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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形式將重新陷入深淵,它將解除時間的鎖鏈,但不能解除永恆的鎖鏈。 然而,這個獸人不是個體的人,而是集體的人。世界末日論意識同樣意味著從歷史向元—歷史的轉變,歷史在自己的歷史時間中起源,在宇宙的時間中增補,元—歷史則在存在主義的時間中紮根,在歷史的時間中則只有斷裂。在歷史中可能開始出現這樣的事件,它將愈益具有元—歷史的性質,從而成為歷史的神奇時間。在永恆中展現兩條出路:經過瞬間的個人的出路和經過歷史和世界末日論的歷史出路。 在瞬間達到的永恆永遠地保留著,是“永恆”永遠保留著,而我們自己則從永恆的瞬間掉下來,重又進入時間之中。地獄就是死亡從永恆落入致命的時間之中,它僅僅是時間,而不是永恆。 我相信最後的、終結的信念,相信上帝對苦難的力量的最後的、終結的勝利,相信上帝的奧秘,相信上帝作為奧秘高於這個世界的所有範疇,上帝對苦難力量的最後勝利不可能是分成兩個王國:上帝的和魔鬼的;拯救的和在永恆的苦難中死路一條的;而只能是唯一的王國。 對世界和人進行審判的劃分,是此岸的,而非彼岸的。 基督教的末日論是適應這個世界的範疇的,適應這個世界的時間和歷史時間的,它不走入另一個宙(3OH)中。 我的信仰就是如此。 以後的年代裡我讀了許多聖經批判的書、科學的猶太教歷史和基督教歷史的書。 這些純粹的批判提出了十分重大與深刻的宗教——形而上學問題。 我的信仰不能總盯在歷史時間的可疑的事實上,隨風搖擺。 在這種搖晃中很多人幾乎喪失了全部信仰。 元—歷史的啟示在歷史上顯現出來,但它並不是歷史的啟示。 在歷史的啟示中有過多的屬人的東西,我過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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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我認識
現在都很高地評價俄國宗教思想的主題:克服對基督教的審判的瞭解;把基督教解釋為神人的宗教:自由、愛、仁慈和特別具有人性的宗教;比西方思想更多地表現了世界末日論意識;與先定的地獄觀念格格不入,尋找普遍的拯救,尋找千年王國和上帝的真理。
G G G我不懷疑上帝的存在,我的痛苦不在這裡。 人不需要推翻上帝,但我經常感到,上帝離世界而去,世界和人被上帝所遺棄,我被上帝所遺棄。 人類社會和個人被上帝所遺棄是我們過去生活的時代的基本體驗。 我們生活在天命勝利的時代。 我對於反對戰鬥無神論的鬥爭方式,反對它的誘惑作了很多思考。 我深信,傳統的為基督教義辯護的方法只能支援無神主義,並給無神論以論據。 困難的不是保護對上帝的信仰,而是保衛上帝在世界中的天命的傳統學說。 這個學說無論如何不可能和惡的存在以及它在世界生活中特殊的勝利相適應,不可能與人的過分的苦難相協調。 實際上,這個關於天命的學說變成了惡的辯護詞。 應當完全拒絕那種理性主義觀念:上帝是世界統治者,它統治著這個自然的世界,這個——用認識論的術語來說——現象世界。 在這個必然性、疏遠性和奴役性的世界裡,在這個墮落的世界裡,沒有從命運的權力下解放出來的世界裡,不是上帝進行統治,而是世界的大公進行統治。 上帝在自己的王國裡進行統治,而不在必然的王國裡進行統治;在精神的王國裡進行統治,而不在決定論的自然中進行統治。不能從自然上和肉體上理解天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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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後的哲學。 宗教。 信仰。 末日論的世界。 時間與永恆323
而只能在精神上和道德上去理解,只能在個人的命運中去體驗。 實質上,無神論的主要論據都是反對自然主義的和客體化的神學和目的論的。 這樣,對啟示的自然主義的、客體化的理解便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啟示是在精神中完成的,它就是精神的。在客體化的自然和歷史中,啟示僅僅是象徵性的。我的精神體驗是內在的,其中沒有客體化,沒有異化。 上帝在我之中,對我來說是最深刻的(奧古斯丁)
,但我的精神體驗是對超驗事物的超驗世界觀。 上帝是超驗的,但存在著內在的而非對上帝超驗性之異化——客體化的體驗。對我來說,在宗教中區別秘傳的和公開傳授的是有意義的,領會具有二項義的、階段性的啟示依賴於意識的結構,我在福音本身中看到秘傳的和公開傳授的之間的區別。 一個福音的矛盾,對於基督學說本身的精神(而不是某種階段的精神)的基本矛盾,使我苦惱。全部的基督教學說滲透著愛、慈悲、寬容、無限的人性,這些早先世界是不知道的。 基督教是愛與自由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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