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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很不高興,說:“你耍我還是怎麼的?既沒人也沒贓,你跑到這裡來鬧什麼鬧?”壯漢說:“小李小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們哥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小李說:“誰跟你是哥們?你少來這一套!”
王智察言觀色良久,這時他主動掏出教師證遞到小李手上,說:“你看,我是大學老師,這位(指馬寧)是律師,這位(指費俊)是記者,我們都是知識分子,怎麼會去幹那些違法的事呢?今天我們過江來送一個朋友,沒想到碰上了這夥人,恕我直言,他們是什麼身份?”
小李略微端詳了王智一番,強烈的燈光下後者越發顯得文弱白淨。再看他的兩個同伴,也都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此刻正安靜地坐在屋裡僅有的兩把椅子上默默地吸菸。而這一位,把小李稱作哥們的,將汗衫袖子一直擼到肩膀以上,堆積在粗短的脖子兩旁。他的手臂十分發達,二頭肌在面板下面跑來跑去,像一隻胖大的老鼠。三角肌,也就是肩頭處文了幾個麻點,由於工藝拙劣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圖案或文字。壯漢的那張臉更是讓人望而生畏,毛孔粗大,使勁地往外冒著油由於候船室裡燈光昏暗剛才王智他們並沒有看清壯漢的模樣,現在想來不禁有些後怕。即便是民警小李也不屑於與這樣的人為伍,特別是在王智這夥儒雅的書生面前。他把教師證交還給王智,並沒有向馬寧索要律師證向費俊要記者證。如果他非要不可的話他們也拿不出來,不是因為沒帶在身邊,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二證。王智謊報馬費二人的職業是為了加強他們的整體實力對於記者和律師即使是警察也不敢隨便亂來的。況且,王智自信自己能取得小李的充分信任。他的教師證是真的,他是一名大學老師這也沒有假,尤其是他那張循循善誘的臉,上架一副黑框眼鏡,鼻子下面兩片薄而紅的嘴唇,不是老師又能是什麼?出於對王智的信任,想必小李對馬費二人的身份也不會多加懷疑。當然小李自有他的理由,他不願糾纏於身份問題是因為王智問壯漢是“什麼身份?”而他不便回答。他既不回答壯漢是什麼身份,也不問馬費的身份是否屬實,於是便兩相抵消了。
壯漢是勞改假釋人員,在聯防隊幫忙,這本不幹小李的事,也不是由他決定的。然而小李是年輕人,要面子,覺得這一情況在三位知識分子面前不便透露。如果承認壯漢是聯防隊的,就有壯漢與他同事的感覺,與這樣的人同事,小李覺得臉上無光。如果說明壯漢是勞改假釋人員,王智們一定會因為壯漢的所作所為而要求制裁對方,但這樣也不合適。況且在座的有一位律師,由假釋人員擔任聯防隊員是否合法?小李也不得而知。他不想惹什麼麻煩,於是他對壯漢說:“想立功也不能亂來呀!”含蓄地對壯漢的行為進行了批評,同時也暗示了他的身份。小李主意已定,十分客氣地對王智他們說:“這是一個誤會,請多多原諒。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家,還請三位多多包涵。如果沒什麼的話,三位現在就可以走了”
壯漢一聽急眼了,他衝到門邊,用肥厚的身軀將門封住。好不容易他才將王智他們抓獲的,怎麼能這樣輕易地就讓小李給放跑呢?對方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壯漢氣呼呼的,起伏的胸脯就像是一隻風箱,他瞪著小李發狠說:“我看誰敢走!”本來,王智他們並不十分願意出去,由於壯漢的同夥將木屋圍住,此時出去是很危險的,但他們也沒有藉口繼續留在這裡。因此壯漢不讓他們離開其實正中他們的下懷。但此種情緒又不可表露出來,萬一給壯漢看出破綻那就不妙了,沒準他會把民警小李不予解決的問題交給他的那些同夥基於上述考慮,王智他們決定作出還有要緊事辦、不可耽誤在此地的模樣。王智不時地看手錶,說他今天晚上還得備課,而費俊要趕一篇新聞稿,馬律師明天開庭,也有大量的案頭工作要做,他們沒有時間耽擱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實在是不能奉陪到底。王智大講特講:在現代社會里時間就是一切,它既是效益也是金錢,當然還是生命。他覺得賠禮道歉的什麼倒不必了,關鍵是時間,那是壯漢一夥所賠不起的。當然啦,他們就不計較這些了,關鍵在於壯漢應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無故耽誤別人的時間無異於浪費他人的生命,浪費他人的生命就等於殺人王智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竟把民警值班室變成了大學課堂。聽上去他是要爭取快點離開,實際上卻在拖延時間。壯漢像中了催眠術一般,不再言語,只是盯著王智發愣。當然,他那魁梧的身軀並沒有離開門邊,當王智開始演講的時候壯漢站在哪裡後來他就一直站在哪裡,始終沒有挪動過。
壯漢這邊像個門神一樣地被安頓下來,那邊,民警小李卻氣不打一處來。當然,他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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