保護受苦受難者和罪孽深重者,揭穿偽君子的“虔誠”和法律的保衛者。 他不向有罪者拋石頭,他使人超越安息之上。 他願意自己承擔所有困難的和繁重的事情,以便減輕人的重負。 即使當我不認為自己是基督教徒時,我也為此無限地感動。 基督來臨不是進行審判,而是進行拯救,而且是拯救所有的人。可以將高聳的佈道精神,甚至福音的全部精神與寓言作一比較,在寓言中,主人將人們與所有不能實現他的意義的東西嚴格的區分出來,把他們拋入火焰地獄,在那裡他們將哭泣,並且切齒痛恨。 在寓言中有殘忍和無助,多數正統的寓言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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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正是依靠著這些。19世紀的中等人道的人不會從聖母那裡達到那麼殘忍性,不會用僕人的油來充滿自己的燈,不會像寓言的主人那樣增長才幹。 但是,要知道寓言中所說的主人就是上帝,這永遠與我相沖突。 這是能否把基督教理解為可怕的和令人畏懼的宗教的問題。 但是人們現在過於被世界的災禍所驚嚇,所以信仰可怕的和令人畏懼的宗教。應當瞭解,寓言是面向純樸的人民的。 面向中間的人們,他們很少理解對上帝和神的無私的愛,上帝只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的框架中顯現著。 寓言——公開傳授的基督教導,天賜的聲音,它也折射著災難深重的人的意識。人民群眾只知道不多的語言,不知道其他的語言。 在福音書的許多地方,基督的形象和他的學說只有經過混濁的玻璃才能看見。 然而,透過混濁玻璃看到的幻影是公開傳授的幻影,基督的形象比這些幻影更高,這些在福音書中展示的幻影已經是在混濁中折射了的,被人的自發意識貶低地接受的。中等的人不可能沒有恐懼的因素,沒有懲罰和威脅地接受上帝的啟示。 從古代起,恐懼就是人的基本感情,它推動著歷史。純粹的精神和純粹的人性很少能被人們接受。 純粹的人性對中等的人來說是異已的、疏遠的和行不通的。 純粹的人性是神性的,是上帝所期望的。 基督教的本質及其最偉大的新事物是揭示上帝的人性,揭示神人性,克服在上帝與人之間的鴻溝,這個關於神人的真理被有條件的和象徵性的教條形式所掩蓋。 所有那些在基督教甚至在福音書中與這種永恆的神的人性相對立的東西,是公開傳授的,是為了外在的需要,是為了適應墮落的人的本性的教育上的東西。 然而,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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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後的哲學。 宗教。 信仰。 末日論的世界。 時間與永恆523
用於一個時代的教育,對另一個時代可能是不適用的和有害的。 從日益長大,當宗教中存在著殘酷的懲罰的、可怕的和威脅的成分時,他只能敗於戰鬥的無神論之手。 如果說苦難觀念過去支撐過教會,那麼現在教會應當把它作為暴虐狂的思想而加以拋棄。 因為它妨礙基督教迴歸自身。 審判的宗教愈益不適合於人,人已經過於被世界所折磨。 審判權完全轉入君主王國的手裡,君主可以用它來恐嚇人們。 對於我的宗教感覺和宗教意識來說,不能接受福音書中的那些成分:帶有審判的、威脅的性質,以地獄使人害怕。 我每天都為可怕的痛苦的苦難而祈禱,我這樣做有一個前提,即這些苦難不是永恆的。 這對我的宗教生活來說,是十分本質的事情。 保衛上帝的主要論據完全在人本身及其道路中顯現出來。 在人的世界中,存在著先知、使徒、苦行僧、英雄,存在著神秘直覺的人們,存在著無私地探索真理和為真理服務的人,存在著真正的美好事物的創造者和美好事物,存在著獲得最偉大成就的人們,因精神而強有力的人,最後,處於世界上最高等級地位、唯一的最高等級地位的是為真理而被釘上十字架的人。 所有這些都不是論證出來的,而是最高的,神的世界的存在所顯現出來的,是上帝所呈現出來的。 使用知識分子關於神學和形而上學的概念使我很疲勞,我只相信用精神的體驗證明上帝及神的世界的存在。 我實在厭惡神學——教條主義的爭論。 在讀世界爭論史時我感到痛苦。 我感到,我的信仰是哲學,而非宗教。 我是哲學家,但不是某種狹義的哲學家,我寫的是廣義的哲學。 甚至人們認為我講哲學時是靦腆的,而在神學中則常常是不靦腆的。 在這一章裡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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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越出了哲學範圍之外,是講述信仰。 但我的哲學決定了這種信仰,我的信仰來源於精神體驗,我的一切都由這種內在的精神體驗所決定。 我從信仰的實踐結論得出了對我們時代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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